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到了楊彪遞過來的邀請函之後,鄭玄直接陷入了沉默之中。
一卷竹簡之上寫滿了各大世家家主的名字,就算是鄭玄也不由得為之動容。
“沒想到長安世家竟然如此盛情,當真是讓老夫慚愧啊!”
將手中竹簡收入袖中之後,鄭玄不由自主地感歎道。
楊彪見鄭玄收下了邀請函,他的臉上也露出了屬於勝利者的喜悅。
他滿臉笑意地迴頭看了一眼董默,隨即若有所指地開口說道:“還要多謝冠軍侯耗費苦心將鄭公請入長安,否則我長安世學的晚輩學子,哪有緣分能夠聆聽鄭公教誨。”
董默聞言之後並不氣惱,長安世學現如今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態,他董默又怎麼會不清楚?
作為當世大儒的鄭玄如果分辨不出長安大學與長安世學之間的好壞,那他也就不配在長安大學之中任教了。
董默絲毫也沒有擔憂,他對自己的學生極為自信。
鄭玄此時也注意到了董默的神情舉止,見對方絲毫也沒有因為楊彪的舉動而露出異樣的神色,從頭到尾他的臉上都洋溢著自信的光彩,鄭玄便忍不住暗自點頭。
“果然不愧是一手開創了長安大學的校長啊!”
就在鄭玄內心感歎的同時,他卻是突然間注意到人群之中並沒有顏玉的身影,頓時滿臉狐疑的開口問道:“為何不見伯賢啊?”
他的話音方落,董默便十分恭敬地向他施了一禮,隨即開口答複道:“伯賢先生偶感風寒,如今正在府中養病,不能前來迎接鄭公,請鄭公見諒!”
鄭玄的眉頭頓時一皺,隨即開口說道:“老夫能夠從潁川脫身,還要多虧了伯賢的謀劃,當親自前往伯賢府邸探望。”
董默聞言之後點了點頭,隨即向著鄭玄邀請道:“請鄭公上車。”
他話音落下之時,便有一名長安大學的學子駕著一輛寬敞馬車來到了鄭玄的麵前。
鄭玄看了一眼那外表布置得十分低調的馬車,十分滿意的隨同董默一起坐了上去。
一旁的楊修剛剛想要說些話,那牽著馬韁的少年便目光冰冷的瞪了他一眼。
隻是一眼,讓楊修如墜冰窖,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卻是不敢再繼續糾纏。
“哼~”
冷哼了一聲之後,馬超暗自嘀咕了一句:“慫包。”
隨後便有些不滿的拉著馬車的韁繩向著長安城內走去。
他馬超乃是伏波將軍馬援之後,年方十六便已是頂級武將,將來定然有機會超越呂布,成為當世第一的名將。
再加上他性格桀驁,故而根本沒有將鄭玄放在眼裏。
不論身後馬車之內這個老頭子有何等名望,似乎都與他馬超沒有任何的關係。
眼見著馬超滿臉桀驁的模樣,鄭玄卻是對這位少年生出了些許的興趣。
“這少年倒是一身傲骨,許是出身名門!”
在打量了馬超幾眼之後,鄭玄卻是笑著開口說道。
董默聽得他的詢問,便也隨口解釋道:“這位是伏波將軍馬援之後,西涼馬騰之子馬超是也。”
就在他話音落下之時,鄭玄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然後變得有些嚴肅了起來。
“可是茂陵縣馬平之後?”
他的話音落下之時,馬超便是一愣,隨即開口向著鄭玄問道:“你認識我的祖父?”
他的言語可謂是十分無禮,但是鄭玄卻並沒有因此而見責,而是十分幹脆了當的說道:“老夫年少時曾經在馬融先生門下求學,當時曾受到過平兄照顧。
後來平兄去了隴西,之後倒是再無交際。”
原本對鄭玄不屑一顧的馬超頓時愣住了,而就在他愣神的時候,鄭玄接下來的話更是讓馬超滿心悲憤。
“說起來,你與老夫竟也還是同門!”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馬超的心底頓時生出了不妙的感覺。
如果鄭玄當真在長安大學之中教書,那麼長安大學之中的學子便都算是鄭玄的弟子。
而他馬超乃是馬平的孫子,從輩分上來講,這應該算是鄭玄的徒孫一輩。
如果認下了這層關係,今後在長安大學之中,他馬超還如何抬得起頭來?
故而就在鄭玄話音落下之時,馬超毫不客氣的開口說道:“我家這一脈,傳承的乃是先祖的武藝,與馬融可沒有多少關係。”
他話音落下之後,鄭玄頓時一愣,過了良久之後方才開口說道:“終究還是放不下當年的那一段恩怨嗎!也罷…”
言語至此便陷入了沉默之中,再沒有繼續與馬超說話。
馬超略微鬆了一口氣,隨後牽著馬車一路來到了長安大學之中。
方才從馬車之上下來,鄭玄便看到了長安大學的牌匾。
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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