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說話的女子乃是張魯的母親,今年雖然已經四五十多歲,看上去卻隻有三四十歲的模樣,就像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少婦一般。
此時她衣衫半解,滿臉煞氣的模樣,看上去偏偏又不怒自威,頓時唬得剛剛進門的劉璋吃了一癟。
他幾乎本能的偏過頭去,臉上露出了羞憤的神色。
但是在片刻之後便又反應過來,不論眼前這個美婦人與他的父親是何關係。
如果此時他順從了對方的話語,那麼今後恐怕便會擔上一個不孝的罵名。
故而不論父親真正重病的緣由為何,他都絕不能夠承認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於是在片刻之後,直接開口嗬斥道:“你這妖婦謀害家父,今日被我撞破,竟然還敢反咬一口,來人啊,給我拿下這妖婦。”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門外的侍衛視若無睹,互相對視之時,臉上都帶著遲疑的神色。
張任的目光在劉璋與張氏之間徘徊,剛剛準備上前動手之時,卻是突然聽到張氏那略帶魅惑的聲音響起。
“張將軍,你要背叛州牧大人嗎?”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原本準備上前動手的張任愣住了。
劉璋不願意背負不孝的罵名,他張任難道就願意背負不忠的罵名嗎?
就在張任遲疑之時,張氏便又柔聲開口說道:“妾身不過是一個寡婦而已,隨亡夫身邊學過些許道術。
州牧大人欲得長生,妾身不得不從。
今日州牧大人因妾身的道術反噬而垂危,妾身自知無論如何也脫不了幹係!
但是將軍畢竟也是張姓,五百年也脫不開一個張字!難道就忍心欺負我這孤兒寡母嗎?”
聽到了張氏的言語之後,張任的麵色瞬間變得鐵青。
如今於情於理,他都不能夠再繼續動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曆史上原本被評價為性格軟弱的劉璋突然動了。
他直接拔出自己腰間的佩劍,幾步走到劉焉的榻前,而後就在那貌美婦人滿臉慌亂的目光下,直接一劍斬下了她的頭顱。
“妖婦,事到如今,還敢蠱惑人心!”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隨即將手中劍直接丟在了地上,然後迅速的扒開張氏的屍體。
“來人啊,還在等什麼,還不快去請醫師來?”
眼見著深得劉焉寵愛的張夫人直接被劉璋當場誅殺,在場的所有侍衛都對劉璋生出了敬畏之心。
聽到他的嗬斥之後,侍衛們不敢耽擱,幾名腿腳較為麻利的侍衛迅速的衝了出去。
劉璋卻是撲通一聲跪倒在自己父親的床榻邊上,口中開始低聲唿喚起了父親。
劉焉此時的麵色十分的蒼白,整個人的膚色都極為病態,隻需要以肉眼辨別,便可以知曉他此時已經走到了油盡燈枯的生命盡頭。
張任的人都沒有開口打擾他,隻是靜靜的等待的接下來事情的發展。
很快便有侍衛請來了醫者為劉焉診治,同樣也有一些益州的世家權貴聽到變故,急匆匆的跑到了劉焉的府邸來探聽消息。
當他們得知劉焉的四子劉璋抵達成都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誅殺張氏之後,所有人都在剎那間吃了一驚。
一部分人是原本早已經投靠了張氏,這個消息對他們來說猶如晴天霹靂。
另外一部分人則是手中被張氏握著把柄,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鬆了一口氣,但是接下來卻是有些擔憂。
他們並不知道劉璋是一個什麼樣的性格,非常擔心對方繼任益州牧之後會秋後算賬。
有些人心底動了誅殺劉璋的心思,但是隨後他們便聽聞張任親自率領著大軍包圍了州牧府,就連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而後又聽說老將軍嚴顏親自出馬緊閉了四處城門,不再放任何人離開成都。
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很多人都不由得在心底暗自感歎劉璋動作之迅速。
隻有封閉了張氏被殺的消息,才能夠有機會除去張魯這個禍患。
時間悄然之間流逝,轉眼之間便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的時間。
前來為劉焉診治的醫師換了一批又一批,大多數的醫者都看不出毛病,以為劉焉已經到了壽終正寢的時候。
然而依舊有少部分的醫者看出了其中蹊蹺,知道劉焉身中劇毒,但是中毒已深,醫師們也無能為力。
直到城中最負盛名的神醫楊膏前來診治之後,他直接向劉璋通報了劉焉撐不過兩天的結論。
但是他卻告訴劉璋,自己可以施針暫時壓製劉焉的劇毒,可以讓他暫時的蘇醒過來。
但是這劇毒已經深入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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