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元始要在這裏。
那肯定可以駁斥碧霄的話。
聖人對於道的理解,不是現(xiàn)在的碧霄可以去想象和挑戰(zhàn)的。
但玉清元始沒在。
一幹闡教弟子,臉色陰沉可怕。
碧霄卻還不打算放過這些家夥。
開玩笑。
截教現(xiàn)在的通天嫡傳有六個,內門弟子三百,外門弟子三千。
記名弟子數(shù)萬。
這當中,金靈和無當兩個嫡傳,要按玉清元始的標準,也是卵生濕化之輩。
而內門,外門,記名弟子中。
可以被算成妖族的,那更是不計其數(shù)。
要再加“披毛帶羽,掛鱗有甲”之輩。
那龍族和鳳凰族,也在其中。
玉清元始那一番話。
早就把截教上下給得罪個幹淨。
碧霄這好不容易有機會,她怎麼會放過?
“燃燈道友,你剛才不是問吾截教如何嗎?”
“吾截教,截取一點天機於世,有教無類。”
“吾教弟子,深知天道酬勤,無不努力爭取,截取那一絲天道以為吾用。”
廣成子覺得自己找到了反駁的機會。
不屑地哼了一聲。
“天道何其深遠廣大?又豈能隨意截取,仙子你可是說笑了!”
碧霄一挑秀眉。
“天道就在那裏,不管有沒有誰修道,不管有沒有誰去理解,祂都在那裏,不離不棄。”
“難道在你們闡教看來,如果沒有你們的闡釋,道就不存在了?”
闡教弟子臉色又是一變。
這帽子扣上來,誰都會坐立不安的。
廣成子嘴角一抽。
“你……”
碧霄哪會給他繼續(xù)說下去的機會?
輕蔑一笑。
“闡釋?誰敢說自己闡釋的天道就是正確的?若你們闡釋的天道正確,那不是早比天道還要高了?”
“隻有高的那個才能闡釋低的那個。”
“廣成子,你能闡釋聖人嗎?”
“或者,你們闡教的玉清聖人,可以闡釋太清聖人,以及西方兩位聖人嗎?”
“同級平等之間尚不能互相闡釋,居然還妄圖闡釋天道?可笑!”
廣成子滿頭大汗,全身顫抖。
他的道心,竟然真的因為碧霄的話,開始動搖了。
這是致命的。
燃燈道人一見此,立刻臉色一沉。
“廣成子,靜心。”
然而,他還是晚了一步。
廣成子滿臉扭曲,硬撐著開口。
聲音嘶啞。
“那你們截教就可以截取天道了嗎?天道高明,如何截取?”
碧霄搖搖頭。
“看來連何為修行都不知道,還修什麼道呢?”
“難道你不知道。截取天機存留於世,本身就是天道鼓勵的行為嗎?”
廣成子拍案而起,額頭青筋直起。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碧霄就等著廣成子這句話呢。
她輕輕一笑。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
“這天下間,誰才是最有餘的?”
“自然就是天道。截取天道而補足自身,這本來就是天道最大的仁慈與公平。”
“洪荒眾生剛剛誕生的時候,有誰會修行?有誰明白道?”
“後來所有的修行之法,是怎麼來的?不都是感應天道而出嗎?”
“若天道不允許眾生截取,為何會有功法出世?”
“若天道不允,為何各教誕生之時,會天降功德?”
“天道包含了我們所知的一切,以及我們所不知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都在那裏,等著我們去截取和發(fā)現(xiàn)。”
“天道就在那裏,何須闡釋,祂隻需要我們去截取,去發(fā)現(xiàn),去感悟而已!”
轟!
碧霄的一番話。
就像是晨鍾暮鼓一般,敲在淩霄寶殿上,每一個仙家頭頂。
有震驚動搖者。
有點頭認同者。
更有當場閉目靜思,悟道有法者。
而廣成子。
卻是身子猛地一搖。
哇地噴出一口鮮血。
胸中五氣當場炸碎。
臉如金紙。
仰麵倒下。
“廣成子師兄!”
赤精子和太乙真人大驚失色的上前,扶住廣成子。
闡教因為玉清元始挑剔,所以到現(xiàn)在加上燃燈,也就十四名弟子。
南極仙翁現(xiàn)在留在玉清元始身邊聽用。
燃燈帶著其他十二名弟子來參加蟠桃會。
而廣成子,就是這十二名弟子之中的大師兄。
現(xiàn)在大師兄倒下。
其他弟子紛紛大驚失色。
赤精子對碧霄怒目而視。
“你好狠毒的心,居然壞了廣成子師兄的道心。”
碧霄一臉淡然。
“我當著大家的麵說的。為何你的道心沒有出問題?他的就有問題?”
“那不就是他自己有問題嗎?”
“與我何幹?”
說著。
碧霄又是淡然一笑。
“而且說要論道的,不是你們嗎?”
“我這不是和你們論道嗎?你們要覺得我說的不對,反駁我就是了。”
“還是說……”
她眨眨眼。
滿臉的俏皮。
“你們說不過就準備動手了?”
一旁的孔萱其實一直有點跟不上節(jié)奏。
她是被龍溟以混沌五行之道,直接孕育出生的。
嚴格來說,她就是另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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