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潛原本隻是想要開個玩笑,然而李淳在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卻是麵色驟變。
他難以置信的盯著對麵的劉潛問道:“我,我說夢話?”
就在他話音落下之時,劉潛略微愣了片刻,隨即笑著開口說道:“就是偶爾說上那麼一兩句而已。”
李淳聞言之後卻是陷入了沉默之中,在心底一陣後怕。
如果他在睡夢之中說出了劉潛的真實身份,那麼很有可能會給大漢帶來巨大的禍端,也會給他的主公帶來巨大的麻煩。
這麼長時間以來,他雖然再沒有與暗衛(wèi)有過聯係,但是在他的心底,他始終把自己當作董默的部下。
隻是他的忠心受到了人性衝擊,此時略微偏向劉潛一分。
畢竟他如果倒向劉潛,也隻是能夠讓劉潛活下一條小命。
但如果他倒向董默,劉潛很有可能會死。
李淳的心十分的複雜,一方麵他想要劉潛好好的活著,一方麵他又不願意完全背叛董默。
這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的內心。
劉潛見李淳保持沉默,隨即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李叔,你這是怎麼了?”
他話音落下之時,李淳微微搖了搖頭,隨即轉身離開了劉潛的房間。
劉潛見李淳沒有搭理自己,忍不住開口抱怨道:“這個李叔!一天神神秘秘的!”
話音落下之後,他又想起了李淳的身份,然後忍不住在心底想到。
“嘿嘿,說不定是李叔也難為情了呢。”
李淳在離開驛之後,徑直來到了晉陽城中,望著來來往往的百姓,望著川流不息的商賈,還有那些成群結隊前往盧家吊唁的士子,李淳的神色越發(fā)複雜。
大漢好不容易才安定下來,不論董默有沒有謀朝篡位的想法,李淳始終覺得自己是他的臣子。
他帶走劉潛已經是一件違背主公命令的事情,如果再讓劉潛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又有何顏麵活在這個世界上?
腦海中始終縈繞著劉潛的話,不知不覺之中,途經一戶農家之時,便見一名農婦將一根根燒了一半的木柴夾到院子裏,然後用水澆滅其上的火焰。
一陣陣黑煙彌漫之後,他的手中便出現了一根黑漆漆的木炭。
原本正準備離開的他突然腳步一頓,而後直接來到了農婦家中。
半個時辰之後,已經迴到驛之中的李淳麵前擺放著二兩木炭粉末,而與這二兩木炭粉末擺放在一起的還有一壇老酒。
他的手微微顫抖,這是江湖中人所知曉得一個古方,隻需要將這二兩木炭與酒一同飲下,一炷香之後便會口不能言。
人是沒有辦法控製自己說夢話的,也沒有辦法讓自己不睡覺。
所以,在李淳看來,最保險的方法便是——毒啞自己的嗓子。
木炭與酒的混合使用十分的痛苦,就算是李淳這樣的遊俠也疼得一陣陣冷汗直流。
等到一炷香的時間之後,李淳張了張自己的嘴,卻並沒能夠發(fā)出任何的聲音。
他的臉上露出了些許滿意的神色,隨後默默的收拾好了整個房間。
從此之後,大漢少了一個李淳,多了一個口不能言的啞人。
劉潛已經改名換姓成了劉封,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已經不多,並且也絕不會將劉潛的真實身份透露給董默。
也許他能夠將劉潛皇子的秘密隱藏一輩子。
歲月如梭,時光冉冉,很快便已經到了半個月之後,在接受了近半個晉陽城中百姓的吊唁之後,盧植最終入土為安。
他被盧毓葬在晉陽大學的後山,他的英靈將永遠的看護著這片土地。
後世每一代最為出色的盧家子弟,亦或者是給晉陽大學帶來偉大貢獻的師者,他們大多都被安葬在盧植的身邊。
後山陸陸續(xù)續(xù)的多了一座又一座的墳丘,最終這裏被稱為“盧丘”。
最後在盧植的墳前給他上了香, 董默在辭別了曹操之後,便帶著諸葛亮與劉備前往長安。
諸葛亮與劉備擔心劉潛出身“王家武館”的事情暴露,原本是不打算讓劉潛去長安的。
但是在劉潛的一再堅持之下,最終二人也沒能拗得過他。
等到一行人來到長安之後,劉潛偷偷摸摸的去了一趟王家武館,卻發(fā)現這裏早已經物是人非。
王家武館已經不在,隻剩下了一個呂家武館。
然而呂家武館也沒有營業(yè),而是緊閉著武館的大門。
牌匾歪歪斜斜的掛在那裏,上麵已經布上了些許的蛛網。
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劉潛在王家武館外麵磕了個頭,算是告別了自己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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