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麵對審配威脅的目光之時,沮授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畏懼,他昂首挺胸的與審配對視,問心無愧的開口說道:“為主公計,自然是劉公更加可靠。
袁紹雖為盟主,卻畢竟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韓馥瞬間驚醒過來,急忙開口阻止道:“且莫妄言!
剛剛準備開口說話的沮授頓時愣住了,隨後他便意識到了自己言語的失態。
恭恭敬敬的向著韓馥行了一禮,隨後便徑直退到了一側。
審配見狀之後滿臉得意,他隨即上前與韓馥說道:“主公乃是袁家門生,袁公又是聯盟之盟主,隻需要等荀諶到了渤海求助,有袁公插手其中,公孫瓚的威脅自當迎刃而解!
韓馥的目光憂慮,但還是點了點,就在他準備開口說些什麼話的時候,一道聲音卻是突然在門外響起。
“啟稟主公,董卓使者求見!
但這聲音響起之時,整個大廳都在瞬間變得安靜了下來。
片刻之後韓馥方才開口說道:“董卓在這個時候派遣使者來幹什麼?”
他滿臉狐疑地開口說道:“請使者進來!
他話音落下之時,審配便已意識到了些許的不妙,他正準備出言阻止的時候,沮授已經先他一步。
“主公,董卓乃是漢賊,此事萬萬不可與之為伍,否則定然會成為眾矢之的。
原本想要阻止的審配先是一愣,隨即在頃刻間改變了自己的態度,而後滿臉不屑地開口說道:“沮公此言未免言過其實了吧?不過是接見使者而已,又何必小題大做!”
北方的這些士族非常的奇怪,在某件事情上出現爭執的時候,他們往往並不考慮這件事情到底對誰有利,而是率先考慮自己的對手是什麼態度。
如果競爭對手肯定,那我一定是要出言反對的。
如果競爭對手反對,那我一定是要出言肯定的。
反正不管到底誰對誰錯,我就是要跟你抬杠。
曆史上的袁紹,就是被自己麾下的臣子抬杠抬得沒了主見,錯失良機,最終被曹操撿了便宜。
韓馥歎了一口氣,這個冀州牧的位置都是董卓給冊封的,如果隻是與董卓有些許關聯便會成為眾矢之的的話,那不論是他韓馥還是渤海太守袁紹,這時候都可以算作是董卓的黨羽。
他並沒有開口收迴自己的命令,所以很快吳盛便被帶到了韓馥的麵前。
“小人吳盛,拜見韓公。”
在見到韓馥之後,吳盛的禮數十分的周到。
韓馥眉頭緊皺,上下打量了一眼吳盛之後問道:“漢賊不兩立,閣下是為董賊之臣,還是我大漢天子之臣?”
在聽到了韓馥的言語之後,吳盛笑著開口說道:“吾主董公,亦是漢室之臣矣。”
“哼,閣下即為董賊之臣!那便直言來意吧!”
在聽到了吳盛的答複之後,韓馥冷哼一聲,便十分直接的開口說道。
“這是我家少主托在下送與韓公的書信,還請韓公親啟!
見到吳盛雙手奉上竹簡,韓馥眉頭一皺,隨即向著一旁的親衛使了一個眼色。
那親衛見狀之後急忙上前去接吳盛手中的竹簡,但是卻被吳盛側身避開。
就在那親衛一臉懵逼的時候,吳盛十分果決的開口說道:“我家少主有言,這書信要交給韓州牧親啟,絕不能假手於人!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韓馥當即便從原地了起來。
他剛剛受了公孫瓚的氣,現在一個小小的信使也敢不給他麵子?
“這裏是冀州,不是你家少主的長安,你可知道,惹惱了本公的代價?”
他話音落下之時,胡須都氣得飄飛了起來。
吳盛卻是怡然不懼,直接開口說道:“吳盛,涼州一無名小卒。韓公,冀州之主也。
能以一無名小卒之命換韓公之命,這雖不是吳盛所求,但吳盛此生也算光耀!
韓馥聞言之後當即一愣,隨即愣愣的上下打量起了眼前這個氣度不凡的年輕人。
隨後他擺了擺手道:“罷了,你親自呈上來吧。”
他並不想投奔幽州牧劉虞,同樣也無法相信袁紹的為人,更加不認為自己是公孫瓚的對手。
在多方思索之後,他認為目前唯一能夠幫到自己的恐怕便隻有董卓。
雖然董卓被關東軍逼迫得退到了長安,但是其麾下的軍力尚在,依舊是天下最強勢的霸主。
他的手中掌握著天子劉辯,是自己名義上的君主。
就算是自己投靠了董卓,也可以說是從漢不從董,多少也算是一塊遮羞布。
吳盛聞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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