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昌千算萬算,也沒想到會被自己兒子坑死。
他瞪眼看著姬載,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能怎麼辦呢?
他也很絕望啊。
“殷郊,成湯當年囚殺本侯父王,本侯早就想反了。”
“今日雖然落入你手,但帝辛昏庸,你殷郊殘暴,成湯氣數已盡。”
“我西岐代商,乃是天定。”
“你想逆天而行,那是不可能的。”
殷郊玩味一笑。
“西伯侯你可真是老糊塗了。”
“當年季厲勾結西之犬戎,自導自演一出降犬戎大戲。”
“結果被你們耍了之後的犬戎,派出使節前往朝歌呈情。”
“你西岐派出兵馬劫殺,事後又偽裝成朝歌所為。”
“最終引起近百年的西禍。西境子民死傷無數。”
“季厲為何會死,你真的一點數都沒有嗎?”
西伯昌一下子瞪大了雙眼。
“你怎麼可能知道?”
當年那事極為機密。
在西岐都隻有極少數人知道。
而且姬昌上位之後,更是花了百年時間來將其他知情者全都幹掉。
然後又把所有的線索,一點一點地抹消。
卻不想此時殷郊一語道破。
震驚之下。
西伯昌脫口而出。
話一出口。
他就知道糟了。
周圍本來守著西伯昌的那些守衛們,全都錯愕地看向西伯昌。
這麼多年來,西岐一直都是以當年季厲立大功後,被朝歌忌憚,最後有功之臣卻被囚殺一事,當成賣點的。
成湯殘暴,西岐仁義。
全都是以此事為論點的。
甚至於,勾結外族對付成湯,也成了“為了打倒殘暴成湯的必要手段”。
結果現在。
季厲之事,根本就是其該死。
當年犬戎之事,其實是西岐玩脫的結果。
雖然最終達到了他們的目的,但自身損失也極大。
這也就是為什麼西伯昌一直忍到現在還沒動手的原因。
一方麵是造勢需要時間。
另一方麵就是當年玩脫之後,西岐的損失也不小。
在場的守衛中,一多半家裏都有人死在當年那場動蕩之中。
這也是他們為什麼明明知道來羑裏保護西伯昌和伯邑考極為兇險。
但還是來了。
因為他們對成湯有恨。
結果現在他們才知道。
自己恨錯目標了。
殷郊玩味一笑。
“本太子怎麼知道?當年皇祖父就已經掌控了所有證據。”
“隻不過當年成湯國力羸弱,所以沒有對你們動手。”
“雖然皇祖父囚殺了季厲,但也讓出了岐山。希望你們擴大地盤,就不會再亂。”
“本太子不得不說,皇祖父太天真了。”
“你們西岐的野心是不會自己停的。”
殷郊當然是在忽悠。
當年文丁帝雖然發現了季厲的陰謀,因而將之囚殺。
但根本沒有實證,否則當年就打了。
至於帝乙遷都,那更是腦子一抽,想出來的餿主意。
殷郊知道真相,是得到瑤光星墜劍之後,通過群星的記憶看到的。
對於群星而言,區區幾千年的時間,不過是眨眼間。
所以幾百年前的事,在群星眼中,就是之前。
殷郊通過群星的記憶,看得清楚。
雖然群星的記憶是不能拿來當證據的。
但太子殿下可不在乎。
他隻需要知道真相就行。
之後,他有的是辦法,讓所有人都認為他掌握了證據。
姬載此時又跳了出來。
他看向那些守衛。
“諸君,我們都被假仁假義的西伯昌以及虛偽的伯邑考給騙了。”
“你們還要繼續為這兩個當年害死了你們家人的兇手賣命嗎?”
“諸君,和我一樣,歸於太子殿下麾下,棄暗投明吧。”
伯邑考聽到姬載的話,頓時大怒。
“姬載,你敢背叛我?”
“你可知,我乃天命。”
姬載啐了一口氣。
“屁的天命。你也配當天命?”
“天命要是你這樣的,我寧願逆天。”
他眼珠子一轉,看向那些守衛的首領。
“林場,你的妻子不是死去意外,是被伯邑考擄去。”
“姬鮮下得手,伯邑考玩膩了之後,就把你的妻子做成人蠟,現在還放在他的地下室裏。”
“這件伯邑考根本不是什麼謙和君子,他根本就是一個瘋子。”
守衛首領的表情瞬間就變了。
他猛地扭頭看向伯邑考。
“大公子,這是真的?”
不等伯邑考開口。
殷郊就在一旁加了一句。
“大公子,你可是天命,你應該不會說謊吧?”
受否極之運影響,已經完全極端化的伯邑考當場就冷哼一聲。
“我乃天命,紫微帝君下凡。”
“我玩你的女人,是看得起你。”
“你的女人能為我所用,是你們的福氣。”
從守衛臉色齊齊一變。
他們幾時見過如此無恥之人?
守衛首領大吼一聲,揮劍就向伯邑考斬去。
乒!
一聲金鐵交鳴聲響起。
守衛首領口噴鮮血,倒飛出去。
韋護手持降魔杵出現在伯邑考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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