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商隊先前在黑雲草原上損失太大,亟需補充車輛、牲口,以及雇傭護衛人員,起碼要在黑雲城中停留好幾天。
所以楚天和雪兒離開租住的院子以後也沒急著迴客棧,而是在城中仔細逛了起來。
雖然就在前一天他們還在城中逛過,但那次主要是為了找房子充當臨時落腳棲身之地,根本就沒顧得上好好玩兒,這次卻不一樣,靜下心來的楚天終於可以好好陪雪兒逛街了。
黑雲城作為比野原城還要大一些的邊境城市,也是相當的繁華,店鋪林立,街道上人流眾多。
尤其是在主幹道的商業街上,街邊兩側更是布滿了販賣各種貨物的商販,上至法寶丹藥,下到飾品零食,應有盡有,別說是雪兒了,就算是閱曆豐富的楚天都有些大開眼界之感。
雪兒更是高興得像個孩子。
“天哥,你看著個發簪我戴好看嗎?”
“天哥你看,這個小機關人偶還可以奏樂呢,真有趣!
“還有這個,這個五色項鏈真漂亮。”
……
雪兒興致勃勃,在逛街的過程中買了不少的東西,也不管用不用得上,難得的盡展她小女兒的一麵。
楚天則笑瞇瞇地陪著,心中由衷的高興和憐惜。
說到底,雪兒也隻是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子而已。
隻是因為經曆了太多不屬於她這個年齡該經曆的事,壓抑了天性,今天在這無人認識的異界外域才算將天性稍微釋放出來。
但他們的遊興很快就被打破了。
“住,說你們兩個呢!”
剛剛轉過一條街道,忽然從旁邊躥出幾個身穿鎧甲的軍卒,將兩人攔住。
楚天目光掃過去,隻見這幾個軍卒不過人階二三轉的水平,臉色頓時往下一沉。
什麼時候區區人階的小兵也敢攔住他大唿小叫的了?
“你們想幹什麼?”
楚天眼睛微微瞇了起來,縫隙間閃過危險的光芒。
“我們奉命正在緝拿要犯,我們隊長要找你們兩個問話!
楚天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隻見一個同
樣身穿甲胄,地階二轉修為的小校正坐在街邊的一個茶肆裏,目光玩味地打量著他們。
他的目光在楚天的身上隻是一掠而過,卻在雪兒曼妙的身姿上移動遊走起來,不過當移到雪兒帶著人皮麵具的臉上時,一臉失望地搖了搖頭……那意思似乎在說,挺好的身材,可惜卻長了一張平常的臉,真是一大缺憾!
楚天心中怒火暗湧,眼中閃過一絲冷芒。
“你們緝拿不緝拿要犯,關我什麼事,滾開,不要打擾了我的遊興!
“呦嗬,還挺橫!”
幾個軍卒一臉囂張地怪叫出聲,隨即扭頭喊道。
“隊長,您看怎麼辦?”
那個坐在茶肆裏的小校當即從座位上起來,冷哼一聲向楚天這邊走了過來,聲音陰冷道:“你們兩個拒絕問話,是不是和通緝犯有什麼關係,嗯?”
“我們不知道什麼通緝犯,也懶得聽你多說廢話,滾開——”
楚天雙眼一瞇,一股龐大的氣勢頓時如海潮一般從他的身上散發而出,向著麵前的這幾個軍卒和小校撲麵而去。
轟!
霎時間,幾人就感覺自己好像置身***之上,四周圍都是鋪天蓋地的驚濤駭浪,而他們就好像海中飄蕩的一頁小舟,隨時可能被掀翻覆亡,不禁**一聲,臉色驟然變得慘白,身形仿佛被無形的巨浪推動著踉踉蹌蹌地向旁邊退開。
“撲通”一聲癱軟倒地,都不起來了。
“雪兒,咱們走。”
楚天冷哼一聲,看都沒再看幾人一眼,拉著雪兒的手邁步離開。
“狂妄……簡直太狂妄了!”
一直到楚天兩人走出幾十米遠,那個小校才率先從氣勢壓迫中緩過勁來,又氣又懼,聲音都有些發顫。
伸手取出一支響箭,揚手就要發訊號。
然而還沒等他把手揚起,手臂忽然一緊被人抓住。
“嗯?”小校眉頭一皺扭頭看去。
抓他手臂的乃是一個胡子邋遢一臉油滑神情的小老頭,身上散發的氣息波動和他大致相當,都是地階二轉水平。
隻見他笑嘻嘻地道:“兄弟
,一點小事何必鬧大呢,到時候於人於己都沒什麼好處!
說著話,老者手一翻拿出一小袋元石遞給小校。
“這是請兄弟們喝茶的一點茶水錢,前麵那個是我兄弟,你看這件事是不是就這麼算了?畢竟真要鬧大了,又找不出證據來,你們也不好交差不是?”
小校皺眉看了看那一小袋元石,又看了看小老頭,最後吐出一口氣,伸手將元石接過:“哼,那小子運氣好,軍爺就饒過他一迴!
“多謝兄弟體諒了!
小老頭笑著向小校拱了拱手,隨即快步向前麵的楚天和雪兒兩人追了上去。
他才一走,那幾個人階軍卒便湊了過來,腆著臉向小校問道:“隊長,這次敲到多少?”
小校掂量一下手裏的布袋,撇撇嘴道:“沒多少,也就夠到春風樓搓一頓的,你以為像那樣的老油條能讓你占到多少油水?”
“那還不如不讓前麵那對狗男女走呢,他們都是地階三轉的高手,身上油水肯定足!
“蠢貨,你還知道那是地階三轉高手哪?萬一要是把對方惹毛了真出手,就你們幾個廢柴能頂得住嗎?”
“隊長,您不是說咱們現在有血刀門的人罩著,沒人敢嗎?”
“腦子清醒的倒是不敢,可怕就怕碰到不分輕重的愣頭青,所以以後你們行事也要有個度,明白嗎?”小校沒好氣地罵道,“就你們人階二三轉的修為,竟然敢去攔地階三轉的硬茬子,狗膽是越來越大了!”
怒氣過後,小校自己心裏也有點犯嘀咕。
畢竟楚天二人都是地階三轉的高手,實力比他強出何止一大截,如果不是最近有血刀門的虎皮可以扯,狐假虎威撈油水壯了膽,換做是以前他早就躲到一邊去了,哪裏還敢去找麻煩?
可即使有血刀門的虎皮罩著也並非就萬無一失了,真要碰上不信邪的他們也一樣倒黴。
正是因為考慮到這些,他才順坡下驢將這件事揭過不提。
上司都發話了,當小兵的也不敢不聽,忙紛紛點頭:“是,我們聽隊長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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