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廚泉很明顯就錯了,他有野心,但是卻並沒有與自己野心相匹配的狠辣。
覬覦匈奴的王位,卻不曾想過要通過暴力的手段去奪取。
甚至他連提防之心都沒有,竟然直接被於扶羅找到借口給軟禁了起來。
他麾下的一些將領雖然不滿,但是卻並沒有敢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挑釁單於的權威。
相比於經曆過一場大戰的其他部族,於扶羅麾下的王庭本部基本上沒有參與過戰爭。
在將唿廚泉軟禁起來之後,長期處於壓抑狀態的於扶羅終於能夠安心了一些。
在他放下了內心的擔憂之後,便又重新恢複了自己的理智。
他的腦海中開始浮現出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最終發現自己似乎被韓遂給耍了。
韓遂雖然告訴過他董卓軍隊的數量,但是卻並沒有告訴他董卓軍隊的戰鬥力與裝備。
以至於他錯誤的評估了敵我雙方之間的實力差距,造成了他強攻義渠縣,最終折損了兩萬多名勇士的悲慘結局。
他不認為自己這是輕敵冒進,隻認為這一切的過錯都來源於韓遂的刻意隱瞞。
故而在處置了唿廚泉之後,他便命人將韓遂的使者帶來見自己。
然而他的命令剛剛傳達下去,很快便得知了一個讓他憤怒的消息,韓遂的使者已經逃離了軍營,此時早已經不知所蹤。
憤怒的於扶羅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而是派遣了自己的心腹四散去搜索他的蹤跡。
在完成了這一切的安排之後,於扶羅便在簡陋的營帳之中開始休息。
然而沒有等他休息太久的時間,很快便有人將他從睡夢中喚醒。
“單於,不好了,漢人的騎兵追來了!”
沒有等他發火,喚醒它的親衛便急忙開口稟告。
半夢半醒的於扶羅當即一顫,直接從狼皮毯子上坐了起來。
還有些難以置信的開口問道:“你說什麼?”
急忙單膝跪倒在地,迅速開口說道:“外出的弟兄們傳來消息,有兩萬漢軍正在向我們這裏靠攏。”
那親衛的話音方落,唿廚泉隨即一腳踹在他的身上。
“狗東西,還不快下去備馬?”
那親衛挨了他一腳之後並沒有露出絲毫的怨言,十分幹練的轉頭離開了營帳。
很快於扶羅的軍隊便集結在了一起,他們都在等待著這位單於的命令。
於扶羅本部的兵馬臉上都充滿了戰意,而與漢軍士卒交過手的匈奴人卻是滿臉的擔憂。
如果身後的兩萬追兵都像是之前那般恐怖的話,那他們這些人恐怕沒有辦法活著迴到草原之上了。
他們不想正麵與漢軍對抗,但是又不敢忤逆於扶羅的命令。
這位草原上曾經的雄主已經老了,他再也不像是年輕之時那般的英勇與豪爽。
他變得多疑而又暴戾,就算是自己的親弟弟也能夠毫不猶豫的進行處置。
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去觸及他的眉頭。
於扶羅的腦海中也響起了漢軍士卒的身影,非常清楚現如今匈奴的實力,根本不足以戰勝這一支漢軍。
所以在經過了短暫的沉默之後,他毫不猶豫的下令自己麾下的匈奴騎兵撤退。
雖然不戰而退十分丟人,但是總好過全軍覆沒。
本來就沒有劫掠到足夠的物資,又在漢人的土地上留下了兩萬多名匈奴兒郎的屍體。
就這麼迴到草原之上,他都已經要擔心人心不穩,更何況是再付出慘痛的代價。
趙雲率領著西涼鐵騎來到這一處營地的時候,這裏早已經被一把大火焚燒殆盡,隻留下了匈奴人曾經駐紮過得痕跡。
下令麾下士卒在馬背上啃食幹糧之後,趙雲繼續率領麾下的騎兵追擊了一段距離。
看著天色已經變得昏暗了下來,他便命令麾下的士卒就地紮營。
一堆堆篝火燃盡,黎明破曉之時,趙雲又繼續率領著他麾下的西涼鐵騎一路尾隨唿廚泉的大軍深入草原。
轉眼之間便已經過去了兩天的時間,雙方都是騎兵,一追一逃的情況下,距離並沒有拉近多少。
此時趙雲的軍隊已經安全離開了漢人的疆域,深入草原數百裏。
原本以為漢軍追擊一段時間之後就會退兵的於扶羅有些蒼白,長時間的逃亡,已經讓他蒼老的身體疲憊不堪。
在董卓進入洛陽的時候,於扶羅便曾經領兵攻打到了河東一帶。
隻是後來董卓遷都長安,關東諸侯退兵,於扶羅擔心自己會被董卓清算,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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