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豐的能力還是十分出眾的,隻是性格十分的剛直。
如果不是胸懷特別寬闊的人,還真就沒辦法駕馭得了他。
之前他在韓馥麾下的時候,韓馥的性格也就太過於狹隘,以至於十分的排斥田豐與沮授二人。
然而就算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在韓馥沒有宣布投降袁紹之前,田豐與沮授等人也始終對韓馥忠心耿耿。
而就在田豐剛剛追隨袁紹的時候,袁紹為了拉攏人心,從而對田豐沮授等人多方包容與重視。
也正是因為他曾經的這些舉動,感動了遭受過不公平待遇的田豐與沮授,讓田豐與沮授二人以為找到了明主。
這二人對袁紹生出了效死之心,哪怕是後來發(fā)現(xiàn)袁紹並不像是最開始表現(xiàn)的那般胸懷廣闊,這二人也依舊沒有改變過自己的決心。
田豐也知道自己的性格不討喜,他甚至早就做好了自己因為性格耿直而被袁紹懲罰的準備。
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想過,袁紹竟然會懷疑他的忠心,把他視為曹操的間者。
這種羞辱徹底的讓田豐寒了心,甚至說出讓袁紹砍了他腦袋之類的話。
袁紹也不想成為一個動不動就砍手底下人腦袋的暴君,但是田豐如今已經將他架在那裏了,如果他不下令手底下的人把田豐拖下去砍了,那他這個主公的顏麵還要不要了?
如果這一次他選擇忍氣吞聲,最後其他臣子忤逆他的時候,他又該如何應對?
但是從袁紹的本心上來講,他並不想就這麼把田豐給殺了。
之前說田豐是曹操臣子的話也不過是因為長時間壓抑之後的爆發(fā),從而導致的短暫失智而已。
故而在他開口說讓人把田豐拖下去的時候,目光卻是一直在張郃與沮授二人身上遊離。
張郃並沒有注意到袁紹的目光,但是沮授卻將這一切看得真切。
眼見著田豐一副還要怒罵袁紹的模樣,沮授便一把拉住田豐的胳膊將他拽到了身後,同時聲音懇切的向著袁紹說道:“主公,元皓也是一心為了主公謀劃,根本無意冒犯主公,請主公寬恕元皓的罪過吧!”
而就在沮授話音落下的時候,一直以來與他們不怎麼對付的逢紀也是主動開口說道:“主公,田豐雖然口無遮攔,但是罪不至死,主公還是饒他一條性命吧!”
一來是逢紀也知道袁紹不願意殺田豐,二來是他也不希望袁紹開了一個擅殺謀臣的先例。
畢竟他的褲襠裏也是一褲襠的屎,比起田豐來可幹淨不了多少。
如果開了這麼一個先例,今後哪天惹了袁紹不高興,到時候說不定連個求情的人都沒有。
謀士之間“互相針對,互相打壓”這是常態(tài),但是在鬥爭勝利之後,最多把對方監(jiān)禁或者趕走,不讓對方再繼續(xù)與自己爭權奪利便是底線。
如果超過了這條底線,那誰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逢紀很講原則,因為他也是袁紹的臣子,他表麵上是在保全田豐的性命,實際上卻是在保全自己。
但是袁紹麾下的臣子之中,卻不是所有人都想要遵從這個潛規(guī)則的。
就像是最近重新贏得袁紹信任的淳於瓊,他就對阻礙袁紹出兵南下的田豐耿耿於懷。
作為一個敵我分明的武將,淳於瓊的心底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
他隻知道曹操想要阻止自家主公南下,而田豐也阻礙自家主公南下,自家主公剛才也說了田豐是曹操的人,那田豐就算不是曹操的人,到了他淳於瓊這裏也是敵人。
故而眼看著沮授等人給田豐求情,淳於瓊便十分不滿的開口說道:“田豐膽大包天竟敢頂撞主公,爾等還為他求情是何居心,莫非都是田豐的同黨不成?”
他這句話可不得了,直接便將在場的明白人都雷得外焦裏嫩。
就算是準備借坡下驢的袁紹也是滿臉愕然的盯著自己的這位老友,一時間都忘了該如何開口說話。
眼看著袁紹沒有表態(tài),其他人都對自己的話啞口無言,淳於瓊的心底越發(fā)得意。
“還是我淳於瓊最為得力,就算老許也沒有我反應迅速。”
就在淳於瓊的心底如此想著的時候,袁紹也迅速的反應過來。
為了防止淳於瓊再繼續(xù)開口把自己架得下不來臺,他直接怒氣衝衝的開口說道:“哼,念在幾位先生都替你求情,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來人啊,把這田豐給我關起來,等本公大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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