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們浴血奮戰,若是連家中妻兒都不能保全,又有何顏麵做這冀州之主?”
袁譚最終用這句話收尾,仿佛是在嘲諷袁尚,又仿佛是在向自己麾下的將領們保證,袁譚絕不會做出如此讓人寒心的事情。
眾多聞言之後紛紛深受感動,各自向著袁譚誇耀道:“主公仁德,吾等之福也!”
而在聽到了眾將士的話語之後,袁譚大手一揮道:“將士們,今夜可還能戰?”
就在他話音落下之時,顏良當即抱拳開口說道:“末將願為先鋒。”
袁譚頓時大喜,隨即以顏良為先鋒,他親自統帥大軍。
然後又命人找來了二弟袁熙,命他率領騎兵隨時待命,隻待南皮城破,便立即率領大軍攻入城中。
袁熙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對於袁譚的命令卻是十分的順從。
大軍很快便整頓完畢,當天夜裏,南皮城頭火光通明,一隊隊士卒在城頭之上巡視。
大多數的士卒都疲憊不堪,完全是拖著一副疲勞的軀體在那裏遊走。
至於那些崗的士卒,更是眼皮子打架,迷迷糊糊的盯著城門外麵。
盡管戰爭已經到了如火如荼的程度,但是因為夜間攻城並不便捷的緣故,故而城外的袁譚軍從未有過夜襲。
也正是因為如此,值夜的士卒大多都沒有相應的危機感,從而給了王五帶人偷城的機會。
數萬大軍在黑暗中摸索靠近,剛剛抵達南皮南城門的時候,王五便從懷中取出一個火折子,點燃了一個火把之後,獨自到了城外左側的密林之中晃了三晃。
城頭之上的幾名士卒注意到了火光,剛剛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城門令趙大山便擺了擺手說道:“不礙事,不用聲張。”
有了城門令的命令,那幾名士卒便又默不作聲的在原地值守,不過這眼皮子卻是越來越沉。
那城門令卻是在城頭之上舉起了一個火把,在城頭舞動了一番,仿佛是要借助火把的光澤看清城外的情況。
而在舞動火把之後,他又徑直將火把丟到了城門處。
城頭之上的士卒有些不解,趙大山卻是擺了擺手說道:“本將軍不小心把佩劍掉下去了,哪位兄弟願意出城幫本將軍把佩劍撿迴來?”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些與趙大山關係並不親密的士卒紛紛別過頭去,敵軍就近在咫尺,哪怕是在深夜,誰又敢在這個時候出城?
眼看著眾人默不作聲,趙大山冷哼了一聲之後說道:“既然你們都是一群孬種,那本將便自己出城去尋。”
他話音落下之後,便向著自己的幾名心腹使了一個眼色,隨即便一路罵罵咧咧的來到了城門口。
城頭之上的士卒互相對視一眼,並沒有人在這個時候勸說趙大山不要出門。
作為城門令,在守城之時還是擁有著不小的權力。
趙大山與心腹徑直將城門洞開,但是卻並沒有第一時間出城,而是直接拔出了腰間的佩刀守在了城門口。
埋伏在遠處的顏良一眼便看清了洞開的城門,又看到了那些手持兵刃把守城門的士卒,他當即雙眸一亮,隨即毫不猶豫地一馬當先衝了出去。
戰馬奔騰之聲響起,當即便響徹了整個南城門。
所有士卒都警惕地看向城門外,而後便見顏良一騎當先縱馬衝來,身後跟隨著密密麻麻的袁軍士卒,根本分不清楚到底有多少馬。
無數的火把在剎那間點亮,幾乎將整個南城門照得亮如白晝。
一名反應過來的士卒急忙敲響警鍾,又有幾名士卒想要去關閉洞開的城門。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些守在城門口的士卒直接將手中的刀子向他們身上招唿,城門令趙大山的聲音也在眾人的耳邊響起。
“袁尚那小子不把兄弟們當人看,兄弟們又何必要替他送死。
今日本將軍便獻了這南皮城,不想死的都給本將軍退下。”
有了趙大山的這一聲厲喝,一些之前沒有與他通過氣的士卒互相對視一眼,隨即便有大半士卒陸陸續續的丟下了手中兵器。
城門令的官職並不高,如果不是人格魅力特別強的人,也不可能收服所有的守城士卒跟他造反。
為了防止被人背叛,趙大山隻是提前與幾個心腹通了氣。
但是趙大山平日裏便一直受到城門守軍的擁戴,對於他的命令,很多士卒都選擇了進行服從。
他們本就不想再繼續打仗,也因為王五的事情對袁尚有些心寒。
當顏良率領著人馬來到城門口的時候,便愕然的發現竟然沒有幾個人來阻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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