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萬黃河之水在四海瓶的控製下。
向著冀州的方向奔去。
水浪之上。
萬馬奔騰。
千軍碾壓。
土行孫這幾百仙人,全都深度昏迷,法力全消。
除了土行孫這個太乙金仙的肉身,也許能活到被衝進西岐大營以外。
其他的,都會直接死在巨浪之中。
但。
這和優雅的太子殿下,有什麼關係呢?
這可是土行孫他們自己設計的,可以繞過因果線的機關。
太子殿下笑瞇瞇地看著奔騰的巨浪。
“真是一場美景啊。”
龍吉公主和韋護愣了一下。
然後也跟著笑了起來。
“太子殿下說得對。這真是一幅美景啊。”
然後。
兩仙跟上鹿蜀的腳步,向西岐大營而去。
……
黃河決堤的巨響,迴蕩在上千裏間。
冀州城和西岐大營同時都聽到了。
蘇護和蘇全忠第一時間登上城牆,看向黃河的方向。
滾滾洪流,拉起一片滅絕的死亡峰線。
裹挾著毀天滅地之勢。
以不可一世之姿。
向冀州奔來。
蘇護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他也立刻想到了是什麼情況。
“姬發小兒,你居然炸開黃河堤口。”
“你口口聲聲說什麼成湯殘暴,說什麼西岐仁義。”
“這就是你的仁義?”
“你水淹冀州,置冀州子民於不顧,置此地數千裏,千萬子民於死地。”
“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安敢稱自己代表天命? ”
姬發哈哈大敵。
在薑子牙法力的幫助下。
聲音可以讓城裏城外,所有人都聽到。
“本王就是天命,你們冀州敢反抗本王,就是逆天。逆天者,當誅。”
“冀州人聽著,你們要怪,就怪蘇護老兒有眼無珠,想要當成湯的走狗。”
“這就是與暴商為伍的代價。”
冷血的發言,每一個字都透著森森寒意。
每一句都帶著無邊殺意。
冀州城中。
數十萬子民大亂。
但蘇護一向口碑極好,受冀州子民擁護。
再加上冀州人長年麵對北蠻襲擾,心理素質極為過硬。
此時雖然驚恐大亂,但在沒有直接看到黃河巨浪的情況下。
他們還是亂而不潰。
蘇護咬牙切齒地看著越來越近的巨浪。
恨不得現在就出城,衝進西岐大營和對方同歸於盡。
但他也很清楚。
西岐大營中,幾千仙人。
這衝過去,用頭打嗎?
慌亂之中。
冀州侯終於想起了殷郊。
“太子殿下呢?太子殿下身邊有仙人守護。”
“快去請太子殿下。”
蘇全忠搖搖頭。
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小的卷軸。
“父親,太子殿下昨天就離開了,走之前,給我留下了這個。”
“說是遇到情況,拿打開來。”
“父親,太子殿下說的情況,是指的現在嗎?”
蘇護劈手把那卷軸奪過。
三兩下打開來。
就見上麵龍飛鳳舞地寫著一行字。
“慌麻痹。穩住,我們能贏。”
蘇護扣著胸口,用了最大的力氣,才忍住沒有破口大罵。
太子殿下,你特麼這個時候皮,真的合適嗎?
這是關係到千萬成湯子民生死的大事啊。
蘇全忠湊過來看了一眼。
當場也是扣著胸口倒抽一口涼氣。
“父親,我們怎麼辦?”
蘇護一臉決然。
抽出腰間佩劍。
吼聲在整個城牆上都聽得到。
“全軍聽令,把自己綁在周圍的東西上。”
“等到洪水過去,不管誰還活著,都給本侯殺出去。”
“不管是本侯,還是本侯之子,活著之人,必須殺出去。”
“為冀州子民複仇,為成湯子民複仇。”
“為你們的家人,父母,妻兒,複仇。”
“退後一步者。斬!”
說罷。
他扯下自己的披風,反手將佩劍插入城牆的縫隙間。
然後用披風把自己死死固定在城牆上。
蘇全忠和其他士兵,全都照做。
一個個臉色灰敗,但不曾有一人退縮。
聽到蘇護話的,不僅僅有城牆上的冀州兵。
還有城牆下的冀州人。
一些人害怕的躲進了家中。
一些人則有樣學樣地把自己綁在各種他們認為堅固的東西上麵。
“等到洪水過去,活著的人就和侯爺一起殺出去,為死去的人複仇。”
消息。
一傳十,十傳百。
很快。
全城皆知。
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
但有勇氣者,已經了出來。
然後。
巨浪來了。
轟隆隆!
一路奔流的巨浪。
此時已經有數百丈高。
如同一座山峰一般碾壓而來。
所過之處。
山石開裂。
大地轟鳴。
毀天滅地。
蘇護咬住披風的一角,用最大的氣力,要把自己釘死在城牆上。
他的兒子,他的親衛,他的士兵。
一個個用力用到指節發白,雙眼充血。
轟!
浪在冀州城前。
分開了。
大浪兩分。
從冀州兩側迅速通過。
巨浪經過的轟鳴,如同千萬驚雷炸響,震得所有冀州人耳鼓生痛,兩眼昏花。
但巨浪沒有傷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