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的計劃根本趕不上變化。
就在工匠們緊急加固投石車的時候,天空之中卻是逐漸烏雲密布,眼看著便有一場冬雨即將到來。
蜀地本就氣候潮濕,如果讓士兵長時間淋雨的話,恐怕很快便會染上流感之類的傳染病。
眼看著即將下雨,董默不得不下令退兵迴營。
對於董默來說這一場雨下得不是時候,但是對於張任來說,這雨便可以算得上是天公作美。
他緊急下令麾下的士卒清理城頭之上的石彈,然後將那些慘死在石彈之下的袍澤進行安葬。
隨後讓城內的工匠迅速的修補城牆,而就在他們修補城牆的同時,張任自己也沒有閑著。
他親自書信一封,令自己的親兵快馬加鞭的趕迴成都求援。
雨水連綿不絕的下了七天,雖然給修補城牆增添了許多難度,終歸是有利於益州軍一方的。
等到天氣放晴,在帳篷中窩了七八天的董默軍終於能夠走出帳篷透透氣。
雖然大多數的士卒都身體健康,但依舊有部分士卒染上了風寒。
所幸董默的軍中尚有軍醫,一場大雨倒是沒能夠對董默的軍隊造成多大的影響。
張任軍緊急修補城牆,時常在雨水之中進行工作,很快便有感染風寒的士卒在軍中出現。
此時的天下各方諸侯都沒有重視過軍醫這一塊兒,張任益州軍當然也在這個行列之中。
大量將士感染風寒病倒,為了防止疾病傳播,張任不得不單獨將這些生病的士卒列為一營,雖然依舊供給他們吃喝,但是誰都知道,這不過是在讓他們自生自滅罷了。
盡管手段十分的殘忍,這也是張任軍目前能夠做到最為行之有效的方法。
所幸張任麾下的益州軍大多都是巴蜀的本地人,最終死在這場疾病之中士卒隻有寥寥數百人而已。
這個數字看上去很多,但是相比較於這個時代的現狀而言,存活率已經算得上是極高了。
在天氣徹底轉晴之後,董默又令人重新修繕了投石車,再一次對巴西郡的城牆發起猛攻。
而在下雨這一段時間,張任對投石也不是完全毫無準備。
他命人在城牆上豎起了一排排高大的擋板,雖然沒能夠阻擋幾下投石的轟擊,但是也成功的給城牆之上的益州兵提供了一個安全的躲藏之地。
一顆顆石彈轟擊在這些木板之上,一部分石彈直接將木板轟碎,然後狠狠的砸在城牆之上,但依舊有一部分石彈被這些木板攔截下來,最終隻能夠無力的跌落到地麵。
眼看著無法用石彈對敵軍造成更多的損傷,董默在心底感歎張任應對及時的同時,又迅速下令投石車改變了攻擊方式。
將原本的百輛投石齊放改為了三段打擊,並且每一次投石打擊的目標都集中在同一段城牆。
董默破壞城牆的目標十分明確,張任的內心雖然十分不甘,但是他也迅速的做好了進行巷戰的準備。
實際上在張任的心目當中,他始終不認為自己會丟失巴西郡,擔心的始終都隻是這一場戰爭對益州兵的損失而已。
畢竟巴西城內有的十萬之眾,士兵的數量三倍於董卓軍。
投石車連續轟炸了城牆半天都時間,在減緩了攻擊頻率之後,投石車的使用壽命也得以延緩。
終於在破損了十幾輛投石車之後,原本縫縫補補之後的巴西城牆終於支撐不住,直接在接近城門的位置倒塌了一截。
董默並沒有急於發起進攻,一邊下令投石車繼續轟擊城牆擴大缺口,一邊下令黃忠整頓三軍,時刻準備出戰張任。
他原本以為張任會借機對城外的軍隊發動反擊,以此來阻止董卓軍隊的進攻,同時尋找機會修補城牆。
但是張任遠比董默想象中的更加沉穩,他絲毫也沒有上當,根本不給董默野戰的機會。
眼看著第二個第三個缺口陸陸續續的出現,董默終於意識到張任已經放棄了城牆。
望著遠處看似無人防守的城牆,董默知道這些城牆的後麵竟然是隱藏著一支又一支張任麾下的精兵。
無奈之下的董默選擇了收兵迴城,似乎放棄了當天繼續攻打巴西郡的想法,計劃著在第二天對巴西郡發起進攻。
張任在殘破的城牆之上遠遠的望著退去的董默大軍,一個略顯大膽的計劃在他的心底生成。
當天夜裏,張任的軍隊偷偷摸摸的從缺口處摸出了城去。
張任親自率領著三千多名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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