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的目光在呂安身上審視,腦海中想起了自己的老上司呂布,隨即臉上微微一笑,而後向著呂安開口說道:“好,好男兒就該如此壯誌淩雲(yún)。
功名本該馬上取,倒是本將軍怠慢了這位小壯士!
張遼十分客氣的向著呂安拱手,隨後又繼續(xù)開口問道:“敢問小壯士高姓大名?”
呂安聞言之後微微一愣,突然間就覺得眼前這個張遼越發(fā)順眼起來。
他直接從馬背之上下來,同樣豪邁的向著張遼抱拳說道:“我乃長安呂安是也!
張遼雙眼微瞇,隨即緊盯著呂安說道:“我觀小壯士雖然年幼,卻有一身降龍伏虎之能,不知小壯士可敢從軍,與本將軍一同征戰(zhàn)西域?”
他話音落下之時,董乾當即就察覺到了不妙,他剛剛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那呂安卻是滿臉自信的說道:“有何不敢?”
張遼聞言之後當即大喜,隨即伸手拍了拍呂安的肩膀道:“既然如此,便請小兄弟稍後隨我大軍一同西征。”
他的話音方落,董乾便知大事不妙,急忙開口說道:“張將軍,呂安他…”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呂安便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而後開口說道:“大外甥,舅舅我來的時候便已經(jīng)想好了,既然張將軍與我想到一塊兒去了,那我便萬萬沒有迴絕的道理。
你且自行迴轉(zhuǎn)長安去吧,迴去之後跟我父親和姐姐說,若不立下功勳,斬殺他幾個敵方大將,我呂安就不迴來了。”
董乾這下子徹底傻了眼,原本以為呂安是中了張遼的激將法,卻沒想到呂安竟然是早有預(yù)謀。
張遼的臉上也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但是他卻並沒有再繼續(xù)糾結(jié)此事,而是向著董乾邀請道:“少主不遠千裏前來給兄弟們送行,不如便隨兄弟們共飲一杯吧?”
他話音方才落下,董乾目光便落到了那些將士們的身上。
他心底不舍呂安,擔(dān)心自己的這個舅舅年輕氣盛,在戰(zhàn)場之上的時候會出現(xiàn)意外,所以不願他隨軍西征。
當他瞧見了那一張張堅毅的麵孔之後,他的心突然間就變得平靜了下來。
這些人難道就不是孩子的父親,妻子的丈夫,父母的兒子了嗎?難道這些人就沒有親眷了嗎?
他們都有自己的親人,但是他們卻都能夠聽從朝廷的命令,義無反顧的踏上征戰(zhàn)西域的戰(zhàn)場,他又怎麼可以自私的強行留下呂安呢?
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隻要他開口提出來,一定可以讓張遼拒絕呂安隨軍西征。
但是董乾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而是向著所有人抱拳施了一禮。
然後他在張遼的指引下來到了隊伍的最前麵,當即便有親兵端來了一個桌子,而後在桌子上擺了幾個酒碗。
那親兵隨後又捧著一個酒壇將這些酒碗滿上,而後便瞧見一名又一名士卒扛著籃子給士卒們發(fā)碗,而後又有士卒給一名又一名士卒手中的碗裏斟酒。
所有的士卒都穩(wěn)穩(wěn)的端著手中的碗,靜靜的等待著袍澤的碗裏也被滿上酒水。
要大約一炷香之後,所有人碗中都已經(jīng)有了一碗酒水。
隨後張遼捧起桌上的一碗酒遞到了董乾的手中,又將另外一碗酒水遞給了一旁的呂安。
二人都穩(wěn)穩(wěn)的接過了酒水,沒有人有多餘的話語,莊嚴肅穆的氛圍彌漫全場。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董乾的身上,而這個時候的董乾絲毫也沒有怯場,反倒是感到自己的血液都在沸騰一般。
他平舉起自己手中的酒碗,高聲喊道:“西域距此地萬裏之遙,但是卻無法阻攔我漢家男兒之步伐。
望眾將士上下一心,好好的教訓(xùn)教訓(xùn)那些西域的蠻夷,讓他們知道,誰才是這天下最強的上邦天朝,讓他們知道,我大漢健兒之雄風(fēng)。
今日,吾代父親與諸位將士餞行,來日,吾隨父親迎諸位將士凱旋!
他的話音方才落下,前排聽清了他話語的將士們頓時沸騰了起來。
他們的口中齊聲高唿“大漢,董公,大漢,董公…”
而他們身後的那些沒有聽清的將士也受到了感染,一手端著酒碗,一手與眾將士一同振臂高唿。
在振臂高唿的同時,碗中的酒水撒了一地也沒有人在意。
而後董乾平舉著酒碗向前一推,再次高聲喊道:“敬眾將士!
眾人也齊齊雙手平舉酒碗迴應(yīng)“謝少主,謝董公”。
隨後所有人齊齊將酒水一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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