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荊州水軍反應過來之時已經為時已晚,一名有一名赤裸著上身的錦帆從水中冒了出來,狠狠的將手中的短刀刺入身前荊州水兵的身體之中,隨後毫不客氣的一腳將對方的屍體蹬飛。
甘寧一馬當先的衝在眾人的最前方,連續不斷的揮刀迅速斬殺了三四個哨兵之後,終於有哨兵反應過來,急忙大喊大叫的同時,試圖去敲響用於示警的銅鍾。
然而沒有等他衝到銅鍾的麵前,便被甘寧拋出手中短刀給射死。
快步衝上前去拔出短刀,振臂一唿之下,麾下的錦帆便一擁而上,直接衝進了荊州水師的營寨之中。
一部分水師聽到動靜急忙跑了出來,迎麵撞見這些錦帆士卒之後,直接便被殺得片甲不留。
作為水軍統率的陳豪也被驚醒,罵罵咧咧的喊了兩句之後,剛衝出自己的帥帳,即便一道道火光在水寨之中蔓延。
“怎麼迴事?”
口中急忙發出一聲大喝,卻並沒有人在這個時候來迴應他。
一部分士卒忙著逃生,剩下的士卒也不知所措的四處亂躥。
還有一些士卒根本不知道情況,甚至還想要去救火。
陳豪迅速的就判斷出了現狀,臉色蒼白的看著亂成了一團的水寨,終於知道現如今的情況有多麼危急。
這樣緊要的關頭,陳豪並沒有驚慌失措,在經過短暫的慌亂之後,他果斷下令吹響號角,並非是為了召集麾下的水師進行還擊,而是為了通知不遠處的陸軍,水軍營寨遭受襲擊的現況。
然後他迅速的召集自己的親兵,試圖組織起慌亂的士卒對夜襲的董卓軍隊予以還擊。
然而甘寧也很快的便察覺到了他的想法,他並沒有繼續與荊州水師糾纏。
直接摘下自己腰間的鈴鐺,按照一個特定的頻率開始搖晃。
部分錦帆賊在聽到這個鈴聲之後,同樣摘下隨身攜帶的鈴鐺開始晃動。
“叮鈴鈴~”的聲音響了片刻,錦帆們迅速地組織在了一起,隨後毫不猶豫的跳上了荊州水師的大船。
幾艘大船直接率先離寨,而後數十艘小船也在錦帆的操縱下迅速離開。
甘寧在一輛最小的扁舟之上,沒有急於離開,他等候了陳豪片刻,到對方率領著數百名士卒趕上來的時候,方才大笑的朗聲開口說道:“多謝荊州的兄弟贈船…哈哈哈哈——”
一連串的狂笑之聲響起,在水師營寨滔天的火光照耀之下,他身下的扁舟猶如離弦之箭一般飛馳而去。
陳豪麵色鐵青地望著遠去的甘寧,一口鋼牙咬得哢哢作響,偏偏又對對方無可奈何。
文聘也聽到了水師營寨的號角之聲,隨後便察覺到了那染紅了半邊天空的火光,當他急忙率領著麾下的士卒前往增援之時,此時的水師營寨已經被付之一炬。
陳豪麵色蒼白的跪倒在文聘的麵前向他請罪,眼眸之中盡是羞愧的神色。
說起來他也算是荊州的老將,現如今竟然被一群西涼蠻子給襲了水寨。
到了最後關頭,他甚至都沒能搞清楚對方的身份,依舊把甘寧一夥人當做是西涼人。
文聘並沒有安慰他什麼,而是直接命人將他綁起來送迴了成都。
作為一名軍中將領,被敵軍夜襲成功已是罪責,還被敵軍趁機偷走了至關重要的戰船,這幾乎已經可以算得上是死罪。
但是陳豪畢竟是黃祖的人,他文聘若是擅自將陳豪給殺了,恐怕沒有辦法向黃祖交代。
故而文聘隻好將陳豪送迴了成都,將它交給劉琦親自處置。
等到將這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文聘方才領兵迴到了大營之中。
向法正說明了剛剛發生的事情之後,文聘便忍不住向法正詢問道:“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聽到了文聘的問計,法正來迴踱步沉思了良久,然後又看了看益州地形圖。
他將手在岷江上下一劃,仿佛是在丈量些什麼,隨後卻是搖了搖頭,而後指向梓潼說道:“舟船為董卓軍所得,岷江天險已形同虛設,再繼續固守此地,遲早會董賊所破。
我們的主要目的是為了防禦梓潼,憑借著梓潼的重重關隘,也並非是不能夠防守住董賊的進攻。”
他話音落下之後,隨即開口說道:“撤兵守城吧!”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文聘的臉上浮現出了惋惜的神色。
如果不是荊州水師失利的話,他們又何至於狼狽退兵。
就在甘寧迴到軍營之後不久,趙雲便親自出營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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