“那怎麼瘦了這麼多?你應(yīng)該不需要擔心我啊,芊芊肯定會跟你說,我不會有事的吧?”雪無極雙目微瞇。
“最近有些忙,有些累而已,沒事的。”尤舞挽住雪無極的手,“那個,芊芊呢?她怎麼沒跟你一起過來?”
“她……”雪無極正準備告訴尤舞時,就聽到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在門外飄起。
“尤主管,晚上拍賣會的事準備得怎麼樣了?要是還沒準備好,怎麼還有功夫在這會友啊?”
還有一個聲音在應(yīng)和。
“就是,又是哪個姘頭啊?真是不要臉的東西!”
雪無極表情更加冷峻,他聽出了這兩個聲音是誰,一個是馬永新,另外一個是聞人天逸。
而聽兩個人在趕驢一樣的話語,雪無極也終於明白尤舞為什麼會說忙說累,還消瘦成這樣了。
馬永新和聞人天逸轉(zhuǎn)過門口,自然就看到了雪無極。
兩個人都臉色大變。
“雪……雪無極!?”
“你……你不是被煉星劍宗逼死了麼?”
雪無極沉哼:“以為我死了,尤舞姐就沒人保護了是吧?就可以任意欺淩?”
感覺到雪無極那冷厲的眸子,馬永新和聞人天逸都心下生寒。
雪無極處理金家的血腥手段,可是讓他們現(xiàn)在也記憶猶新啊,畢竟這才幾個月的事啊?
“那個……雪無極,你……你不要誤會,我剛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關(guān)心下尤主管,看她晚上的拍賣會有需要我?guī)褪颤N忙不。”馬永新賠著笑道。
聞人天逸也是連連點頭:“對對……關(guān)心而已,關(guān)心而已……”
“砰……”
也不見雪無極怎麼動,聞人天逸已經(jīng)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衝撞了出去,一連撞倒好幾扇土木質(zhì)地的牆體,轟然摔落到了街道外麵,大口大口地咯著血,看那情況,直接是半死。
“無極……”尤舞驚唿了一聲,但是看到雪無極那冰冷到極致的側(cè)臉,她突然不敢為聞人天逸說一點帶情麵的話了。
雪無極身子一閃,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聞人天逸身邊。
“把侮辱當關(guān)心?你以為我是傻子?”
“我……”聞人天逸想說什麼,但是隻能咯血。
街道上不少人驚唿出聲,都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千匯商行那個平常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的聞人主管會突然變得這麼慘。
“看在君天行的麵子上,我會饒你一命!”雪無極慢慢俯身下來。
聞人天逸大喜。
“但是……”雪無極的一句轉(zhuǎn)折,讓聞人天逸魂都要嚇沒了。
下一刻,他就驚恐無比,卻連唿喊都唿不出,因為……他的舌頭被齊根斬斷了,斷掉的舌頭,還差點把他給嗆死了。
當聞人天逸一口鮮血吐出那大半截舌頭時,他兩眼一翻,直接昏死了過去。
雪無極側(cè)首,看著門口那幾個倉惶不知所錯的商行工作人員:“你們可以動手救他了……”
然後雪無極身子一閃,驟然又出現(xiàn)在馬永新的身邊。
“雪無極
……你……你……”馬永新指著雪無極,表情糾結(jié)無比。
“我怎麼樣?”雪無極冷冷盯著馬永新,“你想用什麼樣的字眼指責我呢?讓我聽聽……”
馬永新深吸了口氣,終歸把那憤懣的字眼吞了下去:“你……你要注意一下,這可是千匯商行,聞人天逸是我千匯商行的主管,你這樣肆意欺淩他,可是在……”
“跟整個千匯商行為敵麼?”雪無極嘴角微翹。
“是的,就算是你師父還健在,他也不敢如此做。”馬永新想到千匯商行的強大,似乎有了一些底氣。
“你還敢在我前麵提我?guī)煾福俊毖o極身子一動,一腳已經(jīng)踹在了馬永新的胸口。
那一腳看似簡單,但是馬永新的星影都還沒來得及使用,就已經(jīng)被轟飛了出去。
“啪嗒……”
仿佛丈量好了一般,馬永新的身子跟聞人天逸摔在一起,可把正準備救治聞人天逸的那些工作人員給嚇死了。
“行長……你怎麼了?”
馬永新心下駭然,就這麼一下,他隱約感覺星海都有破裂的跡象,他壓根連星影都不敢動了。
這雪無極,太強了!
幾個月不見,雪無極變得強大百倍了。
幾個月前,比他還強的金朝忠尚且擋不住雪無極,現(xiàn)在的他更不夠看。
就在馬永新?lián)沃碜樱@恐看著雪無極的時候,發(fā)現(xiàn)雪無極鬼魅一般的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麵前。
“馬行長,你以為我不知道麼?你覺得我害你虧了十個億,就想在尤舞姐身上找補,是吧?”雪無極冷然。
“不……不……我沒這個意思……”馬永新連連擺手。
“我就討厭你這種虛偽至極的人,你剛要是敢承認,我還會放你一馬,因為一個敢作敢當?shù)娜耍辽贂咽难援斠晦捠隆!毖o極冷笑,“可我知道,你十成十就是跟金朝忠一丘之貉……”
“你想……你想幹什麼?”馬永新非常驚怖,尤其是聽到金朝忠這三個字,想到金朝忠的死,他就不禁有尿意。
雪無極眼中殺意畢現(xiàn):“殺你啊,我要讓世人知道,想動我最珍視的人,那就要付出血的代價。”
“不……你不能殺我,我是千匯商行的行長,是高層,你如果殺了我,那總行不會跟你善罷甘休的,你最好……”
馬永新永遠不會明白,他的死,就在於他低估了雪無極的狠辣和冷酷,更低估了雪無極敢捅破天的勇悍,還有他內(nèi)心壓抑的暴怒!
這份暴怒,其實並不是說馬永新欺負尤舞。
這種欺負,換做以前的雪無極,應(yīng)該隻會斷他一對手,稍作懲戒吧?
但是現(xiàn)在,雪無極剛經(jīng)曆宇文召奴逝世,羅芊芊被俘等事,讓他已經(jīng)到了一種積壓著無邊憤怒的地步。
這個時候,誰還敢對付他最珍視的人,就將承受他無邊的怒火。
也許,這種對付,隻是一句謾罵,隻是一句嘲弄,都足以點燃他的憤怒。
這種憤怒,隻有熱血才可以稍微降降溫。
雪無極探手。
血殺擒神手悍然
施展,馬永新的慘叫聲劃破長空,又戛然而止,止於噴湧的鮮血。
周圍的人,看到如同魔神一樣的雪無極,都不由簌簌發(fā)抖。
太可怕了,太恐怖了!
天星期的馬永新,千匯商行的行長,說殺就殺,而且就像是捏死一隻臭蟲一樣,輕鬆捏死,這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而剛被藥物刺激醒轉(zhuǎn)的聞人天逸,被馬永新那爆濺的鮮血一激,隻感覺胯.下一陣溫熱,然後又昏死了過去。
將馬永新的屍體甩在地上,雪無極輕抹了下臉上的鮮血,他沒有用能量抵擋那些熱血。
那溫熱的鮮血,會讓雪無極內(nèi)心更平複一點。
這,或許也是人性遺失後產(chǎn)生的嗜血特性?
而在別人眼中,現(xiàn)在的雪無極,如同魔鬼一般。
但是,在尤舞眼中,雪無極不管多麼可怕,都隻是為了保護她。
不管世人什麼目光,尤舞這個時候,抬頭挺胸,從那被撞垮的牆洞裏款款走了出來,然後就如同彼岸走出的仙女一樣。
“無極,我在這,感受到了你最熾烈的愛!”
尤舞探手,用手絹將雪無極臉上的鮮血擦拭而去。
在尤舞的指間劃過雪無極臉龐時,雪無極那被怒火和仇怨禁錮的心,怦然顫動,冰封瓦解。
雪無極轉(zhuǎn)身,將尤舞擁入懷中,緊緊地擁抱,就仿佛害怕下一刻她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雪無極身體顫抖的頻率,讓尤舞熱淚湧出。
“發(fā)生什麼事了?”
在這一刻,就算雪無極捅破大天,尤舞都毫不擔心,她隻關(guān)心,是什麼事讓她這連天都能捅出個窟窿的愛人如此脆弱,傷心欲絕。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也都有些懵!
為什麼一個殘忍無比的魔鬼,在殺人後,在浴血後,竟然會突然變得如此脆弱,就像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小孩。
雪無極的脆弱,也隻是一瞬間。
在尤舞的擁抱和親吻中獲取了力量後,他迅速平複了他的內(nèi)心,重新築牆,變得堅強。
捧著雪無極的臉,尤舞流著淚擦拭雪無極臉上的淚:“發(fā)生什麼事了?是芊芊出事了?”
“嗯……”
雪無極點頭:“她被侍神宗的神子白庸擄走了,而我?guī)煾敢菜懒恕?br />
“啊……”尤舞驚唿出聲,淚水更加宛若決堤,她終於明白,雪無極為什麼會如此反常,如此冷酷而又脆弱。
因為羅芊芊有事會跟尤舞交流,因此尤舞這段時間並沒有刻意去了解羅芊芊和雪無極的事,她甚至都不知道,羅芊芊也失蹤了,而宇文召奴已經(jīng)死了的事。
尤舞也才明白,為什麼這段時間馬永新和聞人天逸敢對她如此不客氣了。
原本尤舞這段時間雖然有被欺負,卻沒有多委屈,她隻要想到她最愛的人已經(jīng)有了強大的力量支撐和庇護,他們正越來越好,她就幸福。
卻沒想,有些人知道一些不好的消息,竟然都不知道告訴她,而是要落井下石,趁機想來搞她。
到這一刻,尤舞就覺得馬永新死不足惜,聞人天逸被廢更不足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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