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很詭異,發生之快完全超出了眾多修士的想象。
以極快的速度把那麼多陰陽境、通玄境的修士砍倒在地,幾乎是無差別的攻擊,讓人駭然變色。
而更詭異的,這些被砍倒的人起來後,竟然圍攏在了洗劍宗殘存人馬的身邊,一副護衛的模樣,讓包括洗劍宗的人在內,全部一頭霧水。
“我的控製竟然失效了。”
屍王眼裏流露出凝重,他剛控製了幾名長老,但那幾名長老被砍之後竟然脫離了他的控製,反而聽命於葉豐。
這是極其不合理的,自己的精神修為遠遠強過眼前的小鬼,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
“是封聖瞳的力量嗎?”
屍王眉頭緊皺。
“那小鬼那麼強?”
赤眉法王,暗中的多位王者也接連發出了疑問,剛剛之前,他們根本沒把這小鬼放在眼裏!
“刀聖的傳承竟然那麼厲害?”
滿山的修士受限於見識,直接把一切歸結在了刀聖的傳承上,驚唿連連。
畢竟這裏絕大多數人,壓根不知道妖刀的存在!
“葉豐哥哥……”
俞思詩是知曉事情內幕的,一見到葉豐的動作,立即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滿臉的著急。
她也曾經被妖刀控製,知道那樣的後果是什麼,恐怕此刻的葉豐,會化身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妖刀出世,血流成河……”
鄭風華也知曉內幕,喃喃自語著,笑容有些森寒瘋狂。
他理解葉豐的做法,這群人實在欺人太甚,既然如此,索性便鬧他個天翻地覆!
隻是可憐了這麼一塊璞玉,被妖刀控製後,他這一輩子算是完了,再沒有自由之身。
“思詩,退下!”
俞思詩著急的想上前,突然間葉豐卻轉過頭,冷靜的說了一句。
盡管隻是一句,卻讓薛慧娘、鄭風華等人瞪大了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葉豐哥哥沒有被控製?”
俞思詩也傻了傻,之前自己握住妖刀後幾乎立即就失去神智了,本以為葉豐也不例外,哪想得到眼下他這語氣,分明正常得很!
“我好得很。”
葉豐露出你放心的眼神,眼瞳盡管赤紅,卻沒有尋常被控製者的那種瘋狂。
他轉過身,握著刀大步走向屍王。
控製了幾百名修士用來保衛洗劍宗人馬的安危,他才有辦法全力以赴的迎戰屍王。
體內不斷有澎湃的力量湧出,這種感覺讓他渾身舒暢,一股自信油然而生。
“封聖瞳和九天封絕術的配合竟然如此厲害,讓你借用了我的力量卻平安無事!”
妖刀驚怒的聲音在葉豐腦海裏迴蕩起來,眼前的情況打破了它原本的算盤。
葉豐借了它的力量,但隻借了一小部分,這部分力量沒能超出他意誌的承受範圍,因此他竟然破天荒的靠自主意誌掌握了它的力量。
它試圖主動給葉豐更多的力量,從而讓他的理智崩潰,但他卻用九天封絕術及時封住了,嚴密的控製力量的輸出。
就好像它的力量原本是大江,其中負麵的控製人心的力量也是大江,足以衝垮人心,但在葉豐特意的阻擋下,卻隻匯聚成了一股小溪。
這股小溪的能量可以為他所用,裏麵蘊含的負麵能量卻不足以讓他失去理智。
這在以往那些宿主中是極少發生過的事,放眼億萬蒼生,能克製它負麵能量侵蝕的人寥寥無幾!
可是封聖瞳這件聖器,外加九天封絕術這樣聖術的配合,竟然活生生創造了奇跡,讓葉豐掌握了它的力量卻不迷失!
他真的掌控了它!
妖刀無法忍耐,滾滾魔音迴蕩在葉豐腦海,試圖施加影響。
葉豐毫不理會它的這動靜,力量與氣息不斷攀升,一步步走向屍王。
“隻要一刀……”
他喃喃道。
妖刀最可怕的能力不是給予他實力的提升,而是那被砍上一刀就會被控製的逆天手段。
連聖人中招都會被控製,屍王隻要不慎下被砍上一刀,也會淪為他的階下囚。
隻要這叫囂得最厲害的屍王被控製,他就有可能扭轉今天洗劍宗的局麵!
所以,一定要砍中!
葉豐臉上露出了瘋狂,雙腿一彈,空氣爆裂,立即消失在了原地。
再出現時,已是在屍王後腦勺的半空,淩厲的一刀斬落!
嗖--屍王硬生生側移了三丈,葉豐的斬擊落空了。
他揮刀的速度連陰陽境的敵人都來不及反應,但麵對王者,終究不夠看!
“這小子有古怪,不能中了他的招。”
到達屍王這等境界,早已生出預知禍福的基本能力,葉豐刀一動,他就本能的察覺到了危險。
因此哪怕自身實力再強大,他也不選擇硬接刀刃。
能修煉到像他這份上的人,即便外表看上去再狂妄,也絕不會輕忽大意。
“嗤。”
一擊落空,葉豐知道屍王警惕心很強,再想擊中難上加難,但也隻能咬咬牙,連續揮刀。
於是接下來,滿山的修士隻見一道紅色閃光圍著屍王不斷攻擊,而屍王不斷躲閃,二人的攻防戰快到人眼花繚亂,根本沒有幾個人能夠看清動作!
“竟然能把屍王壓著打,這葉豐的實力竟然強悍如斯!”
“不過是屍王並未認真出手罷了,他可是西岸魔道的巨擘人物,怎麼可能解決不了一個小鬼?”
嚴密的攻防戰看得人心驚膽顫,許多人直接認定這葉豐根本是隱藏了實力,絕對不是通玄境那麼簡單!
“屍王,一個小鬼你都拿不下嗎?難道要我們幫你?”
見局麵僵持不下,暗中有王者嘲笑道。
哼。
屍王目光一寒,他隻是想研究一下這小子身上的奧妙罷了,但看來某些人沒耐心。
罷了,這麼打一點意思都沒有,先拿下來,再對這小子搜魂,他身上的所有秘密自然會曝光!
血海遮天手!
屍王突的拍出一掌,掌心無限放大,血氣滔滔,把近在咫尺的葉豐籠罩其中。
葉豐連忙後退,施展縮地成寸,企圖躲過這掌。
可這掌竟然鋪天蓋地,無論他怎麼退都逃脫不了,好像一座五指山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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