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默睡得很香,董卓的使者也不敢真的喚醒這位董家少主,隻好等到第二天早上再進行稟告。
然而此時第二日的早朝便已經繼續開始,朝臣們依舊在議論著到底該如何邁腳的話題。
但是今日有所不同,在眾人的議事快要結束的時候,傳來了驃騎將軍董默與太傅鄭玄覲見的消息。
早已百無聊賴的天子急忙下令讓二人一同進來,想要結束這該死的鬧劇。
然而就在二人進入朝堂之後,被折騰了一天的朝臣們卻是不滿了起來。
於是其中一人開口說道:“我等朝臣商議國事,驃騎將軍平日裏不曾上朝,今日何故前來攪擾啊?”
董默隻是瞥了對方一眼之後,發現自己根本不認識對方。
他懶得與對方計較,直接開口迴應道:“本侯雖為驃騎將軍,但是卻得陛下準許,無詔可不用上朝。
但是今日早上卻是得知諸位朝臣被一個先邁左腳還是右腳的問題困擾,遲遲拿不出章程,本侯這才上朝覲見。
這有何不妥啊?”
那朝臣見狀之後頓時勃然大怒。
明明是你家老爺子沒事兒找事兒,怎麼現如今倒是成了我們這些朝中重臣庸碌無能了?
於是他直接開口說道:“既然如此,想必冠軍侯定然是有什麼高論的吧?”
董默見狀之後笑著說道:“這有什麼難的呢?
若是陛下在場,所有人邁右腳進殿即可,畢竟不論是誰,身份總該沒有陛下尊貴。”
眾人聞言之後先是一愣,隨即互相對視,隻能夠點頭承認了這一觀點。
但隨後他們便又反應過來,那不是又迴到原點了嗎?
開始就有人提議全部邁右腳啊?
於是便有人故意為難道:“若是陛下不在又該如何?”
董默聞言之後白了他一眼,隨即繼續開口說道:“丞相與三公左腳先行入殿,隨後群臣右腳入殿即可嘛!”
在聽到眾人的討論之後,鄭玄此時方才反應過來他們是在議論些什麼東西。
這位當世之大儒麵色漲得有些通紅,不是氣得還是在憋笑。
“這就我大漢朝堂的朝中重臣嗎?”
你說這件事情中不重要,小了說不過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一點也不重要。
如果往大了說,那就涉及到了禮製。
一個朝臣不守禮製,那就是在罔顧天子威嚴,是有不臣之心,是想要謀逆。
所以,自此之後,天子在朝堂之上的時候,覲見天子一定要先邁右腳,如果邁左腳的話便可以殺頭。
在想到這一點之後,董默的臉也憋的有些通紅。
本來隻是想讓自己的祖父找個借口拖延一些時間,將鄭玄接到長安大學之後即可。
然而董卓卻是誤會了他的意思,以為要讓他一直拖著這些朝臣。
偏偏他又想不到什麼好的法子,而現如今又沒有什麼特別耗費時間的政議,所以他方才隨便找了這麼一個蹩腳的議題。
結果這一議,就議出了這麼一個結果。
今後董卓要殺人,可就簡單不少了。
“咦,剛剛你入殿竟然敢先邁左腳?”
“我?我沒有,我是右腳。”
“哼,還敢狡辯,來人啊,拖出去砍了…”
有了董默的蓋棺定論,這件事情也算是就隻有了個了結。
今後董卓要不要靠這個借口殺人,那便隨著董卓自己的心情行事了。
反正這個世界又沒有攝像頭,到底是左腳還是右腳,單單靠口還真的是辯論不清。
最為關鍵的是,進殿的時候還要脫鞋,那是連一個腳印兒都留不下的。
鬧劇結束之後,眾人的注意力方才落到鄭玄的身上。
此時的鄭玄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儀容儀態,強行的平複了自己內心的情緒,隨即恭恭敬敬的向著天子劉辯大禮參拜。
“臣鄭玄,拜見天子。”
等到鄭玄的禮畢之後,劉辯方才漫不經心的揮手示意鄭玄平身。
轉眼距離剛剛登基為帝,已經過去了三年多的時間,此時的天子劉辯已經長成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當了三四年皇帝的他,性格不再像是之前那般軟弱,但是在何皇後的教育下,並沒有學會天子的心機與城府,更別說是禦下之術。
但是一個昏君的散漫與隨性卻是學了個七七八八。
發現董卓並沒有弄死自己的想法之後,他在後宮之中的生活,也就過得越發安樂起來。
每天不是與皇後造小人,就是在宮裏之中選妃,研習道家雙修之術。
年紀輕輕便已經有些氣血虧虛,整個人都是無精打采的。
鄭玄是一個名滿天下的大儒,他對對方還是頗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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