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自家少主往城西跑了,暗衛(wèi)急忙緊急出動跟隨護衛(wèi)。
片刻之後,董默的護衛(wèi)已經(jīng)先行迴來通報董默的蹤跡。
在得知天子與董默同時駕臨的時候,呂玲綺也仿佛猜測到了些什麼。
他對於自家的夫君也是極為了解,夫君在這個時候與天子一同迴來,恐怕已經(jīng)在某些事情上做出了決斷。
隨後他召集府中的所有家眷與護衛(wèi)一同來到了門口,要迎接天子自然是要以最高的禮儀。
然而就在天子的馬車停在門口的時候,天子劉辯卻是沒有第一時間從馬車之上下來。
離家數(shù)年的董默尚且沒有近鄉(xiāng)情怯,反倒是一直待在長安的劉辯有些猶豫不決。
他一直思念著自己的皇後,自然也就會把這份愛意轉(zhuǎn)嫁到自己的兒女身上。
劉平出生的時候,皇後身體無恙,劉辯自然是把他當(dāng)做了自己與皇後生命的延續(xù),也把劉平當(dāng)做了他們愛情的結(jié)晶。
劉潛乃是皇長子,按理說也應(yīng)該深受他的疼愛。
但是劉辯卻始終忘不掉皇後被剖開小腹生下劉潛的那個血夜。
作出決斷的何太後是他的母親,事母至孝的劉辯不敢心生怨恨。
但是那一夜他卻失去了自己最為心愛的女人,失去了他這一輩子最為珍視的人。
他痛恨自己的懦弱與無能,也把這種怨恨轉(zhuǎn)嫁到了劉潛的身上。
他的理智告訴他,這事情與劉潛無關(guān),但是他的感性卻告訴他。
“都是因為他,皇後才會死。”
所以劉辯對劉潛是有怨恨的,這種怨恨顯得非常的懦弱,甚至有些可笑。
但是他就那麼真實的存在著,真實的印刻在天子劉辯的心底。
劉辯把他所有的愛與思念都給了劉平,把他所有的痛苦與絕望還有恨意都給了劉潛。
而他又將劉平托付給了董默,長達十二年的時間裏沒有一次見過劉平。
所以他的內(nèi)心極為忐忑,這種忐忑讓他有些坐立不安。
他的雙手緊緊的握著自己的膝蓋,跪坐在馬車裏麵一動不動。
當(dāng)董默的馬車也停在了他的馬車後麵,剛剛從馬車之上跳下來瞧見自己夫人的董默當(dāng)即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就在他剛剛準(zhǔn)備靠近自己夫人的時候,卻是突然間注意到天子還在馬車之中沒有出來。
“陛下,該下車了——”
董默的聲音在劉辯的耳邊響起,頓時便讓心緒忐忑的劉辯安寧了許多。
他鬆開了緊握著雙膝的手,抿了抿自己的嘴唇之後,他隨即從馬車之上走了下來。
他的腳步剛剛落地,之後便將目光落到了等候的人群之中。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頭一路小跑著向著他們跑來。
“爹爹——”
小丫頭的臉上充斥著驚喜的神色,他滿臉歡喜的向著劉辯與董默奔來。
她身後的何蕓想要伸手牽她,結(jié)果那小丫頭卻是像一道白色的風(fēng)一樣從她的指尖劃過。
“爹爹——”
劉辯的身體當(dāng)即一顫,剛剛還有些忐忑的在瞬間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一眼便認出了那小丫頭的身份,與皇後有七分相似的她,不正是自己的女兒劉平嗎?
眼看著對方如同乳燕投懷一般撲來,劉辯有些局促張開了自己的雙臂,想要狠狠的給他多年未見的女兒一個擁抱。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小丫頭卻是一把撲到董默的身前,縱身一躍便向著董默的懷裏撞來。
董默的臉上也露出了歡喜的神色,他可從來沒有把劉平當(dāng)做外人去撫養(yǎng),還是把劉平當(dāng)做自己的親生女兒看待。
就算偶爾意淫把對方培養(yǎng)成童養(yǎng)媳,他的心底實際上也早已經(jīng)做出了決斷,如果劉平長大了不喜歡自己的兒子,他也絕不會強人所難。
小丫頭抱住了董默之後,一雙明亮的眼睛盯著董默黝黑的臉頰看了又看,隨即“咯咯”笑道:“爹爹,你好黑呀——”
董默忍不住用自己的額頭蹭了蹭他的小腦袋,用略帶沮喪的聲音說道:“爹爹被曬黑了已經(jīng)夠傷心了,你這小丫頭要是再笑話爹爹,爹爹可是要不高興咯——”
他話音落下之時,小丫頭便繼續(xù)“咯咯”的笑了起來,看上去歡喜極了。
董默聞言之後笑了笑,然後目光在人群之中尋找,卻遲遲沒有找到自家臭小子的蹤跡。
他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但是隨後也注意到了一旁天子劉辯的尷尬與局促。
董默略微迴過神來,而後將懷中的小丫頭放到地上,在對方尚且滿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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