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舍門口亮著盞燈泡,夜幕下,三層小樓看起來古色古香,沒什麼變化。
“有人在家嗎?”
我上前輕輕敲門。
“這麼晚了,你找誰?”
等了五六分鍾,一個虎頭虎腦的黑小子披著衣裳給我開了門。
“嗬嗬,小兄弟你叫長蟲?對吧!蔽倚Φ。
“你是.....?”
“看來你不記得我了,沒關(guān)係,我來找蛇女的,她下午就來這裏求一味藥材,結(jié)果到現(xiàn)在人都沒信兒。”
“哦,原來是這樣,找蛇女的啊,她跟我爺爺去山上,快進(jìn)來坐吧,外邊兒冷!
進(jìn)去後,我感覺屋裏特別熱,就跟夏天一樣。
長蟲很客氣的幫我倒了杯茶,這時他坐下跟我說:“那味配藥在深山裏,而且隻有到了晚上才能抓到,他們應(yīng)該快迴來了!
“什麼藥這麼神秘?活物?”我問。
長蟲點(diǎn)頭:“是一種可以吃的蟲子,很少,叫金邊兒地鱉蟲,這種蟲子隻有晚上才能抓到!
他看著我說:“我們這裏都說,一條十年的金邊兒地鱉蟲,藥效能頂?shù)纳弦桓迨甑囊吧藚ⅲ蟾缒闶巧吲笥涯悄銘?yīng)該知道吧,蛇女這是替誰求來求藥的?哪個八十歲老頭?”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打了個馬虎眼。
“長蟲!這麼晚了你在跟誰講話呢!”
我轉(zhuǎn)頭看去,隻見一位紮著馬尾辮的妙齡女子從樓梯上下來了。
她看到我,頓時“啊”的尖叫了聲!立即捂著臉跑上了樓。
黑小子頓時無奈道:“老姐啊,爺爺都說你幾次了,你注意點(diǎn)形象!在家一定要穿好衣服!穿好衣服!萬一來客人呢!”
“對不起啊,讓你見笑了,我姐她就這樣,平常大大咧咧的習(xí)慣了。”
我笑著說沒事,在自己家裏嘛,可以理解。
我看了眼手機(jī),這時已經(jīng)夜裏一點(diǎn)鍾了。
很快,這女孩穿好衣服又下來了,我記得她好像是叫什麼肖長螢來著,這女孩兒當(dāng)時還想用蛇嚇唬我。
“是你!”
“我還記得你!你叫什麼...?叫什麼風(fēng)來著?”
“我叫項(xiàng)風(fēng),肖姑娘你好!
“對對!你叫項(xiàng)風(fēng)!你不是北方人嗎?怎麼又來我們南平了?”
“我來辦點(diǎn)私事,多日不見,肖姑娘你越來越漂亮了啊!
她臉一紅,說哪有啊。
我們都是年輕人,沒什麼代溝,能聊到一塊去,不一會兒就熟了不少,我感覺這裏特別熱,就脫下外套扔到了椅子上。
可就在這時,我眼角餘光一瞥,無意中看到,牆角立著一根一米多高的鐵棍兒。
這一下就把我看愣住了。
這東西我太熟悉了,就算它化成灰我也認(rèn)得!
這不是洛陽鏟的接竿兒嗎?怎麼蛇舍這裏會有洛陽鏟!
而且這種接竿,一端稍粗,一端稍細(xì),握手的地方纏了兩塊布,這明顯就是北派人用的東西,我的鏟子也是這樣式的!
我不動聲色喝了口茶,隨口問:“你們那根竿子是做什麼用的?”
“你說那個啊,那個是爺爺?shù)?.....”
“閉嘴!”肖長螢立即嗬斥:“長蟲!怎麼什麼話你都敢亂說!”
長蟲偷偷瞄了我一眼,立即閉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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