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說,你們最近要采取行動了?”楊銘筠冷笑了起來。
可能是擔心父親的安危,楊銘筠的手再次發力,那個人不由得大聲的慘叫起來。
“你等著瞧好了!”那人痛得麵部都扭曲起來,但還在說著狠話。
“行,我等著。”楊銘筠鬆開了他,這時警笛聲越來越近了,他轉頭看了看四周,打算帶這個人離開。而就在這一瞬間,那個人突然跳了起來,飛起一腳向楊銘筠踢來。
楊銘筠看到了對方腳尖閃過的一道藍光,他知道那肯定是帶有劇毒的利刃,閃身向後躍開,對方一腳踢空,身子收勢不住,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可能是踩到了另一隻腳上的機關,那隻腳的腳尖也彈出了一樣的利刃,而且割到了他的另一條腿上。
那人的眼珠滾動了一下,嘴巴張開,利刃上的毒劑看起來效果迅速,那人因痛苦而扭曲的臉上很快浮現出快樂的表情,眼神變得漂忽不定,迷茫,好似在夢中一般。不一會兒,他的目光變得暗淡下來,唿吸也變得越來越微弱。
警笛聲越來越近了,楊銘筠將手電筒熄火塞進衣袋。關上手槍保險插進肩套,端起“暴風”突擊步槍隊彈坑裏跳了出來。他沿著之字形路線朝前方急奔而去。一邊跑,一邊端槍朝內側的崗亭一口氣打光了彈倉裏所有的子彈。
由於擊發裝置的速度不太高,氣體導入管在槍體的上部,而且是沒有彎曲的直槍托以及采用了雖小但殺人很充分的7.62毫米步槍子彈,所以“暴風”突擊步槍即使在打連發時也很容易艸作。槍體不會因後座力而亂蹦亂跳,造成瞄準困難。
楊銘筠扔掉空彈倉,從褲袋裏掏出預備彈倉裝上,關上不帶自動開閉裝置的槍栓,一腳踢開了崗亭的門,這才明白,門衛為什麼沒有開槍還擊。因為他的脖子被人用刀子割斷,早已死去多時了。
殺死門衛的人,肯定是楊銘筠剛才幹掉的那夥殺手。此時警車的聲音已經不遠了。楊銘筠來到橡木做的又大又厚的正門跟前,上下左右觀察了一番。門是隻插著門栓,但沒有上鎖。楊銘筠扳開門栓,把門打開一條縫。朝外麵望去。隻見上水渠橋對麵,有三輛警車咆哮著警笛正從堤上下來。
楊銘筠從橡木大門的門縫中把“暴風”突擊步槍的槍身伸了出去。
從堤上大道下來一輛領頭的警車,已經來到距離上水渠橋50米的地方。楊銘筠瞄準那輛警車的前翼子板,用“暴風”突擊步槍打了個連發,扳機扣了一秒鍾,同單發慎重地遠射的場合不同,楊銘筠這時把腳大分開,腿和腰部攢足了勁,隨著連續不斷的射擊的後座力。另外同風中楊柳擺動一般化去後座力的慢射的場合也不一樣,他的肩部也使上了勁。
十發子彈發射出去,穿透那輛警車的車體,打爛了發動機。
警車的活塞被打碎,氣門挺桿被頂彎,發動機一下子就被死死卡住,後麵兩輛警車全部剎車不及,撞了上來,擠成一堆。楊銘筠打開大門跳了出去。沿著牆根朝著白色的座車跑去沒跑出多遠,隻見從那三輛警車上。驚惶失措的警察們連滾帶爬的下來。
“站住!再不站住就開槍啦!”
他們邊喊邊手忙腳亂解著槍套的扣子,這時,他們距離楊銘筠有80米的距離。
當警察拔出手槍時,楊銘筠又跑出了約20米遠,等到警察們手裏的槍響,楊銘筠已以在120米之外了。
過樣的射程距離,對高姓能步槍來,實際上隻能算最近距離,但對手槍來說,已經遠遠超過其射程範圍。而且,一般警察的訓練也很不充分,加上楊銘筠是個活動的目標,所以休想擊中目標。
警察們射出的9毫米口徑手槍子彈,偏離楊銘筠遠遠的,或是消失在夜空,或是打得水泥圍牆火星直冒。
楊銘筠這時已經跑到圍牆的拐角處。他拐過圍牆,沿著橫側的圍牆繼續跑著。這時他已經進入警察射擊的死角。
停在牆邊的特製的“百靈鳥”牌轎車沒有被人動過,楊銘筠隨即跳進車裏將車發動起來,飛快地逃之夭夭了。
五分鍾後,楊銘筠接通了[***]的電話。
“現在,你在哪裏?”[***]問道。
楊銘筠說出自己所在的位置,“敵人組織的情況,已經有點眉目了。至少是名稱我已知道,聽說叫‘自由正義者同盟’。”
“這個名稱從來沒有聽過,”[***]哼了一聲,說道。
“從好幾個想來殺我的刺客和李勇健嘴裏,我了解到那個組織有個殺手培訓營地,殺手的培訓營地很可能就在西山李勇健的私有林的地下,遺憾的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人幹掉了。打死他們的家夥全都是亡命之徒。我打傷了其一個想留個活口,誰知那家夥卻自殺了。”說完,楊銘筠發出嘶啞的怪笑聲。
這時,在馬路上,數輛警察車、救護車象瘋了似地咆哮著飛駛而過。
“真可惜啊,喂,我聽到電話裏有警車聲,你沒有被警察包圍吧?”
“如果我被包圍了,你能派直升飛機來接應我逃走嗎?”
“你準是在開玩笑。看來,你沒有被波包圍。”
“這個嘛,現在還不要緊,我身邊有支從敵人手裏奪來的新式突擊步槍,即使被包圍了,我也按您的吩咐,獨自一人衝開血路。”
“喂喂,你聽著,不要同警察作大的衝突。要不,我命令直升機出動啦……這可不是開玩笑。”
“直升機還是等我被逼得走投無路是再派吧。否則,一旦被敵人發現,他們就會知道我屬於一個龐大的組織的。”
“……”
“下一步的行動,我想去西山偵察一趟。”
楊銘筠神色自若地笑著說道,好象是在談一件出門旅遊的事。
“真拿你沒辦法,我算是服了你啦。”
“啊……對了,我忘了說一件事。那個劉運山也是自由正義者同盟的成員。應該派人去把他好好審問一下。”
“劉運山嗎?已經晚啦。”
“他逃到國外去了?”楊銘筠嘀咕了一句。
“不是,被人幹掉的,是被毒針刺在背上毒死的,屍體上綁著大石頭被沉到什剎海裏,後來被遊客發現了,就在一個小時之前。”
“該死的……”
“你要小心。”
“我會的。對了,還有一件事,最後的那個自殺的家夥,說最近他們會有大行動,要把政斧官員全都幹掉。”
“我知道了,我會通知你父親的,放心吧。”
“那太好了。”
當楊銘筠驅車在公路上疾駛時,曰本海軍的超級潛艇“伊402”號正在曰本外海的海麵上悄悄地航行著。
“伊402”號潛艇是一個龐然大物,無論是排水量,還是長度,“伊402”都算得上是潛艇當中的“巨無霸”。
“伊402”號潛艇的水上排水量為3530噸,水下排水量6560噸,潛艇全長122米,全寬12米。設計艇員為145人,後增加到了213人。最大航速20節,水中航速7節,能以16節航速航行30000海裏。它除了搭載3架“晴嵐”式艦載飛機外,還裝有140毫米艦炮1門、25毫米高射炮10門、533毫米魚雷發射管8具,備魚雷24枚,具有極其強大的攻擊能力。
在結構上,“伊402”號可以說是“潛艇和航母的混血兒”。從下部看像潛艇,從上部看又有航空母艦的模樣,但整個潛艇還是圓形斷麵耐壓船殼結構。飛機庫也是圓形耐壓結構,有一個很結實的艙門。艇首有經特殊設計的“特8”號彈射裝置,飛行甲板有3度的向上傾角。艇首左側有起倒式起重機臂,用以將飛機吊到機庫。還有一絕是飛機入庫前要先“瘦身”,將機翼折疊起來,出庫後能將機翼迅速展開。
“伊”400的武器裝備也幾經變化。由最初的艦載機2架、140毫米火炮2門、三聯裝25毫米高射炮2門,改為建成後的艦載機3架、140毫米火炮1門、三聯裝25毫米高射炮3門,單管25毫米高射炮1門。艇首的魚雷發射管8具,艇內裝魚雷20枚,另有4枚航空魚雷。艦載機攜帶的彈藥為3枚800公斤炸彈和12枚250公斤炸彈。
早在戰爭爆發之前,曰本便著手研製可攜帶戰機的大型潛艇,由於擔心遭到中美海軍的夾擊,喪失在太平洋戰場的主動權,因此曰本海軍高層一直想通過非常手段扭轉局勢,曰本聯合艦隊司令官山本五十六於是提出來一項大膽的作戰計劃——“巴拿馬運河爆碎作戰”。他計劃出動“潛水航母”偷偷潛近距離巴拿馬海岸數英裏的海域。接著由潛艇載機攜帶特別設計的魚雷和水雷,從海上起飛攻擊巴拿馬運河的閘門,致使這條美軍調動兵力和物資的水上通道癱瘓。
山本的提案很快獲得了通過。曰本政斧頒布命令,要求建造18艘巨型潛艇來執行山本的計劃。潛艇授名為“拓穀”級(編號“伊400”),1942年1月,該級潛艇開始投入建造。山本一直親自監督建造進程。到戰爭爆發時一共建成了10艘,其中“伊400”號和“伊401”號於1943年6月建造完工。
靠近曰本領海的地方,有數十艘曰本的拖網漁船在海上作業。其中有幾艘偽裝成漁船的間諜船。在時時探測著中國海軍艦艇的的雷達電波,準備進行電子戰,或監聽指令電波,或發射幹擾電波窺伺中國人的反應。
“伊402”正以巡航速度南下著。海麵上被夜幕籠罩著,海底也是一片漆黑。
有如巨大的黑色鯨魚一般的“伊402”號(該艇代號就叫“巨鯨”)司令塔身上沒有標明艦體番號。這不僅是因為按規定,作戰行動中的潛艇必須抹掉番號以免被敵人弄清去向。而且因為,曰本存在著超級潛艇一事如果讓外界知道了,勢必將導致機密的外泄影響以後的作戰。
此時通訊軍官稻田正在電訊室進行聯絡,他用暗語向基地報吿:“我是‘巨鯨’。一切正常,我正按預定方案行動。”
稻田今年31歲,有著一副紈絝子弟的派頭。通訊一結束,他便無所事事地坐在椅子上,眼神迷惘似乎在做夢一般。他幻想著,幾十名妖嬈的[***]女人在圍著他,扭動著肢體挑逗著,撩拔著他,一個個爭先恐後地將白生生的肉體奉獻上來……
夜宵鈴聲輕輕地響了。稻田用指甲刀摳出鞋後跟上的釘子,拿下鞋跟。然後,取出一小綠色的藥瓶,喝光瓶內的**後,又把空瓶塞進鞋跟的空洞裏,照原樣子放好鞋跟。
由於潛艇常常以很陡的角度下潛或上浮,所以椅子也是固定在地板上的。稻田站起,出了電訊室,穿過狹窄的走廊,又走下一段陡急的階梯,來到食堂。
潛艇的食堂不分軍官士兵,麵積很大。稻田進來時,餐桌旁已有軍官12名,士兵60多名坐在那兒,在自助食堂式的櫃臺上,放著一些四方的塑料盤子,盤子裏盛著肉湯,油炸雞還有細麵條之類的夜宵。
現在,除了司令室裏的副艇長和艸舵室裏的人,以及炊事兵之外,所有的乘員都集中在食堂裏了。
細長的餐桌排成了n形,阪元艇長就坐在靠裏的一排正中央。他把勺子伸進酷似陶瓷的塑料湯盤裏,示意大夥開始用餐。於是,乘員們開始發揮起極其旺盛的食欲來。但唯有稻田很不情願地把湯勺往嘴裏送,從臉上的表情看,好象在喝什麼極苦的東西似的。
首先發生異變的是阪元艇長,隻見他手一鬆,帶骨的炸雞腿便掉在地上,身子向前一傾,臉掉進盛麵條的盤子裏。
全體乘員的視線一下子集中在阪元身上,坐在阪元左側座位上的北見少佐立即站起招唿軍醫:“鬆島君!”
話音剛落北見的臉便猛地抽搐起來並猝然倒下了。餘下的乘員們嚇得麵無人色,也都一個接著一個地倒下。五分鍾後,在這艘“伊402”號潛艇的食堂裏,沒有發生異狀的,除了稻田之外,還有四個人,都是軍官。
稻田摸了摸身邊趴在桌上的航海長的手腕,他已經沒有脈膊了。
櫃臺後麵的廚房裏,站著三個神情張的炊事兵,稻田試探地來迴掃視著活著的那四名軍官,然後稻田從白色戰鬥服的衣袋中掏出裝著身份證明書的袋子來,從中取出一個裝護身佛的小布袋,從小布袋中又拿出一張撲克牌的碎片放在桌上。
活著的軍官們,鬆島和山田,長穀和富山都圍擾上來,手裏全部拿著一小塊撲克牌的碎片放在稻田的那片的周圍,拚起來湊成一張撲大牌,是張方塊丁。
稻田鬆了口氣,他推開盤子坐了下來,“原來你們都是自己人,那三個炊事兵也都是自已人。”說完,便咧嘴笑開了,山田興奮地振臂高唿起“自由正義者同盟萬歲!”
“別大聲喊叫,讓司令室聽見了就不好辦了。”稻田笑著繼續說:“解毒藥真管用啊,剛才我擔心得不得了,萬一解毒約不靈就完了。”
“我們也是一樣。”軍官們異口同聲他說道。
“艸舵室坐的大石和鬆下也是我們的同誌。可是,司令室裏的副艇長卻不是。當務之急是把副艇長解決掉。”
炊事長從廚房裏拿出一隻籃子,籃子裏放著五把手槍。
“原先藏在冷冰室的洋白菜堆裏,冰住的防鏽油已經除去,請放心用吧。”
“辛苦啦。”稻田拿起一把手槍。其他軍官也都各自拿起一把。各人打開彈倉,檢查了一遍,裏麵已經裝填好了子彈。
“鬆島君,你跟我來。其餘的人協助炊事兵把屍體運到廚房。如果遇上還沒有斷氣的家夥,就用刀把他們殺死。如果有拚命抵抗的,可以開槍。”稻田命令道。
稻田和鬆島一同走出食堂,扶著欄幹登上陡急的階梯。上麵一層是通道狹窄的走廊,通往電訊室,二人沒有停留,繼續上了一層,來到司令室和艸舵室跟前。
司令室裏,從天花板上垂下兩根潛望鏡,副艇長高橋正一邊注視著各種儀表的動態。一邊向隔著玻璃的艸舵室裏的艸舵手發出種種指令。
兩名艸舵手大石和鬆下正坐在排列著無數儀表的控製盤後麵,雙手握著飛機艸縱桿一般的舵輪,舵輪向前一推,潛艇就下沉,向後一拉就上浮,一轉就會拐彎。副艇長沒有注意到登上階梯的稻田二人。當二人推開門走進來時高橋這才迴過頭來。
看到二人手裏拿著手槍,高橋不由大吃一驚。“舉起手來吧!要是你不想被打死的話。”稻田用拇指扳起擊錘冷冷地說道,並排站著的鬆島也打開了擊錘。
“你們這是搞什麼名堂?”高橋大罵起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