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蓋領(lǐng)著孫家殘部渡江投奔孫策暫且不提,且說那馬忠在大戰(zhàn)之後便是一臉的忐忑。
他不得軍令擅自放箭,雖然機緣巧合之下命中了孫堅,但是卻也因為他的魯莽行事,致使孫堅麾下的大軍沒有落入包圍,最終導(dǎo)致放跑了孫堅麾下的數(shù)萬大軍。
這樣的情況,是功是過皆在將軍一念之間。
如果黃祖還活著的話,以黃祖對孫堅的仇恨度,那自然是大功一件。
但是現(xiàn)如今黃祖已死,軍中掌權(quán)之人乃是文聘,這下子可就讓馬忠心底忐忑起來。
“馬忠,將軍要見你。”
就在馬忠滿臉糾結(jié)的時候,什長王三一臉厭惡的向著馬忠喊道。
他王三也算是征戰(zhàn)沙場多年,能夠在戰(zhàn)場之上酣然大睡之人,又如何會是等閑之輩。
原本還想著憑借著這一戰(zhàn)的功勳晉升伯長,結(jié)果卻因為馬忠的擅自出手,致使敵軍逃出生天。
他雖然全力追殺孫家軍,也隻斬獲了兩顆人頭,論功績根本不足以晉升。
但是作為馬忠的什長,他也知道馬忠是一個新兵,在麵對將軍被追殺的情況下,新兵不顧大局的射了一箭,實際上也沒有什麼好意外的。
他並沒有去懲罰馬忠,甚至偷偷摸摸的隱瞞了馬忠率先放箭的事實。
但就算是如此,也改變不了他內(nèi)心對馬忠的厭惡。
然而在大戰(zhàn)結(jié)束之後,什長沒有去告發(fā)馬忠,王三的同僚卻是沒有放過這個機會。
雙方都在競爭伯長的位置,誰也不服誰。
王三能夠看得清馬忠放箭,與王三有著競爭關(guān)係的麻狗剩又如何會看不清馬忠的動作。
他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把馬忠供上去之後,說不定將軍責(zé)罰下來,連帶著王三也會受到懲罰。
於是麻狗剩找到了文聘告狀,狀告馬忠不遵號令,私自放箭打草驚蛇。
文聘不置可否,直接命人傳喚馬忠。
王三也知道這件事情麻狗剩捅到了將軍那裏,已經(jīng)隱瞞不住。
他的心底一陣懊惱,對於馬忠便又厭惡了三分。
馬忠此時也注意到了王三的表情,心底頓時惶恐不安起來。
“難道將軍要見罪於我?”
就在馬忠心神忐忑之時,二人已經(jīng)來到了文聘的軍帳之中。
“參見將軍——”
二人幾乎同時抱拳向著文聘行禮,文聘也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書簡,隨即用審視的目光盯著王三與馬忠二人。
“便是你們率先放箭射了孫堅?”
他的聲音雖然平和,其中卻隱藏著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威嚴。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二人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
沒有等馬忠反應(yīng)過來,王三便徑直單膝跪地抱拳說道:“此事乃是卑職失職,未曾及時與馬忠交代清楚!
今日之罪,王三願意代馬忠受罰…”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文聘的臉上也露出了些許錯愕的神色,隨即仿佛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而後向著王三緩緩開口說道:“你可知道這是什麼罪責(zé)?該當(dāng)如何處置?”
王三聞言之後愣了愣神,他雖然是軍中老卒,但是卻是一個大老粗,這種軍法上的東西一般是不看的。
沒有當(dāng)什長之前,那是什長說什麼就是什麼,當(dāng)了什長之後,那是伯長說什麼就是。
他王三當(dāng)兵沒有什麼別的訣竅,就兩個字——聽話。
現(xiàn)如今文聘問他該當(dāng)如何處置,他又哪裏說得清楚。
但是馬忠卻是不同,他父親解甲歸田之後便一直跟他說起軍中的事情,尤其是軍規(guī),更是說得清清楚楚。
他雖然感動於王三主動幫他攬責(zé),但是此事畢竟與王三無關(guān)。
在反應(yīng)過來之後,馬忠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將軍,此事跟王什長無關(guān),都是小人過於緊張,這才放箭!將軍若是要殺頭,便砍了馬忠這一顆吧!”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旁的王三頓時心底一陣拔涼。
“我的乖乖,還以為吃一頓板,沒想到是要砍腦袋…”
王三頓時低下了自己的頭顱不敢說話,雖然有些義氣與擔(dān)當(dāng),但是還沒有到可以為了別人犧牲性命的程度。
文聘見狀之後卻是繼續(xù)開口說道:“你可知道你射中的人是誰?”
話音落下之時,他的眼眸中已經(jīng)多了幾分玩味。
馬忠聞言之後微微一愣,然後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烏程侯孫堅?”
文聘聞言之後點了點頭說道:“孫堅乃是我荊州大患,這一次能夠?qū)⑺P除,勝過了誅殺十萬大軍。
本將軍倒是有些好奇,那孫堅一副軍士的打扮,在這黑夜之中,你是如何辨認出他的身份?”
伴隨著文聘的話音落下,馬忠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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