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那羅抱著阿羞的屍體,走在繁華的街道上。
周圍人群,紛紛擾擾,冷眼看著熱鬧,漠視自私。
緊那羅的身影是如此的孤寂,雙眸血絲湧現,好似絲毫聽不到一旁人群的冷言冷語,漠視。
緊那羅就這樣抱著阿羞的屍體,走著,出城門。
守城的士兵想要阻攔。
緊那羅雙眸滿是血色,怒聲喝道:“滾開!”
一聲大喝,震飛了守城的士兵。
緊那羅抱著阿羞的屍體出了城。
“我不會這般讓你死的……”緊那羅語氣緩和了下來,目光凝視她。
阿羞的屍體上,漸漸出現亮光,一道十分微弱的靈魂出現。
正是阿羞。
阿羞的微弱的靈魂躺在緊那羅的懷抱裏,臉上笑意如花,輕搖了搖頭,“讓阿羞死吧,等來世,阿羞想清清白白的嫁給你……”
緊那羅看著懷中微弱的靈魂,心神又是一陣微顫,許久的接觸,緊那羅知道她善良,追求自由,希冀美好的事…
本已從良,卻為了自己破了誓言,割腕自殺。
緊那羅注視著懷中微弱的靈魂,她的笑容是那般好看,目光裏充滿著懇求的亮光。
“讓阿羞死吧,等來世,阿羞想清清白白的嫁給你……”這句話在緊那羅腦海中激蕩,生生不息。
緊那羅,縱有萬千手段,此刻卻無法拒絕阿羞。
“阿羞走了。”阿羞說完,微弱的靈魂便化為了一道光,朝地府飛去。
緊那羅靜默的著,並未阻攔,“我會找到你的。”
緊那羅在一片花海處埋葬了阿羞的屍體。
雙眸裏的血絲濃鬱,無絲毫消退的跡象。
此時,緊那羅心裏產生了迷茫,“人們說,佛能救人,可自己就是佛門至尊,阿溜因偷盜被砍斷了手腳,阿刀被亂刀砍死,阿羞為自己而死,自己能救誰?”
這來自內心的問題,讓緊那羅不知道如何迴答。
緊那羅坐在花海前,靜靜的看著阿羞的新墳,心底竟升起一股難以言明的惡意。
剎那之間,心神失守,生出兇狠之意,“此城高官全是害死阿羞的幫兇,屠之!”
這種念頭剛湧起,便被緊那羅壓製了下去。
佛門講究渡化,怎可亂造殺孽?
緊那羅不知道,此刻自己的頭頂懸浮著一朵十二品黑蓮,緩緩旋轉著,緩緩垂下數縷黑氣,洗滌著緊那羅的神識。
緊那羅自感不對勁,便端坐好,打起禪來,沉澱心神。
朦朧中,緊那羅的意識沉浸到了一片黑暗荒蕪當中。
“這是何地?”
黑暗荒蕪之中,緩緩走出一人,其身穿黑衣,披散著頭發,麵帶詭異笑容,“這是你心中的黑暗……”
緊那羅身穿白衣,僧人模樣,見著黑衣人與自己長得一樣,便立刻搖頭道:“吾成佛久矣,心中早無黑暗!”
誰知黑衣人卻不急,緩緩走近了緊那羅,臉上露出詭異笑容,問道:“看到阿羞為你而死那一刻時,你敢說你沒動過屠全城的念頭?”
白衣緊那羅目光閃躲,故作鎮定,“貧僧沒有!”
“嗬嗬,問問自己的本心吧,此刻無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就是心中的黑暗!”黑衣人淡淡出聲道。
白衣緊那羅閉口不語。
黑衣人繼續說道:“正是你動了殺念,吾才會在,阿羞躺在血泊裏的那一幕,你永遠忘不了,那是你想屠了全城,為阿羞報仇!”
“你壓製的很好,一念之間便消失了,但你確實動過,直到出城前,你都有殺了國王、大祭司的念頭……”
“剛剛阿羞說,想要清清白白的嫁給你,這才打消了你的殺念,但無論如何,你動殺念了,巨大的殺念,所以就有了我!”黑衣人循序漸進的說道。
白衣緊那羅依然沉默不語。
“哈哈哈……”黑衣人披散著頭發笑了起來。
“我就是你心底,是你的本心,你能騙過世人,但騙不了我!”黑衣人大笑著。
白衣緊那羅怒了,伸出了長拳,轟擊在黑衣身上,黑暗應聲而碎。
緊那羅心神迴歸,緩緩睜開了雙眸,目之所及,依然是花海,還有阿羞的墓。
起風了。
無數朵鮮花隨風飄動,芬芳四溢。
緊那羅好似看到了阿羞穿著衣裙在花海中,自由起舞,舞姿翩翩,純真快樂。
緊那羅想要伸手去抓,一切都成了空。
“讓阿羞死吧,等來世,阿羞想清清白白的嫁給你……”這句話,又在緊那羅的心神中迴蕩。
緊那羅緩緩起了身,雙眸中露出堅毅,“我會找到你的。”
緊那羅化為一道流光,離開了這片花海,迴了大雷音寺。
大雷音寺中。
緊那羅向大日如來佛祖稟報南瞻部洲發生之事。
緊那羅沒完成佛門的任務,本以為沒什麼大事。
卻沒想到大日如來佛祖臉色異常難看,十分的憤怒,嗬斥緊那羅丟了佛門麵皮。
大日如來佛最後歎了一口氣,讓緊那羅親自去向接引、準提兩位聖人請罪。
緊那羅行至了須彌山。
向接引、準提說明了南瞻部洲之事。
接引、準提本因為江流兒取經團隊被困之事,正在氣頭上。
見著緊那羅失利,也露出了責怪之意。畢竟是愛之深,責之切,接引、準提對緊那羅有著深厚期盼的。
緊那羅這次麵對兩位聖人,並未以往的逃避,反而問出了心底的疑惑,“佛說,渡化眾生靈,可弟子身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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