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子在說些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時嘉不露痕跡地緊了緊身上的被子,淡淡說道:
“聖子若是實在閑得慌,不若再去抓些修士,如今咱們的分壇越來越多,就那麼一兩隊修士……夠誰用的?”
“讓隔壁龍虎山看到了,還以為咱們養(yǎng)不起信徒呢!”
“再抓幾隊,一人一隊!”
令她意外的是。
聽到她的話語,餘定並沒有露出任何異樣的神色。
隻是寵辱不驚地笑了笑,便離開了時嘉的閨房。
“這人心思深沉,也不曉得他到底在打些什麼主意……”
自言自語了一句後。
時嘉往被窩中一伸手,就要甩掉身上的精壯漢子。
忽然間,卻聽耳邊有一道輕喝——
“別動,那人還沒走。”
時嘉聞言夾了夾雙腿,不由得又將懷裏的漢子抱得更緊了些。
也不知過了多久。
直到兩人能完全感受到對方肌膚上傳來的熱度,時嘉才極其不自然地皺了皺眉頭,吶吶道:
“現(xiàn)在呢?能動了嗎?”
“別動!”
“嘖,這餘定果然多疑狡詐,竟蹲了那麼久……”
“……不是,我擔心我會一不小心滑進去。”
聽到顧離的話語。
時嘉先是煞有介事地思索了片刻,才瞬間通紅了臉,羞憤道:
“那你,你這登徒子還不快些從我身上起來?!”
“我倒是想,但是……”
顧離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無奈道:
“姑娘方才於在下身上布了禁製,在下一時之間無法動彈。”
“我現(xiàn)在就幫你解開!”
“別動!否則它就要……”
“啊啊啊啊你到底要怎麼樣啦!”
撕心裂肺地大吼了一聲後,
時嘉眼神空洞地癱在床上,擺了起來。
畢竟世上無難事,隻怕開擺人。
隻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
時嘉才低下頭,盯著顧離淡淡說道:
“這位公子,妾身設下的禁製頂多隻能禁錮您一炷香的時間。”
“可是,您已經(jīng)在妾身身上趴了快一個時辰了……”
顧離聞言撓了撓頭,嘿嘿笑道:
“啊,竟有此事,方才顧某不敢亂動,唯恐唐突了姑娘,實在過意不去!”
過意不去?
我看你可享受得很!
狠狠剮了一眼這沒臉沒皮的登徒子後。
時嘉才找來了兩套幹淨整潔的衣物,沉聲道:
“先把衣服換上,我尋個由頭將你送出這鬼地方,否則以你的相貌,保不準就得被哪個女魔頭抓了去當成爐鼎!”
“姑娘不必擔心,在下自有萬全的把握,”
但見顧離自信一笑,流露出了睥睨天下的傲然氣質(zhì),擲地有聲道:
“區(qū)區(qū)一座總壇,顧某覆掌之間便可滅也!”
時嘉聞言卻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蛋疼表情。
“別吹了行嗎,你連我的禁製都解不開,身上也半點兒道韻波動都沒有。”
顧離:……
這句話,沒法接啊!
難道我要告訴她老子萬法不侵,禁製對我來說毛用沒有?
就在顧離欲言又止之時。
時嘉已經(jīng)不由分說地將一件黑袍披到他的身上,抓起他的衣袖走出了房間。
令兩人始料未及的是。
餘定不知何時去而複返,又在了房門前笑吟吟道:
“嗬,咱們的聖女玩的花樣可還真多,教中無數(shù)修士看不上,抓了個凡人迴來玩?”
說話間,他已經(jīng)走到了顧離的身前,冷笑道:
“既然聖女已經(jīng)玩夠了,這凡人也便沒有什麼利用的價值了吧?”
“餘某尊魂幡內(nèi)的遊魂,可許久沒吃過生魂了呢!”
看著他身上不斷湧動的森森魔氣。
顧離默不作聲地捏了捏掌心的監(jiān)天令,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帶來的一眾監(jiān)天使與長老才剛剛通過了考核,還沒有被送至各個分壇中。
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
為了給無相一個慘痛的教訓,他也隻能深吸一口氣,打消了暴起殺人的念頭。
但見顧離由懷中摸出了一枚黑漆漆的令牌,沉聲說道:
“你看看,這是什麼?”
要知道,他也曾在無相手下當過差。
而當初無相出於多方考慮,特地賞了他一枚身份令牌,並有言道:
“若見此令,便如本座親臨。”
“也不知道老子已經(jīng)反水了,這令牌還能不能用,如果現(xiàn)在就動手,收獲就得少上一大截了……”
就在顧離心中思索間。
餘定也摸出一枚令牌,與顧離手中的令牌仔細比對了起來。
“雖然樣式有些不同,但的確是無相大人的氣息沒錯……”
許久,他才收迴了手,若有所思道:
“不知這位道友,是哪個分壇的聖子?”
“剛創(chuàng)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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