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一群人在那裏胡吃海塞,原本正在使小脾氣的許褚頓時氣得不輕。
這些人雖然是管做飯的火頭軍,但是軍中士一頓飯能夠吃多少東西都是有數的,這些人正在胡吃海塞的大魚大肉,基本上也是專供給曹操這樣的主帥與將領們的。
但是現如今這些火頭兵不單單是在晚上偷吃,竟然還敢偷吃最好的東西。
他當即便要上前去教訓這些火頭兵,但是卻被曹操一把拉住了胳膊。
他幾乎本能的就要用力掙脫,隨即想起身邊的人是自家主公,又急忙鬆了自身的力道。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又想起自己似乎正與主公在冷戰,頓時冷哼了一聲退到了一旁不再說話。
曹操見許褚一臉的傲嬌模樣,隨即他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哎呀,這麼晚才吃晚膳嗎?當真是辛苦啊!”
伴隨著曹操的聲音響起,那些原本在胡吃海塞的火頭軍士卒們齊齊的停下了手頭上的動作。
他們目光有些呆滯地偏頭看向曹操,瞬間便認出了曹操的身份。
膽小的人身體一陣哆嗦,隨即急忙撲通一聲跪倒在曹操的麵前:“主,主公…”
他們想要開口告饒,但是現在卻是人贓並獲,如果主公追究下來,他們就算是求饒恐怕也難逃一死。
就在所有人都嚇得雙腿發軟之時,曹操的聲音卻是再一次響起。
“本公與徐將軍恰好也餓了,今夜既然已經備好了酒肉,那本公可就不客氣了。”
話音落下之後,隨即向著正在使悶氣的許褚招了招手。
許褚的臉上罩著頭盔,看不出他此時臉上的喜怒哀樂,但是從他沉重的腳步聲來看,隻是他的情緒很是壓抑。
而後曹操便一屁股坐在了一張草席上麵,直接伸手掏起桌子上的一隻水煮雞,而後便塞進嘴裏大快朵頤。
許褚在他旁邊坐下之後,十分不情不願的將頭盔摘下來。
曹操將一塊雞屁股塞在他的麵前,而後向著身邊快要被嚇傻了的火頭營士卒吩咐道:“你們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仲康斟酒?”
隨著曹操的命令之上響起,原本內心忐忑的眾人互相對視一眼,他們都沒有想到曹操竟然沒有追究自己等人偷吃的事情。
又聽到了曹操的命令,當即便有機靈的士卒急忙上前來斟酒。
曹操與許褚二人在眾人提心吊膽的目光下吃飽喝足,隨後便徑直離開了火頭營。
而就在曹操二人離開之後,劫後餘生的火頭營士卒看著桌子上的一片狼藉,他們確實再也提不起絲毫大快朵頤的興致。
酒意這個時候早就被嚇得退去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在場官位最大的軍糧官身上,等待著他的答複。
那軍糧官見狀之後抿了抿嘴唇,而後咬牙切齒的開口說道:“該吃吃,該喝喝,別浪費了。”
就算是要殺頭,那也要在臨行之前吃飽肚子,就算是死也不能夠做個餓死鬼。
而就在這些軍糧官收尾之時,基礎確實有些不滿的在曹操的耳邊問道:“這些人偷糧食,主公你咋不…”
他的話沒有說完,曹操隨即便在許褚的耳邊開口問道:“當年本公糧食短缺,曾經減少了軍中糧食的供給,足足多撐了好幾天的時間。
當士兵們開始鬧事的時候,本公隻誅殺了一員糧草官,隨後便平息了混亂,同樣也省下了好幾天的糧食。
有時候,留著這樣的蛀蟲並非全都是壞事,至少有一天可以拿他們的命來換取軍心。
隻有讓人發自內心的厭惡與憎恨他們,在他們被處斬之後方才能夠振奮軍心。”
曹操話音落下之時,許褚卻是甕聲甕氣的開口說道:“俺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前兩天主公都隻能吃些雞肋…沒想到這些個火頭營吃得比主公還要好上一些。”
曹操的麵色頓時一僵,他沒有再去看許褚。
他知道此時的許褚一定是在故意激怒自己,他絕對不能夠上當。
眼看著與董默決戰的時間越來越近,也是時候找些借口與理由殺些人了。
既可以達到立威的效果,又可以達到震懾宵小的目的。
第二天一早,曹操便派遣軍隊出城收斂戰死士卒的屍體。
他原本以為董軍在得勝之後會搜刮這些屍體身上的皮甲等等,結果董軍卻似乎是根本就沒有將這些東西放在眼裏。
不單單是皮甲沒有被剝走,甚至連他們的兵器都沒有取走。
負責收斂這些的曹洪雖然不解,還是樂嗬嗬的將這些武器與皮甲都迴收了起來。
將來再招募一批青壯,便又可以重新武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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