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年,鬥星館發(fā)展迅猛,其勢力據(jù)說比陰屍宮大了近一倍,這樣的力量的差距讓陰屍宮和食鬼道都甚是提防,盡量避免和鬥星館起衝突。但是,這司空邪主居然跑去鬥星館把這東西給盜了出來,既然有消息流出,說明必定是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了,看來這天地至寶果是非同一般,讓司空邪主不惜押上整個宗門。”
秦道銘自言自語的說道。
眾人聽得紛紛點(diǎn)頭,中年將領(lǐng)又道:“結(jié)果,那陰屍宮上千人馬在盜寶之後離開,卻在半路上遭遇了南下尋找李默的食鬼道一千多人馬。”
“喔,這倒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自當(dāng)年陰屍城一戰(zhàn),這兩個邪門都是水火不容,如今碰上那還得了,隻怕是要打得不可開交吧。”
秦道銘笑了起來。
中年將領(lǐng)便道:“那酆邪王不知從哪裏得來了司空邪主盜寶的消息,威脅司空邪主平分那至寶。”
“那至寶不止一樣?”
霧長老問道。
“據(jù)說是兩枚碎片。”
中年將領(lǐng)答道。
“兩枚碎片麼……”
秦道銘坐在寶座上,拂須思忖了一下,然後他又陡地問道:“等等,你突然岔開這話題,說起這至寶之物,這事情和那李默小兒有何關(guān)係?”
“該不會……”
秦飛燕陡有預(yù)感,臉色驟地一變。
殿內(nèi)其他長老也都恍然大悟般,一個個倒抽了口涼氣。
但聽中年將領(lǐng)迴道:“那李默趁著兩宗人馬對峙的時候領(lǐng)兵力殺入,不僅擊殺了兩方人馬各一半的兵力,而且還搶了那至寶。
“什麼?”
一時間,殿內(nèi)驚唿聲四起。
眾人自是料到很可能李默插足了這場戰(zhàn)鬥,或者靠著詭計偷走了碎片,但是萬萬沒料到他在盜寶之餘居然還殺了敵人一千人眾。
驚唿之後,眾長老不由得麵麵相覷,殿內(nèi)是長久的沉寂。
然後,議論聲四起。
“這小子也太變態(tài)了吧,這真是剛?cè)胩焱醯男逓閱幔俊?br />
“是啊,雖說按照那蘇丫頭所言,他們加起來有五個天王。但是,這可不是以前啊,現(xiàn)在的邪道天王都有異物之力的,那些上千年修為的正道天王可都不是對手啊。”
“……”
這越討論,眾人心頭越是沒底,當(dāng)年也是如此,那李默屢屢創(chuàng)下奇跡,讓人一次次跌破眼鏡,而今十年之後,即使眾人如何一廂情願的貶低他,但隨著消息一個個傳來,便如同重磅炸彈般讓人承受著一波波的震撼,久久難以平靜。
同時,這也動搖了眾人的底氣,想著暗算蘇雁是否真是一件好事。
秦道銘聽得臉都黑了,猛一擺手製止住眾人的討論,然後沉聲問道:“事情說完了嗎?”
“還……還有一件。”
中年將領(lǐng)小心翼翼的說著,他很清楚所說的這一番話對於宗門長輩們造成了多大的打擊,但是,這卻是不可動搖的事實(shí)。
“什麼?”
秦道銘臉一沉,一拍椅子,幾乎怒喝道,“還有什麼事情?”
中年將領(lǐng)顫顫不安的道:“李默一行在搶奪了碎片之後,一路西行抵達(dá)巨鬼城。他們……”
“你該不會是說他們也在巨鬼城大鬧了一番吧?”
秦飛燕忍不住了。
眾人也都瞪直了眼,是
啊,即使李默再如何有能耐,那巨鬼城可是有魔使和巨鬼王兩位頂尖強(qiáng)者坐鎮(zhèn)的地方。
而除卻二人不提,城中天王就有數(shù)十位,其中八大鬼侯三十鬼將那都是令人聞風(fēng)喪膽之輩,除此之外還有一萬多精銳。
那城池,簡直就是銅牆鐵壁之都,即使說秋水宗集合全部人馬,上去也隻是雞蛋碰石頭啊。
中年將領(lǐng)被眾人盯得心驚肉跳,但依舊如實(shí)迴道:“是,據(jù)說他們欲闖入萬鬼牢救人,三四百號人馬乘著夜色殺入內(nèi)城,一路殺到萬鬼牢中,後來雖未救到人,但是卻在巨鬼王都出麵的情況下還跑掉了。”
“傷亡,傷亡如何?”
秦道銘沉聲問道。
眾人也都豎起了耳朵,這是最關(guān)鍵的問題。
“據(jù)悉,隻有幾十人死亡。”
中年將領(lǐng)答道。
“什麼?”
秦道銘一拍椅子,用力之大,以至於那金玉所製之物都裂開了一條縫隙。
殿內(nèi)一下子陷入詭異的沉靜中,自中年將領(lǐng)把消息說出來,這震驚就沒有停過,而且好似漣漪般不斷擴(kuò)大,以至於到了現(xiàn)在,人人麵麵相覷,已經(jīng)不知道拿什麼言語和心情來形容眼下聽到的消息了。
十年時間,秋水宗已是今非昔比,想著這李默十年不現(xiàn),早已是昨日黃花,跌落神壇。
然而,如今消息傳來,想來同時也在其他重鎮(zhèn)傳遞著,隻這些消息便可將李默的名望推到比以往更高的境地。
如此,也怪不得城裏鬧哄哄一片,那是因?yàn)橄⑺街帲巳苏駣^驚愕啊。
“如此至寶居然落入了李默的手裏,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啊……”
這時,霧長老沉聲說道。
這一說,眾人又是心頭一沉,直唿不好。
李默如此變態(tài),視敵巢如無人之境,帶著人三進(jìn)三出,如今這至寶入手,那豈不變態(tài)數(shù)倍?光是想想便已經(jīng)頭皮發(fā)麻了。
“不,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這時,秦道銘突然發(fā)出一聲冷笑。
“好事?”
眾人連忙扭頭望去。
然後,秦飛燕率先醒悟過來:“是啊,咱們還有那蘇丫頭的命在手裏!”
“沒錯,那李默是個情義深重之輩,如今那蘇丫頭的命在本宗手裏,就等於鉗住了他的喉嚨。再說了,這李默即使再強(qiáng)也沒什麼可怕的,你們也不想想,他再如何強(qiáng),能從食鬼城逃生、能從陰屍宮和食鬼道的夾擊中生還,還能夠從巨鬼城逃脫,但是,可能安然無恙嗎?”
秦道銘邪笑道。
眾人頓時明白過來,心頭擔(dān)憂頓時去了大半。
“是啊,這李默必定深受重傷,萬萬不敢與咱們?yōu)閿常偌由咸K丫頭的事情,那麼咱們可是手握著大籌碼,這樣一來……”
秦飛燕說著說著,激動了起來。
“這樣一來,等同這小子把辛辛苦苦奪來的碎片送到本宗手裏。”
秦道銘大笑著接下話來。
眾人頓時精神一振,紛紛叫道:“恭賀宗主獲得天地至寶。”
眾人異口同聲,聲震大殿,秦道銘仿佛至寶入手般,敞開嗓門哈哈大笑,直是得意非凡。
此寶若入手,那麼必能大壯宗門威名,有朝一日真的取燕皇門而代之,到時候,整個燕山國就會納入秦家的統(tǒng)治下,從此後代世代為皇。
待笑罷,他便
大手一揮道:“來人,啟動搜索法陣,本宗要親自去無根島走一趟!”
與此同,在無根島上,蘇雁二女歸來,到了大殿的時候,宋舒瑤和柳凝璿正在商討著島嶼陣法的改良工程。
待聽得蘇雁把秋水宗裏發(fā)生的事情說出來,柳凝璿已氣得火冒三丈,她小手叉著腰,怒叱道:“這秦道銘真是無恥之極,可兒姐雖說早和他們一刀兩斷,但到底曾經(jīng)同為一門,他們居然想踩著可兒姐壯大名聲,真是一點(diǎn)都不念舊情。”
“是啊,虧得可兒忍得住。不過這下子也好,他們即是如此絕情,那可兒你也不必有任何掛念了。”
蘇雁說道。
“恩,我心裏明白,日後不會再和他們有所瓜葛了。”
秦可兒輕輕點(diǎn)頭。
十年師門生涯,那曾經(jīng)視為最美好的迴憶永遠(yuǎn)不會忘記,但是物是人非。
這時,顧友山等人又將從那老者那裏得來的情報一一道來。
宋舒瑤仔細(xì)聽著,便道:“既然這邊是秋水宗的管轄區(qū),而且對方如此不善,那我們也沒有久留的必要,就去武極宗管轄的重鎮(zhèn)‘巨牙城’吧。”
眾人都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在這時,突地蘇雁毫無征兆的一下子暈倒過去。
“雁兒。”
秦可兒動作快,一把將她扶住,隻是怎麼搖她都搖不醒。
蘇雁好似睡著了般,氣息也顯得均勻。
宋舒瑤立刻趕過來,探了探蘇雁的脈絡(luò),這一探頓時柳眉一蹙道:“不好。”
“雁兒怎麼了?”
秦可兒連忙問道。
五女中醫(yī)道上造詣最高的自然是蘇雁,其次便是宋舒瑤了,相比之下,獨(dú)修劍道的秦可兒醫(yī)道上並沒多大造詣。
“氣息很平順,脈絡(luò)也很正常,但是,她的生命力正在高速流失。”
宋舒瑤臉色凝重的說道。
“什麼?”
眾人都是大吃一驚。
“很明顯,雁兒是中了某種術(shù)法,如果找不到解決方法的話,那麼很可能會危及性命!”
宋舒瑤說道。
“肯定是秋水宗的人幹的,真是可惡透頂,居然背後捅刀子!”
柳凝璿氣唿唿的叫道。
“原來如此,我們當(dāng)時離開的時候,雁兒晃了晃身體,當(dāng)時也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但是現(xiàn)在看來,隻怕就是那個時候中的招。當(dāng)時在場的隻有秦道銘一個天王,而除了他其他人也沒有這個能耐讓雁兒神不知鬼不覺的中招。”
秦可兒咬著牙,拳頭握得緊緊的,沒想到宗門的人竟然狠毒到如此地步。
“宋姑娘,有解決的方法嗎?”
顧友山連忙問道。
“除了施術(shù)者解除外,自然也有其他方法,不過要想想到卻並非一時半會兒的功夫。”
宋舒瑤說道。
這一說,眾人便感覺到事態(tài)的重大。
秦道銘承襲的是上仙傳授的術(shù)法,即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施術(shù),又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能解開。
隨著時間的流逝,蘇雁的壽元會越來越少,若然拖延下去的話很可能危及性命。
秦可兒轉(zhuǎn)身就走,朝外趕去。
“可兒你要做什麼?”
宋舒瑤則一把拉住她。
“我去找秦道銘,他下這樣的黑手無法就是想讓我低頭,如果我加入秋水宗的話,那麼他必定能夠解除術(shù)法。”
秦可兒肅然迴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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