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劉璋的詢問之後,賈詡並沒有急於做出迴應。
他麵色平靜地盯著劉璋看了許久,隨即開口問道:“宗親視丞相如國賊,在下為丞相之臣,如何能夠幫助公子呀?”
劉璋聞言之後微微一愣,隨即咬牙開口說道:“先生若是不棄,在下願拜先生為益州別駕!”
賈詡聞言之後搖了搖頭,隨即默不作聲。
劉璋見賈詡不為所動,沉思了片刻之後說道:“先生果真不肯為益州所用嗎?”
賈詡隻覺得眼前的劉璋執拗得可怕,一心的想要讓自己為他謀劃,卻又不肯背負與董卓聯盟的罵名。
這天下的好事豈能都讓他一個人給占全了?
於是賈詡終究還是沉聲開口說道:“若是公子掌管益州之後,能夠與我家主公聯盟的話,詡或可與公子相謀。”
劉璋聞言之後愣了愣神,抿了抿自己的嘴唇一臉的糾結。
對於益州之事他可謂是兩眼一抹黑,摸不著頭了。
眼前的這個賈詡有著令他驚歎的智慧,在董卓帳下本就有善於謀劃的名聲,所以他方才向賈詡進行求助。
但是賈詡卻不願意受他招攬,這讓劉璋有些不滿。
他堂堂的漢室宗親,到了益州之後,大概率會成為益州之主。
在這樣的情況下,賈詡依舊選擇了聲名狼藉的董卓。
他在心底權衡利弊,覺得與董卓聯盟有損他漢室宗親的名聲。
但是以他自己的智慧,始終捋不清益州之事的頭緒。
仿佛是看出了劉璋的為難,賈詡隨後咬牙切齒地開口說道:“如果公子不願意與我家主公聯盟,在下也不願強求。
但是卻須得公子答應一件事情,在下方才能夠為公子謀劃。”
劉璋聞言之後露出了驚喜的神色,隨即開口問道:“何事?”
“益州畢竟是天子的臣子,但是長期以來都沒有進行朝貢。
若是公子執掌益州,希望公子能夠恢複對朝廷的朝貢,且補足以往欠下的供奉。”
劉璋聞言之後皺了皺眉,隨後卻是將眉頭舒展開來。
朝貢天子並不是什麼難事,不是一些錢糧而已。
對於天府之國的益州來說,一些錢糧終歸還是出得起的。
劉璋隨即點頭答應道:“這件事情我可以答應先生,還請先生授我良策。”
賈詡聞言之後點了點頭,隨即繼續開口說道:“張魯之禍,禍在其母也。公子到了益州之後,當表現出渾噩無能的姿態,以慢張母之心。
待繼承益州之後,可以雷霆手段擒而誅之。
屆時再以其母之名邀請張魯兄弟前往成都吊唁,隻需要幾十名精銳的甲士,便可以就此平定益州。”
聽到了賈詡的謀劃之後,劉璋有些難以置信的開口問道:“就如此簡單?”
賈詡卻是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此簡單!”
劉璋咬了咬牙,隨即開口說道:“好,我聽從先生的安排。”
隨後劉璋告辭離去,迴到了自己的馬車之上思索起來。
就在他離開之後,賈詡微微掀開車簾,向著一旁的趙雲開口問道:“子龍,益州那邊可曾安排妥當?”
趙雲聞言之後看了一眼劉璋的馬車,隨即開口說道:“張晉派人傳話,益州的劉焉確實是臥病在床,似乎是中了什麼劇毒,將不久於人世。
故而張晉以為,我們不宜自己動手打草驚蛇,隻需要將劉焉的真正死因告訴給劉璋即可!”
賈詡聞言皺了皺眉頭,隨即開口說道:“沒想到竟然讓少主猜對了,益州的劉焉果真是中了毒!
看來之前與劉璋的謀劃已然無用!
也罷,我們加速趕路,盡快的去見劉焉最後一麵。”
在他話音落下之後,趙雲微微點頭答應下來,隨後下令三軍加速行軍。
坐在馬車之內的劉璋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根本沒有察覺到馬車行進的速度已經加快。
很快一行人便抵達了成都,進城之後,劉璋等人便直奔州牧劉焉的府邸。
然而就在眾人剛剛抵達府邸門口,剛剛準備入府的時候,卻是被兩隊侍衛給攔了下來。
“住,什麼人?”
侍衛們毫不客氣地拔出了手中佩刀,神色警惕的盯著眼前的劉璋等人。
劉璋的臉上露出了惱怒的神色,但是他也知道這些人不認識自己,故而急忙開口表明身份道:“吾乃益州四公子劉璋,剛剛從長安趕迴來探望父親,速速放行。”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為首的侍衛絲毫也沒有讓行的意思,似乎也沒有感到任何的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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