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默在錯失王佐之才後,迅速的反應過來,直接命人加強了對“三國毒士”賈詡的監視。
賈詡是一個十分敏銳的人,他早就已經察覺到了董默對自己的關注,隻是一直在等待董默主動對他提出招攬。
但是董默一直都沒有任何動靜,這讓他有些懷疑董默的真實想法。
如果是在董卓退守長安之前,賈詡還不怎麼敢為董卓效力。
彼時洛陽世家勢力強盛,關東諸侯與漢室宗親隨時都有可能組建起百萬大軍來討伐董卓。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就算是董卓擁有強兵猛將,也有很大的概率會失敗。
賈詡並不敢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險,所以他雖然在董卓帳下效力,但是卻一直隱藏自己的才能。
他以為自己偽裝得很好,但是卻被董默給識破了偽裝。
他本來以為董默要麼會招攬自己,要麼就是軟禁自己。
他這一等就等了數月,發現董默隻是派人監視他之後,隨後便沒有了任何的動靜。
他都逐漸習慣了如今這樣的生活,但是他身邊的監視力量卻是突然間被增強了。
這讓賈詡的心底隱隱約約生出了些許的不安,但是他很快就冷靜下來,在通過多方打探之後,得知荀氏叔侄二人逃離長安的消息之後,他便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夠再繼續等待下去了。
就在董默加強對他監視的第三天早上,賈詡親自來到了董默的麵前。
“賈詡拜見少主。”
剛剛一見麵,賈詡便直接跪倒在了董默的麵前,行大禮參拜。
董默見狀之後,心底便已經隱隱約約生出了些許的明悟,他等這一天也同樣等了許久的時間。
“文和此來何意啊?”
雖然明知道對方此行的目的,也非常清楚對方的才能,但是該有的考核還是應該有的。
賈詡也同樣體會到了董默的心思,在微微頷首之後,隨即開口說道:“特來為少主解憂。”
董默的嘴角微微上揚,仔細的打量了對方一眼之後,伸手示意他在自己的對麵坐下。
賈詡也沒有絲毫的客氣,恭恭敬敬的坐在了董默對麵的毯子上麵,靜靜的等待著董默接下來的問話。
“文和以為,如今我有何憂慮啊?”
賈栩聞言之後滿臉凝重,目光與董默對視之後,方才一字一句的吐出幾個字來:“其一,主公年邁,少主雖然漸有威勢,但軍中或許依舊有人在心底不服少主。少主目前並未涉足朝堂,恐怕也很難令朝中百官臣服。
其二,洛陽世家雖除,但長安世家猶在。雖然世家子弟此時大多表麵上臣服於主公,但實際上在背地裏恐怕有頗多怨言。
主公在時或可以個人威望震懾宵小,若是主公…”
賈詡的話沒有明言,但是字裏行間的意思卻是非常的清楚。
董默歎了一口氣之後道:“生老病死,無可避免,隻希望祖父的身體能夠多支撐一些時日吧!”
賈詡明顯能夠聽出董默言語之中的落寞,但是他卻並沒有過多的談論此事,而是直接陳述自己的第三個觀點。
“其三,諸侯雖已分崩離析,但是天下尚且未亂。”
他在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整個人渾身上下的氣勢早已經變得截然不同。
董默聞言之後卻是沉默不語,目光深邃的盯著眼前的賈詡,想要知道他將以什麼樣的計策來解決自己目前麵臨的三個問題。
賈詡等待了片刻,未曾等到董默的迴應,便直接開口說道:“其一其二,有李文優與主公替少主分憂,定當無礙。
至於第三點,賈詡卻是要先詢問少主一個問題。”
董默聞言之後看了他一眼,隨即開口說道:“文和先生盡管直言。”
“少主欲亂天下,可是為了取而代之?”
賈詡的目光有些凝重,死死的盯著眼前的董默,認真的觀察著他麵部的每一個表情。
董默抬頭看了一眼賈詡,隨機緩緩開口說道:“漢室的江山早已易主,董默所求的,不過是為了重新一統而已。”
自世家與天子共治天下的那一刻開始,漢室的江山便已經落到了世家的手中。
表麵上看世家的勢力並不強大,做主的依舊是漢家天子。
然而實際上,東漢末年的時候,天子的勢力早已大不如前。
天子不得不重用外戚與宦官,方才能夠與世家抗衡。
隻是一個四世三公的袁家,便可以憑借一家的威望輕而易舉的奪取漢室的半壁江山。
若非是袁術與袁紹不和,說不定曆史上的東漢末年便是二袁共分天下的局麵。
土地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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