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總拿起香皂,聞了聞,確實香啊,當下笑嗬嗬地說:
“這個薛同誌可真是神通廣大,看來,我們快點來新一團的策略是對的,晚了可就趕不上這種好事咯。”
陳旅長附和著說:
“是啊老總,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麼運進咱們根據地的,但起碼物資擺在眼前了不是。”
“這個李雲龍啊,有這麼個神通廣大的人物怎麼不早點上報,搞得部隊現在都過苦日子。”
老總哈哈笑道:
“不這麼做,他就不是李雲龍了,無妨,咱們繼續看看。”
“好。”
陳旅長迴答道。
至於那幫戰士,繼續分發生活用品。
等分發得差不多後,又是兩輛驢車趕了過來。
上麵是兩個大蒸籠,裏麵全是白花花的大米飯。
蒸籠旁邊還有八九個菜盆子,盆子是不鏽鋼盆,不是戰士們用的那種,而是剛從倉庫裏拿出的嶄新嶄新的盆子。
裏麵的菜主要為白菜、蘿卜湯、包菜、還有一個夾雜了不太多豬肉的青椒炒肉。
豬肉可是很貴的,以薛劍強目前的身家,自然無法敞開了供應。
所以,他和李雲龍、趙剛合計之後,幹脆給每樣菜多放點油。
結果炊事班的同誌聽完後,油放得超多,薛劍強看上去就直皺眉,真的是太油了。
可在一幫老鄉們看來。
天啊,好多好多油水、看一眼就讓人食指大動。
薛劍強在高臺上繼續說:
“大家遠道而來也累了、一路風餐露宿,肚子肯定空空的吧,來,先排隊吃飯,吃完飯搭窩棚,窩棚搭好了就可以上工了。”
“對咯,過幾天我去國外幫你們弄點板材過來,板房住著可比窩棚舒服多了。”
說完後,他衝旁邊炊事班的戰士示意。
好幾名戰士當即衝一幫老鄉們吆喝起來:
“鄉親們,過來吃飯了,這菜可都是剛炒出來的,晚了被風吹涼可就不好吃咯。”
現場眾人:“……”
人已經麻木了!
瞧瞧那菜,好豐盛啊,他們別說吃了,夢都不敢這麼做。
尤其是那盆青椒炒肉。
這可是肉哦。
一幫苦命人別說吃肉了,飯能吃飽就不錯了,可現在居然有肉吃。
再看其它菜,雖然是素菜,但瞧瞧上麵那油油的湯汁,滋~~
看得一幫老鄉們差點流口水。
最終,在炊事班戰士們的再次吆喝聲中,一幫老鄉才怯生生地排隊,領飯盒,打飯。
當秀芹來到一個大蒸籠麵前,望著裏麵那白花花的白米飯後,再次驚呆了!
“俺滴娘哎,還真是大米飯,沒有野菜的大米飯!”
在她看來,這些大米飯最少得摻上一半或者8分野菜吧,剩下的才是米。
可看蒸籠裏,別說野菜了,連個影子都看不見。
熱情騰騰、香味撲鼻,看得秀芹小心髒都仆仆亂跳起來。
一時之間,他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炊事班的戰士對此早已見怪不怪,笑嗬嗬地講解道:
“這位女同誌,這個叫飯盒,每個人一個,以後吃飯都用它了。”
“然是這蒸籠裏的飯,想吃多少就打多少,不夠可以再加哈,對了,記住不能浪費,不然團長看見了要急眼的。”
浪費,對於這個時代的苦命人來說,那是個不存在的詞匯。
有那麼好的飯菜還浪費??
得了,不要別人說,自己都得活劈了自己。
聽完這些話後,秀芹當即開心地笑了起來,跟個天真可愛的小女孩一樣,她說:
“同誌,你放心吧,俺不會浪費的,真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嗎??”
“嗯。”
見炊事班的戰士點頭後,秀芹放下了心,然後抄起飯勺,將整個飯盒給裝得滿滿當當。
那模樣,還挺猛!
弄完飯後,她來到打菜的地方,幾個掌勺的同誌熱情地說:
“這位女同誌,您要吃點啥?放心,俺們不抖勺。”
咕嚕~~
望著好幾大盆子菜肴,秀芹肚子忍不住咕咕咕地叫喚著。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手指向水煮白菜道:
“這個?”
“好勒。”
“你這裝不下了,我給你拿個新飯盒。”
然後拿起一個飯盒,半點不含糊,直接整了一滿勺放進去,隨即繼續笑嗬嗬地說:
“同誌,您還要吃點啥?”
方才的一幕,讓秀芹膽子大了一些,看著那些蘿卜、包菜、小炒肉,說道:
“這幾樣菜,都給我來一些。”
“好勒。”
炊事班戰士爽朗一笑,幾勺子下去,又一個飯盒都快裝滿了,這才遞到他麵前,熱情地說:
“同誌,來了咱新一團就不要拘謹,團長說了,咱們都是一家人,軍民一家親,不夠再來盛啊。”
“哎。”
接過兩飯盒飯菜,秀芹笑著迴答道,然後拿上筷子,迴到自己方才的地方。
條件有限,隻能蹲著吃了,但沒有一個老鄉會嫌棄。
半路上,秀芹還看到不少老鄉一邊抹眼淚、一邊小聲地嘟噥著:
“都說8路軍是把咱們窮苦人當人的部隊,是咱們自己的部隊,這話一點不假啊,對我們太好了。”
“是啊是啊,想想小鬼子、光頭,再想想咱們8路軍,嗚嗚,不能比啊!”
“不瞞你們,我一個大男人,居然鼻子有點酸,我有點想哭。”
“我又何嚐不是呢,這吃人的年月,唉~~不過咱們算熬出頭了,以後活著咱就是部隊的人,哪怕死,我也是咱們部隊的鬼。”
“我也是我也是,人家對咱們那麼好,咱們可不能恩將仇報,我以後一定讓我兒子參加8路軍。”
“對對對,我也是,還有啊,咱們上工的時候可得賣點力氣,別讓人家失望。”
這個時代的老鄉,就是這麼樸實無華。
至於秀芹,很快來到自己方才的地兒。
她蹲在一個稍微平坦一點的地麵上,也跟自己二嬸一樣,一邊吃一邊感歎、感激。
中間偶爾掉了幾顆飯粒,秀芹也不嫌棄,趕緊撿起來吹吹然後送進嘴巴裏。
說什麼有病菌、很髒之類話的人,可以閉嘴了,畢竟時代不同。
老總和陳旅長也是有些感歎的。
瞧了瞧一幫吃得正香的眾人,他倆對視一眼,而後齊齊笑了笑,邁步同時朝打飯的地方,排隊等候。
排了五六分鍾後,輪到了老總。
炊事班的戰士不認識老總,但身後的陳旅長還是認識的,驚得差點當場叫了出來。
老總笑嗬嗬地衝他說:
“同誌,你們這飯真的隨便吃嗎?”
那名戰士有點發蒙,下意識地點頭道:
“是啊。”
“哈哈,成,那給我也來一點,我可是好久沒見過那麼白淨的米飯咯。”
可不是嘛,即便老總,吃不摻雜任何雜物的米飯,那也是很少很少,基本沒有的事。
通常要麼窩窩頭、要麼野菜混雜著米飯、要麼幹脆土豆。
條件艱苦的時候,這些都吃不上,就吃野菜、啃樹皮。
也就把小鬼子打跑之後才好一些些。
拿了一個飯盒,打飯,陳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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