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定睛看去,瞬間定格在了原地。
快入夜了,光線不是很好,我看到一名七十多歲的老人慢慢走到了一處火堆旁,火堆剛生起來沒著大,這老人頭發(fā)亂糟糟,兩鬢斑白,雙手端著個破破爛爛的鐵飯盒,他嘴唇幹裂,雙頰消瘦,看起來飽經(jīng)滄桑。
我聽不到對方說話,隻看到有兩個不認(rèn)識的年輕人推了老人一把,把人推著踉蹌了兩下,以至他手裏的鐵飯盆掉落在地。
“把......把頭.....”
隔月不見,他怎麼瘦成這樣了
“等等!你幹什麼!”看豆芽爬起來衝過去,我一把拉住他把他拽了迴來。
豆芽仔甩開我胳膊,怒聲說:“你瞎了!沒看到嗎!把頭讓人推了!”
廖伯此時看向前方,皺眉說:“現(xiàn)在對方?jīng)]注意到我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以我對王顯聲的了解,他就是一頭老狐貍,在差也不會混成這樣,這其中肯定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隱情。”
廖伯目光灼灼盯著遠(yuǎn)處說:“你們太小看王顯聲了。”
打仗時不是有那種匍匐作戰(zhàn)嗎,我們一夥人趴在沙坡這邊兒,就很打仗一樣,一直潛伏著,一直在等待機(jī)會。
之前撿來的包裏有個小望遠(yuǎn)鏡,是潮汕人的,我找出來這東西,就用望遠(yuǎn)鏡一直看,這期間除了把頭,我還看到了好幾個熟悉的身影。
有坐著輪椅烤火的老學(xué)究,東北小凱幫他推著輪椅寸步不離的守著。
腰上纏著一圈黑色鐵鏈子的朱寶扣,相比於一月之前,朱寶扣現(xiàn)在身邊多了好幾個人,這些人一臉江湖氣,看其他人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殺意,一看就不好惹,是真正的狠角色。
還有九清水,這女人被七八個人護(hù)著,隻出來短短的露了一麵,隨後就鑽進(jìn)了帳|篷裏,再也沒露麵。
傑克馬,就是那個會雙手打洞的厲害土工,他身邊也有四五個人,互相之間不時低聲交談,說著一些我聽不到的悄悄話。
我不看還好,越看越心驚。
這麼多人
看這些人舉手投足間的動靜,估計全是迴關(guān)那些人找來的幫手。
我們過來之前碰到了一夥潮汕人,他們也是受人之邀過來的,隻不過出了意外橫死在了沙漠裏,最終沒能匯集到這裏。
阿拉善那麼大,我們這夥人走在沙漠裏就像一隻隻螞蟻,隻是機(jī)緣巧合之下碰到了潮汕人,沒能碰到其他人。
北派的這次迴關(guān)最早是把頭發(fā)起的。
我當(dāng)初就知道!
迴關(guān)一但發(fā)起來,把頭最後就會控製不住局麵!
看看把頭的慘樣,這些人根本不吊他!我勸過,他沒聽!
我讓自己冷靜,同時心裏也在默默分析。
如今不光是北派,南派也來了一些人,這些人裏麵有厲害的土工,厲害的眼把頭,肯定也有厲害的後勤辦。
這股人聚在一起,若是齊心協(xié)力,怕是驪山始皇陵都能挖進(jìn)去!
我在銀川被金風(fēng)黃和長春會限製住了,在我不在的這個月內(nèi)。
阿拉善,黑水城。
肯定有“大國寶”。
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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