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馬車往西而行,馬車之內躺著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他一語不發地坐在馬車之內,麵色陰沉得有些可怕。
駕車的青年緩緩開口說道:“家主,前麵就到函穀關了!”
在聽到了青年的聲音之後,馬車之內的青年直接開口說道:“子誠,為什麼不阻止他?”
就算是已經過去了近十天的時間,顏玉依舊未曾從這個重大的打擊之中迴過神。
他自幼便是人家年輕一代的第一人,以智慧見長,有王佐之才的美譽。
泰山崩於前,而麵色不改。
不論是做任何事情,一切都仿佛是盡在掌握。
謀劃兗州,卻被自己的兄弟打了臉。
麵對顏玉的質疑,駕車尉諶麵色從容的說道:“他不願為董卓走狗,自然也不會願意為董默效力。就算是能夠逃到長安又能如何?難道真的要將顏家交到他的手中?
就算是董默真的締造了大同盛世,又與我顏家有何關係?”
他話音落下之時,顏玉的麵色陰沉的有些可怕。
“不該是他的,這一切都與他沒有關係。顏家隻有他才是局外人,不該是他的!”
伴隨著顏玉的話音落下,尉諶的聲音悠悠響了起來。
“隻要他生在顏家,那顏家的事便與他脫不了幹係。”
尉諶的話音方落,隨即便又幽幽補充了一句:“我也一樣。”
“駕——”
馬車徑直來到函穀關下,董默早已經打過招唿,凡是顏家的人,一律放行,而且還要派人護送到長安。
函穀關的守將雖然是董默的姑父,但是他也不敢怠慢董默的命令,直接安排了兩百名騎兵進行護送,同時提前將顏玉到來的消息傳到了長安城。
董默接到消息之後,顧不得繼續觀看呂玲綺教授諸葛均習武,他隨即便迅速親自出城迎接。
在見到顏玉之時,發現對方並沒有如同之前見過的那般意氣風發,反倒是滿臉的陰霾,看上去有些死氣沉沉的。
董默的心神一動,沒有直接開口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是將目光看向了駕車的尉諶。
尉諶發現董默在看自己之後,隨後瞥了一眼馬車之內的顏玉,方才緩緩開口與董默解釋起了濮陽發生的事情。
在得知這一切之後,董默沉默了良久,在馬背上向著馬車拱手一拜,並沒有開口勸慰顏玉。
顏玉與自己隻有一麵之緣,但是卻能夠因為心中的理想,而為自己付出生命的代價,甚至不惜為此賠上大半個顏家。
董默的內心十分的感動,同時也感覺自己的肩膀變得沉甸甸的。
如果自己不能夠終結這亂世,如果自己不能夠給這天下帶來新的氣象,那他將來有何顏麵去麵對顏玉,限製下又如何去麵對犧牲性命的顏業?
一路上所有人都變得有些沉默,等進入長安城之後,董默將顏玉一行,安排到了自己的府邸。
帶到將隨行的顏家之人安置妥當,董默方才設宴款待顏玉與尉諶二人。
他幾乎將自己的親信與班底全部都給招了過來,其中就包括自己的心腹謀士賈詡與陳忌,武將趙雲典韋,至交好友喬瑞,弟子諸葛均也被董默拉了過來。
而後想了想,隻是讓諸葛均一人在場,未免又會捧殺了這個小家夥。
於是他又命人召來了馬家兄弟與龐德,同時將諸葛瑾與諸葛亮也招了過來。
不論這些人是否願意,這些人將來都將會成為董默自己的心腹班底。
他們都是董默極為看重的人,故而享受了最為特殊的待遇。
這些特殊待遇就算不能夠收攏他們的心,也能夠讓外人把他們歸類為董家嫡係。
潛移默化之下,遲早有一天他們會歸心於自己。
馬超來到長安之後就有了這個準備,倒是沒有過多去揣測董默的用意。
諸葛均已經被董默收為弟子,在這個孝道大於天的時代,他也算是被綁上的戰車。
入席之後便隻是低頭坐在下首一聲不吭,老老實實的扮豬吃虎。
諸葛瑾也算是忠厚老實,在長安大學之中享受的待遇不錯,又能夠得到名師指點,這讓他非常滿意,故而也已經認命。
但是諸葛亮的心底卻並不甘心於此,他心底猶自記掛著劉備的一飯之恩,並不甘心就這麼為董默賣命。
故而入席之後,他也一改往日的作風,同樣是偷偷摸摸地低下了自己的頭顱,盡量讓自己變得不那麼顯眼。
然而事與願違,諸葛亮想要低調,董默卻並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
於是就在諸葛亮偷偷摸摸的想要夾起一款案幾上的鹿肉之時,董默的聲音卻是突然響起。
“今日董某設宴,既為兩位先生接風洗塵,同樣也是為了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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