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之下,天機湖數(shù)天都沒有恢複平靜。
此時那大風大浪,滿目狼藉,無不說明了當日情況的險惡。
“出手的是西岸隱世多年的魔道巨擘,突然降臨,若不是天機上人及時出關(guān),怕巧手門損失會更嚴重!
“天機上人與那具幹屍殺到了九霄之上,之後還引來了其他宗門的大人物,最後情況到底如何,沒有人知曉。”
葉豐等人聽聞了一個個驚人的消息,這在一月前是完全想象不到的大事件。
天機上人,巧手門的上代掌門,傳聞已坐化多年,沒想到竟然出山了。
西岸大人物公然挑釁巧手門,這足以讓五大玄宗繃緊神經(jīng)!
相比之下,葉豐幾人這幾天的經(jīng)曆怕是不值一提。
由於天機湖事變,眼下的巧手門十分混亂,葉豐一行人好不容易才來到討伐隊總部。
幾人本想就杜乘眼下麵臨的生死危機,以及俘虜逃走的事情詳細訴說,沒想到在總部呆了一天,竟然沒有人搭理。
巧手門眼下亂成了一鍋粥,和四大玄宗聯(lián)合組織的討伐隊變得無足輕重。
直到一天後才有人上門,不過來的並非巧手門的執(zhí)事,而是一字劍門的內(nèi)門弟子。
“為何把我?guī)煹芙壸??br />
來者身背長劍,兩鬢及肩,見到宋哲狼狽的樣子十分不悅。
“韋師兄,你要替我做主。
宋哲見到來人頓時大叫委屈,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我們小隊遭遇魔修襲擊,這葉豐放跑俘虜不說,還汙蔑我被魔修控製,對我百般****!”
“我說我是一字劍門弟子,不容這般侮辱,他卻說一字劍門算什麼東西?”
他怨毒的道,鷹老和毒婆幾人都聽得臉色驟變,這髒水潑得也太過分了,顛倒是非黑白。
葉豐聽聞亦是額頭青筋冒起,這王八蛋,早知道路上就找個借口把他舌頭拔了!
“竟有此事?”
那位韋師兄臉立即就沉了下來,目光含煞的盯著葉豐。
“侮辱我一字劍門,先斷你一臂!”
他竟是連事情經(jīng)過都不問,一指點出,有靈犀劍氣出,快如閃電。
葉豐往旁邊一撲,及時的躲開了攻擊,臉色難堪。
“你都不問清楚事情經(jīng)過的嗎?”
他大怒道,剛剛那道劍氣若是沒躲開,他眼下絕對血跡斑斑。
這姓韋的,比宋家兄弟還混賬!
“你是巧手門、洗劍宗、金羅宗還是風翔樓的弟子嗎?”韋師兄冷笑著問道。
“不是。”葉豐咬了咬牙,這從衣著上就可以看出來,對方是明知故問。
“既然如此,沒有什麼好問的,小小武宗人士,也敢對我一字劍門弟子不敬,殺了你都不過分!”
韋師兄話赤果果,不是五大玄宗弟子,他就算濫殺無辜也不要緊!
這話讓鷹老和毒婆幾人都心生憤慨,五大玄宗的人,就生來比人高貴嗎?
“這位小友,葉豐並未侮辱一字劍門,實際情況……”
鷹老想為葉豐解釋一下,不料話還沒說完,一股狂猛的勁道把他驟然擊飛,砸在了牆上,毫無反抗餘地。
“你剛怎麼稱唿我的?我可是邁過了生死玄關(guān)的修士,你區(qū)區(qū)一個開竅武者,也敢叫我小友?”
韋師兄極其霸道,宋哲看得嘿嘿冷笑,直道活該。
“對不起……前輩。”
鷹老嘴角溢出血來,勉強爬起,改了稱唿,眼神黯淡了些。
“好一個一字劍門!”
葉豐怒了,鷹老隻是想為自己說話都被打傷,這人不隻是護短,根本是蠻不講理。
“看清楚沒有?什麼人可以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
宋哲恢複了大宗弟子的傲慢,瞥向旁邊臉色變得蒼白的馬蓉蓉。
“還不快來給我鬆綁,想和那老頭一樣嗎?”他大聲嗬斥道。
“是,宋哥哥,對不起了!
馬蓉蓉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幫忙鬆綁。
毒婆在旁邊沉默不語,有了鷹老的前車之鑒,再沒有人敢為葉豐說話。
“你是要自斷一臂還是我把你四肢筋脈全廢了?”
韋師兄繼續(xù)看向葉豐,威懾道。
葉豐眼睛幾乎快噴出火來,左手不自禁的攥緊。
大不了,用那神秘金眸把這家夥殺了再逃之夭夭!
“韋盛,在我巧手門的地盤上你好大的威風!
突然,屋外悅耳的女聲響起。
眾人不由得轉(zhuǎn)過頭去,隻見一短俏麗的少女緩步走進,身邊跟著一堆巧手門的弟子。
見到這人,葉豐臉色緩和下來,知道自己不需要拚命了。
“白姑娘,你怎麼來了?”
剛剛還盛氣淩人的韋師兄見到白花花臉立馬緩和了下來,有幾分諂媚的味道。
“我若再不來,五大玄宗製定的討伐隊規(guī)矩可得被你破壞殆盡了!
白花花瞄了葉豐一眼,算是打了聲招唿。
“白姑娘這話言重了!
韋盛臉色微變,幹幹的笑了笑。
“不然的話你剛剛是在做什麼,這些人可都是受五大玄宗征召而來的討伐隊成員,你濫用私刑,像樣嗎?”
白花花眼神變得銳利了些。
討伐隊的組織和成立是由她負責的,莫說她和葉豐有些關(guān)係,就算沒關(guān)係,也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在巧手門的地盤上恃強淩弱。
“白姑娘誤會了,我並未濫用私刑,此人在先前的任務(wù)中完成不利,更侮辱我一字劍門弟子,我隻是秉公處理。”韋盛大義凜然的樣子。
“好一個秉公處理,你可曾問過事情的來龍去脈?”
葉豐冷笑迴應(yīng)。
“何需細問,宋師弟為人正直誠實,自然不會騙我。”
韋盛眼神裏流露出了輕蔑之意。
區(qū)區(qū)一個開竅武者,教訓(xùn)就教訓(xùn)了,竟然還敢和他頂嘴。
“白姑娘,我們千辛萬苦才抓住燃血宗的俘虜,但這葉豐辦事不利,竟然把人給放跑了!我?guī)熜质潜幚,並無過錯!
宋哲立馬接話,此時他已經(jīng)鬆了綁,和韋盛一個鼻孔出氣。
“哦?此話當真?”
白花花不由得看向場中幾人,露出征詢之意。
她剛剛來到這裏,也不太清楚生了什麼事。
“當然是真的,你們幾個,難道不是嗎?”
韋盛立馬看向鷹老、毒婆和馬蓉蓉三人,話語中隱約帶著威脅。
毒婆和鷹老臉色難堪,不敢話。
那宋哲完全顛倒是非黑白,明明是他被魔修控製才讓俘虜逃走,卻怪罪到葉豐身上。
可明知葉豐是無辜的,他們卻不敢反駁,隻因一字劍門四個大字實在太過沉重,能夠輕易的毀掉他們身後的武宗。
“蓉蓉,事情真相是怎樣,你快告訴白姑娘!
宋哲看向馬蓉蓉,催促道。
“這,這。”
馬蓉蓉支支吾吾起來,看了看葉豐又看看韋盛,最後咬了咬牙道。
“宋……宋哥哥是對的,若不是葉豐,我們抓獲的燃血宗俘虜不會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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