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
李雲龍生怕薛劍強不賣似的,一個勁兒地拍胸膛保證:
“薛老弟,這批物資的錢你放心,隻要咱老李活著,就是全團賣血賣腎賣腦袋,也會把錢一個子兒不差地給你湊齊。”
孔捷同樣狂拍胸膛表示:
“不就是錢嘛,老子哪怕去碰鬼子縣城,去碰據點附近的地主老財,也在所不惜。”
反正就是,必須買,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得買。
至於私吞?黑吃黑?
得了吧,李雲龍猴精得很,這種殺雞取卵的事情他可不會幹,孔捷更不可能幹。
迴到營部後,李雲龍殷勤地拿出一壺地瓜燒,給他倒了一碗,笑容親切地說:
“老弟啊,這次迴國怕是吃了不少苦頭吧,來來來,喝口。”
“好。”
薛劍強接過海碗,喝了一口。
辛辣、但酒香味很濃,比那些摻雜酒精的劣質白酒好上不少。
他有些疑惑:
“老李,你這地瓜燒哪來的?”
“哈哈,附近老鄉家買的。”
李雲龍笑著,然後給自己和孔捷也倒了一碗。
孔捷說:
“老弟,你這迴可算幫了我們八路軍大忙了,來,這碗酒我敬你。”
說著,端起一大碗酒咕嚕一下,全喝幹了,豪爽的一批。
薛劍強不甘示弱,一口幹,別說,確實挺爽的。
一連兩大碗酒下肚後,李雲龍這才笑嘻嘻地問:
“老弟,這批裝備你打算賣多少錢?”
孔捷趕忙附和:
“老弟,這批裝備可不能太貴,太貴咱們買不起的。”
薛劍強哪裏不曉得,這兩二貨就是想把自己灌醉,趁機壓價。
不是有句話這樣說的:酒桌上好談生意。
他笑了笑說:
“放心,價格肯定便宜。”
“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問問,你們打算出多少錢?用小黃魚來算的話。”
抗戰時期,一條栓動步槍的造價是14-18美刀,莫辛納甘要貴很多,每條造價為48美刀,kar98,也就是98k,為50美刀。
這時的一美刀能換0.89g黃金,換算下來,一條莫辛納甘光成本價就要42.72g黃金。
沒想到吧,但價格就是這麼高。
哪怕按照一條水連珠一根小黃魚算,光那兩千條槍,就得兩千條小黃魚。
所以,這批物資的價格李雲龍早有估算。
仔細想了想後,他咬牙說:
“按照小黃魚算的話,我最多能出一萬條小黃魚。”
孔捷在旁邊思索了一會兒後,跟著說:
“我也是,最多出一萬條小黃魚。”
當然,人家不會真的拿小黃魚來付賬,用木材、古董、大洋和珠寶這些抵償就是了。
說完數目後,兩人就眼巴巴地瞅著薛劍強,等待他的迴答。
兩萬條小黃魚,想吃下這麼一大批物資,簡直癡人說夢。
要知道,這時期很多國外物資出口到龍國,價格都是三倍往上走的,誰跟你算成本價。
一條小黃魚現代世界能賣2306美刀,除去純度和七七八八的損耗,算兩千美刀吧。
兩萬條小黃魚,那就是四千萬美刀。
足足四千萬美刀啊。
薛劍強都被這個數字嚇了跳。
不過考慮到這個時期的特殊性,這價格其實是白菜價了。
可問題是,兩萬條小黃魚,對李雲龍和孔捷兩個團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字,猴年馬月才能還清。
薛劍強說:
“老李,老孔,兩萬條小黃魚不至於,一萬條就好,可以用木材、藥材、古董這些抵償。”
“不過,我有個條件。”
聽到這話,李雲龍登時驚喜起來:
“什麼條件??”
薛劍強說:
“等你們依靠這些武器裝備立足之後,我希望分我一塊地盤,別多想,我對爭霸天下沒興趣,就是想用來搞建設,如建采礦場、采沙場、煉油廠、鋼鐵廠這些。”
挖土才是自己的最終目的,所以為什麼不現在就鋪墊好呢。
孔捷差點跳了起來,不敢置信地說:
“老弟,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是變相地幫我們搞工業建設?”
薛劍強:“??”
對哎,在人家地盤上搞煉油廠、采礦場、鋼鐵廠,那不是變相幫忙嘛。
“所以,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兩人突然又好奇起來,內心喃喃著。
薛劍強一眼看出兩人內心的想法。
換位思考,如果是自己也得懷疑,對方為什麼這麼做?沒有利益的事很值得懷疑。
薛劍強眼神古怪,眼珠子轉了好幾轉後,計上心頭。
然後逐漸做出一副悲憤至極的神情,跟想到了讓他人痛心疾首的事情一樣,狂錘自己胸口說道:
“唉,本想以普通商人的身份跟你們做交易,可換來的卻是猜疑和疏遠,算了,不裝了,我是愛國商人我攤牌了!”
“其實你們不知,作為一個海外遊子、作為龍國母親的孩子,我們在海外的日子是過得十分憋屈、十分艱難的。”
“在電車上,我們隻能坐三等車廂,頭等車廂要是敢踏進去一步,就會被當做侵權,哪怕被打死也不能反抗,因為反抗會遭到更加血腥的鎮壓。”
“在公園門口,通常會豎立有一塊牌子,上麵寫著“*國人與狗不能入內”
“在一些勞工工作的地方,我們必須穿著像犯人一樣的衣服工作,甚至還不能抬頭去直視那幫可惡的白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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