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眼前誠惶誠恐的劉曄,董默隨即起身上前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子揚不必如此。”
在將劉曄從地上扶了起來之後,董默緩緩出聲開口說道:“寡人早就與子揚有約在先,不過是些許旁枝末節(jié)的小事而已,寡人又怎麼會怪罪子揚呢?”
劉曄聞言之後微微鬆了一口氣,但是隨後腦海中便又迴想起了董默的話。
“旁枝末節(jié)的小事…”
這幾個字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之中,他隨即便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
一些旁枝末節(jié)的小事董默自然不會管,但如果今後他做的事不是小事呢?
什麼事情是小事?什麼事情又是大事?
這個評判標準本就是十分模糊,如果董默不計較,就算是丟城失地也是小事。
如果董默計較,府庫之中少了一錠銀,朝堂之上邁錯了腿,那都可以是大事。
越是聰明的人越是想的多,劉曄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
他狠狠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而後急忙開口說道:“多謝主公寬容,今後屬下絕不會…”
沒有等他的話說完,董默便擺了擺手說道:“你在長安令的位置上也呆了很長一段時間了,也是時候該給你換個位置了!”
伴隨著董默的話音落下,劉曄的心裏一陣拔涼。
“玩脫了,玩脫了…”
他的心底生出了愁苦之意,臉上卻是強行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說道:“屬下願聽主公調(diào)遣。”
董默也注意到了劉曄此時的目光,微微搖了搖頭在心底感歎:“這些個聰明人啊!”
隨後他便繼續(xù)開口說道:“寡人決定派遣長安大學(xué)在讀一年以上的武科學(xué)子全體出動去西域曆練,需要有個監(jiān)軍,不知子揚可願意走上一遭?”
在聽到了董默的話語之後,原本內(nèi)心惶恐不安的劉曄愣了愣神。
“這是要把我發(fā)配到西域去嗎?”
心念至此,便再也繃不住臉上的笑容。
滿臉淒苦的躬身向著董默施了一禮,聲音有些悲淒開口迴應(yīng)道:“臣領(lǐng)命!”
而就在他話音落下之時,董默擺了擺手示意他離開。
劉曄見狀也不敢多留,步履沉重地向著門外走去。
“想我劉曄自詡聰慧過人,卻沒想到最終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他不認為董默隻是讓他去做監(jiān)軍,畢竟在攻破安息之後,總要有個人治理安息。
是他越俎代庖的向朝廷引薦了安息使者,最終導(dǎo)致了大漢與安息之間的戰(zhàn)爭。
把他留在安息作為懲戒,這無疑是一殺雞儆猴的好辦法。
就在他心生絕望之時,董默的聲音卻是在他身後響起。
“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那些不知死活的番邦,待你凱旋歸來之時,便入朝堂做個尚書吧。”
伴隨著董默的話音落下,原本滿臉悲淒的劉曄頓時一愣。
籠罩在他身上的陰雲(yún)仿佛在剎那間消散,他整個人都感覺輕飄飄的。
急忙迴頭看了一眼滿臉平靜的董默,見對方的目光並沒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他的臉上反倒是露出了歡喜的神色,隨即恭恭敬敬的向著董默拜道:“臣一定不負主公所托。”
話音落下之後,劉曄方才腳步輕快的離開了董默的府邸。
而就在劉曄離開之後不久,李儒麵深夜前來拜訪。
他並沒有提及關(guān)於劉曄的事情,而是開口向著董默問道:“長安大學(xué)的武科學(xué)子雖然大多都武藝高強,但那些剛剛?cè)雽W(xué)一年的學(xué)生,若是勞師遠征恐怕難免會有損傷。
主公,臣以為除了長安大學(xué)的學(xué)子之外,馬超將軍麾下的西涼鐵騎或許…”
董默聞言之後擺了擺手,而後繼續(xù)開口說道:“如果不經(jīng)曆戰(zhàn)爭,如何能夠成長為一名合格的將帥?
而今正好有機會可以曆練,便多給這些年輕人一點機會吧!”
話音落下之時,之後又繼續(xù)開口說道:“姑父如今治理朝政很是辛苦,要多加保重身體才是,軍中的事情,就不要再多加幹涉了。”
董默的話音落下之後,李儒微微愣了愣神,隨後便點頭答應(yīng)道:“喏。”
董默任命他為太尉主持朝政之事,又任命呂布做了大將軍,當(dāng)是主持軍事。
出兵攻打安息雖然是應(yīng)有之義,但他卻並沒有與呂布商議便直接做出了決斷。
呂布雖然沒有因此事而惱怒,但是多少也算是有些越界。
董默守孝的時間越來越長,脫離朝堂也就越來越久。
如果軍政大事真的由他一言而決,那麼很有可能會引發(fā)部分的武將不滿。
呂布大概率不會與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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