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了郭嘉的話語,大多數人的眼眸中都流露出了遺憾的神色。
曹操也歎了一口氣,隨即緩緩開口說道:“為今之計,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聽到了曹操的話語之時,在場其他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些許的落寞神色。
等到眾人陸陸續續離開之後,郭嘉卻是去而複還。
曹操見到郭嘉之時有些意外,隨後臉上便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奉孝可是有什麼妙計可以教我?”
郭嘉微微點了點頭,隨即卻是突然間開口說道:“為上者喜怒不形於色,主公以往做得很好,為何今日獨獨露出消極之意?”
曹操聞言之後歎了一口氣,他又如何會不知道郭嘉所說的道理!
但是自從他在長安謀劃董卓的那一刻,他接下來的每一步,似乎都在某個人的掌控之中。
他本來以為自己擊敗袁紹乃是因為自己雄才大略,吞並袁紹之後,遲早有一天能夠擊敗董默,完成他匡扶漢室的偉業。
一切似乎都按照他的預想在發展,前方的道路似乎是一片坦途。
然而當他得知自己與袁紹之爭尚且沒有落下帷幕,董默便已經做好了後續安排的時候,他的內心是惶恐不安的。
仿佛是看出了曹操此時內心的不安,郭嘉卻是笑著開口安撫道:“董默其人妙算百步,以天下為棋盤,以群雄諸侯為棋子,著實令人敬畏。
之前主公是棋子而不自知,故而方才會中了董默的算計。
但如今主公已經意識到了執棋之人的目的,又豈會再繼續坐視董默操縱天下局勢?”
曹操聞言之後內心稍定,仔細思索之後,恭敬的向著郭嘉一拜道:“多謝先生提點,不知道先生以為接下來本公該如何應對?”
郭嘉急忙恭敬的向著曹操迴禮,而後緩緩的坐在了曹操的麵前。
“有人要執棋對弈,主公何不躍出棋盤,也來做個棋手如何?”
話音落下之時,手指往麵前的案幾之上淩空一點,就仿佛是真有什麼棋子被他落入了棋盤之上一般。
曹操有些震撼的盯著眼前這個超然於外的消瘦身影,隻覺得他的身形在剎那間變得無窮偉岸。
之前曹操一直以為是自己駕馭的郭嘉荀彧等臣子,但是而今看來,他之所以能夠一步步走到現在,很大程度上都來源於這些臣子們的引導。
也許他曹操曹孟德曾經是董默的棋子,但是他眼前的這個男人,卻始終是一個超然物外,隨時有資格與董默平等對弈的棋手。
在思慮到了此處的時候,曹操的神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而後他滿臉鄭重的盯著麵前的郭嘉搖了搖頭,隨即緩緩開口說道:“操可不是董家那小子的對手,唯一有資格與其對弈的恐怕都隻有奉孝。
操願做先生手中棋子,請先生與之對弈如何?”
郭嘉見狀之後卻是笑了一下,而後拱手向著曹操一拜道:“嘉與主公一損俱損,一榮俱榮,誰做棋子?誰做棋手有何區別?”
話音落下之後,隨即又向著曹操繼續開口說道:“河北的那位至今恐怕還被蒙在鼓裏,不如請人將長安那位的謀劃告知袁紹如何?”
曹操聞言之後眉頭微皺,隨即開口問道:“袁紹難道就不會以為是本公的離間之計嗎?”
郭嘉的臉上卻是露出了笑意,而後繼續道:“聽說河北那位將田公的家眷與親族都送到了陳留,想來田公若是書信一封,袁紹還是願意相信的。”
曹操愣了愣神,隨後又抿了抿嘴唇道:“河北現如今正是依仗黑山的時候,就算是他知道了董默的目的,又怎麼會與黑山翻臉?”
就在他話音落下之時,在腦海中卻是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可能。
“奉孝,若是此時本公退兵,袁本初是否有可能會對黑山動手?”
郭嘉聞言卻是搖了搖頭,然後繼續開口說道:“隻要袁紹還活著,否則冀州絕不可能與黑山內訌。”
曹操眉頭微皺,而後繼續開口說道:“北方傳迴來的消息,確實是說袁本初重病垂危。
但是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調養,又有了黑山助力使其調和心疾,短時間內恐怕…”
郭嘉聞言之後隨即笑著說道:“殺人誅心, 要想誅殺袁紹,自然還須得田公助力。”
郭嘉的臉上雖然是在笑,但是卻總給曹操一種陰冷之感,讓曹操的身體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
“奉孝啊,本公這一生最正確的決定,恐怕便是將你收入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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