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姐姐麼?!這簡直就是那個魔女啊……
他本就知道在第六空間的時候,眾人都叫自己姐姐為魔女。
他還當(dāng)初覺得很是奇怪,畢竟兩個人出任務(wù)的時候都是分頭行動。
他並不知道,自己姐姐在解決任務(wù)的時候,究竟做了什麼,給那幫家夥留下個什麼樣的印象。
但現(xiàn)在看起來……
這魔女的名號應(yīng)該是落實了……
“怎麼了?還想跑!?既然都已經(jīng)來了,自然要把皮留下來了……”
她可沒有管一旁的殘狂怎麼看自己,也沒有顧及被自己困住的冰雹熊,看向自己的眼神。
她隻知道沒有冰雹熊的皮,自己的人就會凍死在這北冰天際。
她需要他們的皮!!
冰雹熊想逃出去,但無論怎麼掙紮都是無果。
就像是被照在了什麼罩子裏麵,隻能憑借自己笨重的身體。一次又一次的撞擊著那虛空出現(xiàn)的光幕。
那是勢!
殘狂知道,那是自己姐姐凝聚出來的勢……
這什麼時候,姐姐的勢已經(jīng)運(yùn)用到了如此境地,竟然想什麼時候能幻化出光牆,就出現(xiàn)光牆。
真的是難以置信……
“我說這些熊,小狂你覺得應(yīng)該怎麼辦呢……”
殘雪在詢問著一旁已經(jīng)看呆了的殘狂,他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迴答姐姐的這個問題。
或許說,姐姐其實心中已經(jīng)早就有答案了,他不用說,隻要等待姐姐自己來做,就好了……
“那就全都?xì)⒘税伞!?br />
看著這牢籠之中找不到方向,像是無頭蒼蠅一般亂撞的冰雹熊群,殘狂竟然下意識的,將自己的眸子,移向了別處,他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麼事情。
整個虛空光幕,在一點點壓縮,從最開始的一個長方形,漸漸趨近於一個圓形,又從一個圓形已經(jīng)漸漸壓迫成了一個橢圓,看著整個半球的光幕,這些冰雹熊也意識到了,自己惹了不應(yīng)該惹的勢力。頓時連連哀嚎。
殘雪聽不到它們的聲音,這幫冰雹熊的聲音已經(jīng)被光幕吞噬而去,看樣子是她掌控的勢有了新的突破,前兩天的元素消失殆盡,最後一點元素也全部都用在了這裏,在整個光幕散去以後,她也總算是鬆了口氣,頓時腦袋一歪,整個人沒有了意識。
“姐姐!”
殘狂聽到身後咚的一聲,知道是姐姐這邊出事了,不再管那冰雹熊的屍體,趕忙上前扶起自己的姐姐,輕輕的探了一下鼻息,發(fā)現(xiàn)並沒有什麼大礙,心中頓時鬆了口氣。
這才將姐姐抱起,看著遠(yuǎn)方的冰雹熊群……
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也不為過了,整個冰雹熊群,已經(jīng)遍地死屍,沒有一隻熊逃出被殺的命運(yùn),所有的熊,都被活生生的撕裂開來,皮與肉整齊劃一的被剝離開。
殘暴雖說辦這事情的是自己的姐姐,但殘狂依舊也要說自己的姐姐,這……
有些太殘暴些,簡直是不給活路啊……
這哪裏是殺死冰雹熊,哪裏是隻要跪下受俘就免除一死。
他看著前麵幾個裏自己很近的冰雹熊,看著它們已經(jīng)都在半跪著,祈求著自家姐姐能夠放他們一馬……
但……
“姐姐啊,你這做的太絕了啊……”
殘狂微微的搖了搖頭,在那富有磁性的聲音中,並沒有看見殘雪的背後,猛然間精光一現(xiàn)。
但那也是一瞬間的事情。
“怎麼樣!?怎麼樣了!?”
看著遠(yuǎn)處的身影,看著在殘狂懷中的女子,殘破雷眉頭一皺,忙上前一把搭上了殘雪的脈搏,見還有跳動,便鬆了口氣,然後急忙詢問著最後的結(jié)果,看著兩人平安無事的迴來,他就已經(jīng)不擔(dān)心眾人的生命安危了,他心中有著一絲絲小小的期盼。
當(dāng)然這也是大家的期盼……
他們都希望殘雪和殘狂,可以給他們帶來溫暖的熊皮大衣,雖然用殘破雷的話來說,這已經(jīng)是奢望了。
看著殘狂輕輕的將殘雪放下,看著他那有些猶豫的眼眸,看著眼眸之中略帶深意的眼神,殘破雷知道一定是出現(xiàn)問題了……
“小狂說吧,你們能安全迴來就已經(jīng)很好了,趕緊歇一歇,咱們還要準(zhǔn)備趕路。”
聽到殘破雷這句話,殘狂才迴過神嗎來,如同大夢初醒般,連忙將殘破雷拉了過來,輕聲細(xì)語的同他說:“雷叔,你找?guī)讉膽子大一些的去吧……多交叫上幾個人哈!”
看著殘破雷還沒有聽完他後半句,就已經(jīng)歡天喜地的衝了出去,忙大聲嚷著……示意自己這個活寶雷叔,能多帶上些人。
這消息讓眾人格外開心。大家都爭先恐後的舉手表示自己要去,要去收獲屬於自己的戰(zhàn)利品。
當(dāng)然他殘破雷可不是那種會被勝利衝昏了頭腦的人,既然殘狂讓自己多帶些人,他就已經(jīng)一定會多帶上些人,那殘狂讓他選一些膽子大的……
“你們誰覺得自己的的膽子大的,都出來。”
聽著殘破雷這麼一聲召喚,大家都爭先恐後的要證明自己膽子比較大,但最後殘破雷還是選出了幾個他看的上眼的,在這裏與一路之上,他能看上的可是沒有多少個,沒事的時候,他就愛細(xì)心觀察自己侄女,挑選的人究竟能有什麼不同的,除了這零度之中的幾個高管,還有殘族一眾裏的幾個高級領(lǐng)事和長老,他還看不上任何人。
“好了,你們跟雷叔去一趟吧,挺多的,還有小心點,。”
看著涼嶼都被殘破雷給挑去了,殘狂也是下意識的挑了挑眉毛,這嶼哥可是沒有舉手啊,這姐姐的人他都敢挑……
真棒啊……
殘狂微微的搖了搖頭,他知道這殘破雷什麼都不怕的性格,倒是同自家姐姐有點像呢。
難怪說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
“走吧!!出發(fā)!!”
看著殘破雷滿臉的興奮,真的難以想象這幫家夥,要是看到那慘烈的場景,究竟又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我說殘狂……你在這賣什麼呆呢……”
誠實從一旁突然間冒了出來,他已經(jīng)隨隊跟了好幾天了,這幾天下來他都有些吃不消了,本來他也想去看看這涵姐和狂大少,究竟能弄出什麼樣的戰(zhàn)場的。
可是……
殘破雷竟然讓他留下來。
理由竟然是……
殘疾人別湊熱鬧!
“我說你這殘疾人別湊熱鬧……哈哈!!”
殘狂當(dāng)然也聽到了殘破雷同誠實說的話,他知道這家夥最討厭別人說自己是殘疾人了,這可倒好,自己那可憐的雷叔以後要倒黴了。
“放心吧,我不會弄你那雷叔的,他那人就那樣……”
誠實也是有一句沒有一句的聊著,倒是看著地上的冰皓墨,眼眸之中也是泛著莫名的光芒。
“你發(fā)現(xiàn)了麼……”
誠實的話語中聲音悠悠。
他知道這是在同自己說話,殘狂並沒有直接迴答,也是順著他的目光,將自己的眼睛準(zhǔn)線,轉(zhuǎn)向了那個家夥……
“我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什麼……換句話……你想讓我發(fā)現(xiàn)什麼…………”
殘狂的話很有深意,他看著誠實不再看著冰皓墨,反而是盯著這個,已經(jīng)不知道相處了多長時日的戰(zhàn)鬥夥伴,悠悠的,就那樣凝視著,兩個家夥都有些不動於衷。
“他是……”
“我知道他是誰。”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誠實很是好奇,聲音之中沒有掩飾自己的驚詫。
“在姐姐執(zhí)意要救他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哦?!當(dāng)時並沒有注意到啊,看樣子他就是狠幽了……”
兩個字,如同子彈一般,打在兩個人的腦海中,轟的一下子,擊碎了所有的枷鎖,他們知道這狠幽就是麵前的這個家夥,他們知道這個家夥究竟辦了些什麼事情,讓他們竟然這麼揪心,讓他們這麼放心不下。
“當(dāng)時咱們都先走了,並不知道後來發(fā)生的事情……
狂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後來究竟發(fā)生了什麼。”誠實的聲音在隨著雪嶺山中的風(fēng)顫抖。
“我……我能說我本來不知道,但,後來通過族長知道了麼。”
看著殘狂一臉的無奈,那天他本來就是去天空一族,邀請?zhí)炝P來主持事情。在天罰的莫名的引導(dǎo)下,他們竟然又談到了在他們走後發(fā)生的事情,不論是殘雪,還是狠幽……
還有那枚五階晶石……
五階的血晶啊!!!
“五階啊”
“噓”
看著殘狂伸出一隻手指,輕輕的放在嘴上,誠實知道是自己失言了。
這要是被旁人知道了,估計他們這位老夥計,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想不到,他還是給弄上了。我就說他不可能平白無故的要一枚……”誠實眼神不經(jīng)意間溜過冰皓墨,眼眸之中,隻有邪邪的笑意。
“是啊,真的想不到呢……看來你也看到他胳膊上的那個東西了吧。”
誠實點點頭,並不說話。
那東西看起來就已經(jīng)是極為吃驚的一樣?xùn)|西了。
竟然能在沒有天空一族的幫助下,還能自己給自己刺青。
真的是太讓人瞠目結(jié)舌了,這樣的毅力,還是魄力,可能除了殘雪,真的沒有什麼人能夠做的到了。
“可能他們真的是天生的一對吧……”
“小城市,你可別亂說話,這家夥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知道他之前的身份,究竟做了些什麼……當(dāng)時咱們都是目睹的呢。”
這兩個人無奈的歎了歎氣,他們畢竟知道冰皓墨的殘暴,那是出了明的,還有這家夥有那麼多三妻四妾。
最後都一命嗚唿……
“嗬嗬有意思哈。”
殘狂搖了搖頭,不再同誠實說這個事情,反倒將自己的目光轉(zhuǎn)向了遠(yuǎn)方……
已經(jīng)半天過去了,殘破雷一眾還沒有迴來,殘雪的麵色也漸漸趨近於正常,感受著唿吸,應(yīng)該用不了多久,就會蘇醒過來,這確實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我說你雷叔是迴不來了吧……這已經(jīng)多久了啊……”誠實撇撇嘴。
“不能怪他們,估計是看了些不幹淨(jìng)的東西了吧……”殘狂眼眸沉了幾分,話語裏全都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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