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蛋本來準備先承認自己的錯誤,然後再拉李式下水。
結(jié)果李式根本不給他機會,直接就要讓人拖他下去。
短暫的滿臉懵逼之後,他急忙開口求饒道:“大人,大人,屬下冤枉,屬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李式的腦海中便迴想起了他被董默用折子砸臉的事情。
他當即向按住李狗蛋準備拖走的護衛(wèi)示意了一下,原本正動手的兩個護衛(wèi)也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將詢問的目光看向李式。
李式的臉上卻是露出了有些猙獰的笑容,他緩緩邁步向著李狗蛋走來。
李狗蛋並沒有注意到李式的神色,以為自己保住了一條性命。
當即便開口向著李式磕頭感激道:“多謝大人饒命,多謝大人饒命,小人…”
就在他準備再次開口解釋的時候,李式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麵前。
臉盤那麼大的腳丫子猛地一腳蹬在李狗蛋的臉上,原本正準備開口說話的李狗蛋直接被蹬掉了兩顆牙齒。
李狗蛋的腦子嗡嗡作響,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yīng)。
李式卻是已經(jīng)騎在了他的身上,砂鍋那麼大的拳頭“砰砰”的向著他的臉上招唿。
他本就是一個自幼習武之人,這一拳一腳雖不說有千鈞之力,但至少也能夠有個三五百斤。
不過“砰砰”的砸了五六拳,那李狗蛋店已經(jīng)是出氣得多,進氣兒的少。
如果再繼續(xù)打下去,這李狗蛋兒恐怕便要直接被他活生生的給打死。
但是李式卻並不準備就這麼輕饒了他,在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之後開口說道:“把這狗東西給我關(guān)起來,明天與其他該死的狗東西一起砍頭!
護衛(wèi)們都有些驚懼的盯著眼前暴怒的李式,心底沒由得對李狗蛋生出了些許的同情。
但是很快他們又想起了這家夥之前的招供,他們又覺得李狗蛋這家夥純粹是罪有應(yīng)得。
李狗蛋此時已經(jīng)被打得半死,沒有辦法再繼續(xù)辯解,他神情呆滯,目光空洞的被兩名護衛(wèi)拖走,卻是已經(jīng)被李式那一頓拳腳給打傻了。
在處置了李狗蛋之後,憋在李式心底的那一口惡氣終於消散了幾分,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腦海中想起了李式提到的李二虎。
如果他沒有記錯,這個李二虎就是前一段時間李狗蛋兒向他舉薦的那個工頭。
在李狗蛋榮升為他身邊的“狗頭軍師”之後,李狗蛋也沒有忘記他的同族兄弟,同樣把李二虎給提拔了上來。
這下子倒是省得他李式再去調(diào)查李二虎到底是誰,直接派人去工地拿人就好。
而後他召集了自己府邸之中的護衛(wèi),每四人一組下去拘捕一人,可謂是給足了那些犯事的管事與工頭麵子。
實際上他也不用這般謹慎,這些人就算是知道李式或許會來者不善,恐怕也不敢忤逆李式的傳召。
很快所有被檢舉的管事還有工頭都被齊聚一堂,是李式卻並沒有直接召見他們,而是下令將他們軟禁在了自己的府邸之中。
隨後他又派遣侍衛(wèi)出去調(diào)查這些人的罪證,很快便掌握了不少確鑿的證據(jù)。
當天下午,就在勞工們剛剛下工之時,李式卻是通知眾人不要急著離開,而是召集眾人在之前發(fā)放糧食的場地集合。
眾人雖然不知道是有什麼事情發(fā)生,但還是按照李式的吩咐雲(yún)集而至。
勞工的數(shù)量越來越多,眼看著已經(jīng)有些裝不下了的架勢,李式便隻好令人提前將那些犯事的管事還有工頭給綁著帶到了最中央的高臺之上。
這些人此時尚且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捕,就在他們即將被帶上高臺之時,紛紛的大聲嚷嚷著冤枉冤枉。
大多數(shù)的百姓都是一臉的茫然,不知道李式到底要幹什麼。
而那些出力舉報過這些人的勞工們臉上卻是露出了灼熱的神色。
“青天鑒——”
也不知是何人突然間喊出了“青天鑒”三個字來,原本有些茫然的人群仿佛也意識到了些什麼,隨後便跟隨著那最開始吶喊的人一起高唿。
如雷鳴一般的唿喊之聲響起,那些原本高唿冤枉的人紛紛麵如死灰。
身處幾十萬人的正中央,李式的麵色有些激動。
他知道自己的手底下管著很多人,卻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多人。
耳聽著他們齊聲高唿“青天鑒”,李式隻覺得自己的心底榮耀無比。
這為眾人所讚揚高唿的青天鑒,不正是他李式所創(chuàng)立的嗎?
屬於青天鑒的榮耀,不也屬於他李式嗎?
李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光榮,不同於董默帶給他的榮耀感,這種由他自己親手鑄造的榮耀,讓他自己第一次入洞房還要亢奮。
一邊感受著人群的歡唿,一邊緩緩的舉起了自己的手。
他知道自己隻要往下壓一壓,百姓們便會順從的停下歡唿。
但是他卻並沒有直接這麼做,始終高舉著自己的手,在細細的品味著這一刻的感受。
董默實際上已經(jīng)帶著龐統(tǒng)典韋等人來到了現(xiàn)場,他身邊的牛杜滿臉羨慕的盯著李式,眼眸中充斥著豔羨的神色。
他覺得男子漢大丈夫,此生如果能有幾十萬人為自己而高唿,那才是人生豪邁。
董默的臉上也帶著些許的笑意,滿臉平靜的盯著他對麵的李式,口中喃喃的開口說道:“好好記住這一刻,永遠也不要忘記!
李式也正如董默所說的那般,牢牢的將這一刻記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
歡唿聲持續(xù)了半柱香的時間,李式方才念念不舍地放下了自己的手臂。
隨後他搞出了一個最為原始的擴音喇叭,擴音效果雖然不如後世那般,但是也足以讓在場的人能夠聽個大概。
“徐家村,徐天良,徐家村村長之子,受村民推薦為施工隊管事。
本該迴饋村民舉薦之恩情,但是在其成為管事之後,便仗著職權(quán)之便勒索錢財。
同村村民若想加入施工隊,便必須每人每月供奉其三到五張糧票不等,其上任兩月以來,累計勒索糧票四百餘張,另外還有糧食不計其數(shù)。
匿名檢舉人數(shù)二十六人,經(jīng)青天鑒查證屬實,證據(jù)確鑿,判處明日午時問斬!
他話音落下之後,又從懷中掏出一大摞的白紙,同時又從身邊的護衛(wèi)那裏接過數(shù)百張糧票。
他將這些糧票還有白紙放到徐天良的麵前問道:“徐天良,你可認罪?”
徐天良在見到那一堆糧票之後,頓時麵如死灰。
他頹廢的癱坐在地上,聲音沙啞的開口說道:“臣,臣知罪——”
有了徐天良帶頭被公審之後,其他所有人的麵色都發(fā)生了驟變。
此時的他們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綁起來,也終於知道李式為什麼會召集這麼多人一起來看他們。
“這是要,殺雞儆猴,為青天鑒揚名立威啊——”
然而他們此時就算是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也已經(jīng)於事無補。
最後李式便又麵色陰沉地拿出了第二份罪書,隨即開口念著上麵的內(nèi)容道:“原西涼軍伯長,西涼武威人李義,蒙本官看中,名為南岸勞工管事。
上任以來借助職權(quán)之便欺壓良善,強行玷汙勞工之女三人,事後以全家人性命威脅,逼迫其不敢聲張。
當時承諾迎娶,並且答應(yīng)了聘禮十鬥,結(jié)果卻不聞不問,可有此事?”
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他單膝跪倒在李式的麵前,聲音有些底氣不足的開口說道:“額,額跟隨將軍戎馬半生,連個子嗣都沒有。額隻是見她們屁股大,以為她們能夠生兒子,這,這才沒有把持住,額隻是想要有個娃…”
他的話雖然有些可笑,但是李式卻絲毫也笑不出來。
對方乃是他李家的家將,確實是追隨李傕戎馬半生。
當他得知李義的所作所為之後,第一時間想到了前一段時間對方跟自己說的一句話。
“少將軍,額,額聽說四十歲之後就難得生出娃來了,額想要娶個婆娘,生個娃…”
當時的李式心底有氣,自己尚且因為妻子不孕的緣故沒有生娃,李義竟然跟他說生娃的事情,這讓李式感到十分的難堪。
所以他當時大聲嗬斥李義“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大業(yè)尚且未成,何以為家?”
隨後他便安排對方到勞工營裏做了一個管事,卻沒想到竟然逼著對方做出了強迫民女這樣的事情。
與其說是李義自己違反了軍紀與國法,倒不如說李義被他逼得走上了歧路。
聽到李義明顯底氣不足的辯解之後,在場的所有人都勃然大怒,紛紛咒罵這個李義不知廉恥。
但是李式的心底卻是無比酸楚,他掙紮了片刻之後,猛地雙膝跪倒在地上,平視他麵前單膝跪地的李義問道:“可還有什麼遺言?”
李式這一跪直接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再沒有人敢吱聲繼續(xù)咒罵。
李義的目光也落到了李式的身上,見李式一臉認真的模樣,他的臉上沒有絲毫對死亡的畏懼,而是大大咧咧的開口說道:“額雖然說過要娶她們,但也要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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