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個嗜酒的人,那自然會選擇自家的精釀酒,而不會去明月樓、春江樓選擇價錢差不多,但品質(zhì)要差很多的酒水。
可...如果不是一個嗜酒的人,是想邊吃菜、邊喝酒的,自然就會為了菜品而選擇同福食肆。
對自己的生意不會有任何影響,還能賺更多的錢,這樣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同福食肆日後走的是精品路線。
除非是很有必要的事。
比如說——開早餐鋪子,是為了早點文化,以後等解鎖的食材多了,就可以早上、下午供應廣式、粵式茶點。
再比如說開炸串鋪子,是為了弘揚小吃文化,讓長安城裏的人漸漸養(yǎng)成吃零食的習慣,以後就可以做一些薯片、炸排骨、雞排之類的吃食。
手裏的酒水再多,賣不出去,那也是一種浪費和成本。
明月樓掌櫃沉默了一會,開口問道:“店家打算賣多少錢?”
“八十文。”尹煊報出一個價錢。
兩個掌櫃對視一眼,這個價錢有些出乎他們意料的便宜,八十文一鬥?那他們可操作的價錢漲跌空間可就有很多...
他們的想法還沒完全冒出來。
尹煊就繼續(xù)吐出計量單位:“一兩。”
兩人一驚。
“店家莫不是在逗我們,哪有這麼做生意的。”春江樓掌櫃皺著眉頭,搖了搖頭,“這和您店裏的價錢,又有什麼區(qū)別?”
尹煊認真點著頭:“當然有區(qū)別,你沒看便宜了那麼多?”
看著兩個人便秘一樣的神色。
尹煊擺擺手:“八十文一兩,我可沒賺你們多少錢,隻是勉強迴個本外,再稍微多拿那麼一些辛苦錢。”
說著他頓了一下。
“現(xiàn)在我手裏的酒水,長安城獨一無二,你們再也找不到第二家能釀出這種酒水來的酒坊。”
“現(xiàn)在我可是要對外出售,你二位是我熟人,所以我才先同你們打個招唿。”
“可不是說...你二位不要,我就不對外賣了。”
兩個人神色有些鬆動。
本來他們兩家食肆在長安城中的地位,就像是同福食肆現(xiàn)在的地位一樣,是屬於神話級別的。
可自當他們兩家都輸給了同福食肆,從雲(yún)端上跌落下來之後,蠢蠢欲動,想要挑戰(zhàn)他們兩家地位的食肆可不少。
有幾個較大的食肆,聽說都已經(jīng)在開始研究宴席。
這個時候要是再被他們得到這種酒水,無疑就是給他們挑戰(zhàn)自己的地位,多了一份很有分量的籌碼。
尹煊趁熱打鐵,繼續(xù)說了下去:“我這酒水雖然賣的是貴了一些,可物有所值,有我這的價錢在先,你們還能賣便宜了不成?”
也是......
要是他們拿過去賣,有人嫌棄價格昂貴,還能拿出同福食肆堵住他們的嘴。
兩個人沉默了好一會。
明月樓掌櫃聲音略有些低沉,開口問道:“店家打算出售多少酒?”
尹煊搖搖頭:“還不確定,正等著最後幾道工序出窖。”
“第一批不會太多,隻有百多斤的樣子。”
“不過後續(xù)的第二批、第三批...不會少於千斤。”
兩個人掰著手指算了好一會,心裏一沉,上千貫的生意,怪不得會說他們吃不下。
不過百多斤的話...
兩個人對視一眼,明月樓掌櫃豎起三根手指,春江樓掌櫃點了點頭。
“如果低於三百斤的話,我倆家食肆,一人一半,就全包了。”明月樓掌櫃深吸一口氣,一百多貫、兩百貫,他們兩家咬咬牙,把家底掏出來,還是能拿得出來的。
尹煊一拍桌子:“爽快!”
“那就這麼定了。”
“如果低於三百斤,我就隻留給你兩家,不過...如果高於三百斤的話。”
“還得請你二位幫忙聯(lián)絡其他家食肆,我對長安城裏的食肆不甚了解他。”
兩位掌櫃對視一眼,這讓他們有種意料之外的驚喜。
這不就意味著自己可以幫同福食肆挑選客人了?別的不說,至少可以給一些躍躍欲試,準備挑戰(zhàn)自家地位的食肆使一些小絆子。
讓他們遲上那麼一兩個月才能再買到同福食肆的酒水。
尹煊對賣給誰並不在意,對整個長安城裏的食肆產(chǎn)業(yè),究竟是什麼模樣,他也不在意。反正無論是哪家食肆,都挑戰(zhàn)不了自家食肆的地位。
他們兩人對尹煊的請求滿口答應下來。
尹煊笑得就更燦爛了:“那就先恭賀兩位的生意紅紅火火,這段時間就迴去籌備銅錢吧,等酒水出窖,我會差人去通知你們的。”
兩位掌櫃的心裏沒由來的一陣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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