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安頓好九兒。
那已經(jīng)半倒塌的側(cè)屋裏麵。
就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聽到外麵動靜平複的西伯昌和伯邑考終於出來了。
“韋護,妖魔已經(jīng)殺了嗎?”
伯邑考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輕視。
韋護的表情有一點僵。
但最終什麼也沒表現(xiàn)出來。
隻是點點頭。
“大公子,妖魔已經(jīng)打跑了。”
伯邑考的聲音,一下子就揚了上去。
“打跑?你居然沒有將那妖魔就地正法?”
“你怎麼能放任那妖魔逃走?”
“那妖魔膽敢冒犯本公子,你居然放跑了他?”
伯邑考的語氣從一開始得小心翼翼,迅速地變成趾高氣揚。
甚至頤指氣使。
但這在伯邑考看來,理所當(dāng)然。
他是誰?
他是紫微帝君下凡,仙人親口說過的。
在赤精子死後,玉清元始為了安撫已經(jīng)有些錯亂的伯邑考。
好讓自己的這個善屍分身轉(zhuǎn)世,可以重新迴到“天命”。
於是進行了一場托夢。
這本來沒有什麼問題。
確實是重新讓伯邑考對闡教充滿了信心。
把冀州發(fā)生的一切。
當(dāng)成一種必然的磨難。
但玉清元始根本不知道當(dāng)年在幽冥地時。
平心和冥河聯(lián)手做了什麼。
否極之運。
外在表現(xiàn),似乎隻是極端的好運與黴運。
但其實更深遠的影響。
連動手腳的平心和冥河都不清楚。
畢竟那東西,是龍溟給他們的。
於是。
伯邑考其實是恢複了自信。
但也變得更加的囂張和高傲了。
僅對自己屬下的時候。
伯邑考一邊囂張地走出側(cè)屋。
一邊抬頭。
就看到了對了微笑的殷郊。
當(dāng)時他的氣焰就直接涼透了。
“殷郊,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殷郊一挑眉。
覺得這句話也有點耳熟。
不過這一次不等他說什麼。
伯邑考自己就反應(yīng)過來。
一開口,幾乎就像是要哭一樣。
“剛才有古妖來襲,所以才惹出這麼大的亂子。”
“可不是本公子在鬧事。”
西岐大公子努力地撐著身子。
但全身哆嗦個不停。
這判若兩人的態(tài)度。
讓周圍的人都為之側(cè)目。
霧草!
這家夥變臉可真夠快的啊。
但除了殷郊以外。
沒人知道伯邑考在某種意義上,確實已經(jīng)分裂成兩個。
對自己人一方,貌似忠良溫和,大度有禮。
但其實囂張跋扈,頤指氣使,隻把所有手下當(dāng)成工具。
對比自己強的人,卻又馬上唯唯諾諾。
而在親眼看到殷郊弄死了赤精子後。
伯邑考在殷郊麵前,就隻剩下膽怯。
膽怯到一旁的西伯昌都一臉懵逼地看向自己的兒子。
這是之前嚇出毛病來了?
殷郊微微一笑。
“公子考,妖魔來襲,是誰也不想的。”
“這是一場意外。”
“你和西伯侯,沒事吧?”
伯邑考一見殷郊沒有怪罪的意思,立刻雙眼一亮。
然後又惡狠狠地看向韋護。
“韋護,你還沒有向我解釋,到底是怎麼迴事?你居然放走了那個妖魔。”
殷郊不等韋護開口解釋。
就先一步說話了。
“是我讓韋護仙人放走那個古妖的。”
“公子考,你這是有意見嗎?”
嘶!
伯邑考的表情肉眼可見的一變。
“原來是太子殿下要求的,那就這樣吧。”
這翻書一樣的變臉。
讓周圍的武成軍將士,都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韋護更是雙拳捏得咯吱作響。
隻能低頭不語。
殷郊玩味一笑。
“既然大家現(xiàn)在都沒事。那麼今夜之事就先到這裏。”
“黃將軍,加強驛館的防備。”
“待到明日,我們再去問問那恩州州府,這到底是怎麼迴事。”
黃飛彪抱拳一禮。
“是!”
人群迅速地就散去了。
殷郊讓人把主屋破損的位置給隔離起來,就迴去休息了。
黃飛彪則加強了對整個驛館的重重守衛(wèi)。
所有人都眨眼間退得幹幹淨(jìng)淨(jìng)。
等到伯邑考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
周圍就隻剩下他和西伯昌。
以及韋護和那些下人了。
之前的古妖。
是九頭雉雞精喜兒,玉石琵琶精玉兒聯(lián)手偽裝起來的。
雖然她們才是金仙境。
單打獨鬥肯定不是太乙金仙韋護的對手。
但弄出一些亂象是可以的。
也正因為如此。
整個驛館的主要破壞區(qū)域,就是西伯昌和伯邑考所住的側(cè)屋。
這下整個側(cè)屋毀了。
伯邑考一臉懵逼。
後半夜,我特麼睡哪裏?
涼風(fēng)吹過。
當(dāng)場差點把隻穿了單衣的西岐大公子凍成狗。
沒辦法。
隻能這麼熬一夜。
第二天。
西伯昌和伯邑考都頂著巨大的黑眼圈。
之後的事不用詳述。
殷郊知道恩州州府是無辜的,所以不追責(zé),隻是假裝敲打下一就是。
然後隊伍加快速度。
三天內(nèi)就進入了朝歌。
殷郊讓人把西岐一行給安排後。
就帶著蘇妲己,九兒去皇宮了。
……
在殷郊去皇宮的時候。
被安頓好的西岐一行,終於有一個可以好好休息的環(huán)境了。
西伯昌憋了一路,這個時候終於找到說話的機會。
他屏退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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