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妙月立即就同意了,特意和葉豐上了趟街,幫他挑好賀壽的禮物。
神威侯府的老太爺聽說曾經是當今帝國皇帝的老師,門生遍布天下,飽讀詩書,學通古今。
他從朝野上退下來後,便不喜愛廟堂之事,平日裏養養花逗逗鳥下下棋,日子好不悠閑。
根據妙月的建議,這老太爺愛好風雅之物,送的禮物不如從琴棋書畫下手。
葉豐眼睛一亮,這個主意極好,他當天便買下了一幅山水畫,據說乃是出自大荊帝國著名畫師吳鍾道之手,價值十萬元晶。
……
今日神威侯府所在的城區,從一大早開始,便湧入了巨大的人流。
神威軍的士兵分布在各個街區巡邏,井然有序,不敢大意。
原因無他,今日是神威侯府老太爺的壽宴,神威侯府名流匯聚,有大批的賓客遠道而來。
不僅是焚都之中的達官顯貴,各郡有頭有臉的勢力也會派人前來賀壽,甚至於其他帝國,也有人不遠萬裏趕來。
神威侯府,權傾朝野。
老太爺是當朝帝師,門生遍布天下,一言一行可以影響廟堂大事,據說就是當朝皇帝,每每遇事不決,也會上門尋求老師的意見。
而神威侯本人,更是掌握實權的封疆大吏,神威軍是大炎帝國一等一的軍隊,以驍勇善戰著稱,常年震懾著來自外部的威脅。
神威侯府還有個小將軍楚天興,年僅19歲就名列地榜第三,乃是一尊準王,天縱奇才,就是一些聖地傳人都不如他。
神威侯府從過去、現在到未來都一片光明,明眼人都知道這個家族會有多輝煌,因此趨炎附勢者不絕,真心投靠者亦不在少數。
壽宴在晚上舉行,但才一大早,神威侯府門口賀壽的隊伍就絡繹不絕。
兩列精悍的士兵駐守門口,一一檢查上門客人的請帖,確定無疑後才允許通行。
而客人在通過大門後便把賀禮交給侯府的下人,這時嘹亮的聲音便響起。
“永川郡尉遲家長子尉遲龍景祝賀老太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賀禮先民石雕一座!”
“焚都蔣家祝賀老太爺日月昌明、鬆鶴長春,賀禮瑞獸光明獅公母一對……”
諸如此類的聲音在大門口縈繞不絕,若有人仔細聆聽,一定會動容不已,每一個上門的家族或宗門,在各自所處的領域內,都是跺一跺腳能引發大地震的存在。
而他們所送的禮物,更沒有一樣是普通的。
名流匯聚,放眼偌大的大炎帝國,能做到這等影響力的世家,也屈指可數。
一些較為不入流的勢力,隻要能收到一張神威侯府的請帖,就已經榮幸之至,四處炫耀。
甚至有一些人專門花大價錢,隻為了混入這裏尋找機會結識各方勢力的大佬。
葉豐和妙月是中午到達神威侯府的,本來葉豐想著壽宴是晚上開始,自己晚點到就是了。
但妙月有心找人打聽自己師父的下落,當然希望早點過來,葉豐也隻能跟著過來了。
當二人出現在神威侯府的門口,守衛看向二人的眼神都有些古怪。
這是個什麼組合?
少男與少女,其中一個還是比丘尼,這在客人中可十分罕見啊。
今日侯府雖然三教九流匯聚,但絕大部分人都是長輩帶領著過來,極少有年輕人自己過來的,何況葉豐和妙月還是特年輕的那一類。
不過守衛仔細打量了下兩人,男的眉清目秀,儀表堂堂,女的雖是出家人,但那清純的美貌還勝過焚都中大多數的世家千金。
這二人樣貌一看就不凡,而仔細掂量下修為,竟然雙雙達到了陰陽境。
兩人也就十五六歲吧,有這等修為,絕對出身不凡。
一般散修或背景不夠的人,是培養不出這樣的人才的。
於是領頭的守衛客氣問了一句。“可有請帖?”
葉豐點了點頭,取出楚奕軒送來的請帖,遞了出去。
他今天一身青袍,身材修長,皮膚竟然好到有些白裏透紅,按照前世的說法,簡直是活生生一個小白臉。
這是練成《巨靈功》第二卷帶來的變化,不僅讓他個子更高了,肌膚的狀況更猶如嬰兒一般白皙。
加上修煉的是木屬功法,葉豐整個人顯露在外的氣質溫潤如玉,不比那些古老世家精心栽培的子弟差。
“原來是小侯爺的朋友,請進。”
守衛查看了請帖,點了點頭,給葉豐兩人放行。
不過眼力過人的葉豐卻明顯察覺到對方原先客氣的眼神裏,隱晦的閃過了一絲輕蔑。
葉豐和妙月於是進了大門,而在他們走後,那守衛和同伴私下議論起來。
“原來是小侯爺邀請的,八成又是個世家紈絝。”
“一看那家夥就不正經,身邊帶個丫鬟也就算了,竟然帶個比丘尼,傷風敗俗,傷風敗俗啊。”
兩人低聲笑語,說起侯府小侯爺的壞話一點忌憚都沒有。
若說強盛之極的神威侯府有什麼汙點,大概就是那個被人稱為“焚都四少”之一的楚奕軒小侯爺了。
今年都十七歲了,卻是個不折不扣的修煉廢材,連通玄的門檻都邁不進去。
終日結交的都是些世家紈絝,花錢如流水,在焚都中是出了名的敗家子。
幾個守衛都是從神威軍中臨時調過來的,平日裏跟著楚小將軍混,對於他這位胞弟打從心裏鄙夷。
就是楚小將軍,平日裏都看不起他的親弟弟,他們有樣學樣,也不怎麼在乎。
隻要不當著麵說,還有人會指責他們不成?
葉豐入了門,送上賀禮,步入大院時耳朵微微動了動,眉頭卻是皺緊了。
他的聽力過人,門口那幾個守衛又沒有特別掩飾,所以他們的話清晰的落入了他耳中,令他有些慍怒。
調侃他就算了,怎麼連身邊的妙月也不放過?難道神威侯府的人素質都那麼差?
同時他也意識到了楚奕軒在神威侯府中的地位,怕是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好。
怎麼說他也是個小侯爺,竟然連守衛都對他沒有一點敬畏之心,真夠悲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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