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說!”
見著在蕭天手中那麵色泛白,唿吸艱難的烏江,烏崇強(qiáng)忍著怒火,咬牙應(yīng)道。
“這不就結(jié)了?烏家主早知如此,又何必剛才那麼強(qiáng)硬,傷了我們之間的和氣呢?”
蕭天嗬嗬一笑,隨手將烏江放開,他便立刻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向蕭天的眼神充滿驚恐。
“大哥,你還好吧?”
烏海立時上前將烏江攙扶到旁邊的座椅上坐好,又給他倒了一杯茶,倒是顯出他們兄弟間的感情還算不錯。
至於是否真的如此,或者又隻是故意這麼表現(xiàn),恐怕隻有他們自己心裏才最清楚了。
烏崇深深看了蕭天一眼,沉聲道,“你現(xiàn)在這麼直接放了江兒,難道就不怕我反悔嗎?”
“你會麼?”
蕭天聞言,卻是眉毛一揚(yáng),輕笑道,“既然本少敢這麼做,那就一定可以再將江少爺很輕鬆的抓住,烏家主可信?”
“你到底想要知道什麼?”
烏崇深吸一口氣,問道。
他很不耐煩,害怕自己忍不住心中的殺機(jī)而憤怒出手,可一旦真的那樣,從蕭天剛才表現(xiàn)出的實(shí)力,烏崇還真的沒有把握能夠戰(zhàn)而勝之!一旦稍有差錯,恐怕就會連累整個烏家。
蕭天可是蕭家護(hù)法,一旦動手又讓蕭天離開的話,在蕭家震怒之下,他們?yōu)跫揖退氵h(yuǎn)在西域,也必定會遭受到蕭家的滅殺,或許皇甫家族會為他們說些好話,但絕對不會為了他們而真正的與蕭家對上。
“我?guī)熌锖湍銈優(yōu)跫业降子惺颤N恩怨?”
看著烏崇的樣子,蕭天嘴角微微一翹,淡淡的道,“還有你剛才說你父親和我?guī)熌锍鐾鈱?zhàn)至今未歸,那麼又發(fā)生了什麼?我想,你應(yīng)該會知道的更多一些,對吧?”
“其實(shí),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烏崇坐在主位上,麵色難看的緩緩言道,“我的確不知道父親和莫若水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好像不隻是莫若水一個人,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好像叫做上官遠(yuǎn),但具體是怎麼迴事,我並不清楚!我也曾問過父親,但他卻從來沒有向我說過,隻是讓我不用管,好好的經(jīng)營家族,那些事情不管好壞都有他一力承擔(dān)!”
“至於今日,我的確是接到了父親的傳信!”
說到這裏,烏崇的麵色更加難看,還帶著濃濃的擔(dān)憂,“父親傳信說,他和莫若水已經(jīng)戰(zhàn)畢,但他卻也身受重傷,恐將不久於人世,讓我立刻帶著江兒和海兒去見他,他有些後事要交代!”
“唔……那有沒有提及我?guī)熌镌觞N樣了?”蕭天著急的問道。
“沒有!”
烏崇搖搖頭,迴道,“但聽我父親的語氣,莫若水應(yīng)該是走了,至於去了何處,我就不知道了!”
“那烏老家主現(xiàn)在何處?我隨你們一起去!”蕭天沉聲道。
“什麼?你也要去?”
烏崇抬起頭,眼中滿是不願與警惕。
“怎麼?烏家主不願意?”
蕭天眉毛一揚(yáng),“本少從來不喜歡勉強(qiáng)人的,但我還是奉勸烏家主考慮好再決定,千萬不要做那些讓自己後悔莫及的事情!”
“……好!我?guī)銈內(nèi)ィ ?br />
烏崇很是鬱悶。
成了烏家家主,掌管這烏家莊園之後,他何曾被一個當(dāng)他兒子還年輕很多的人如此威脅過?
可他真的不敢違背蕭天的意思,倒不是說他怕死,而是為了整個烏家!
“很好,那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吧!烏家主,請!”
蕭天笑了笑,朝烏崇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而後烏崇分別抓著烏江和烏海二人,來到廳外後便直接騰空而起,朝遠(yuǎn)方飛去。
“狂劍,走!
”
蕭天招唿了一下狂劍,兩人也是立刻緊隨烏崇而去,眨眼間便已是化做幾道李光消失不見。
…………
“父親,您怎麼樣?”
當(dāng)蕭天和狂劍隨著烏崇來到百餘裏開外的一處山腳之時,正見得烏崇扶著一位老者坐在地上,旁邊烏江和烏海也是著急萬分的看著那個渾身是傷,且連流出的血都是黑色的老者。
蕭天知道,此人就是烏家的老家主,烏垣!
烏垣此刻的狀態(tài),中毒和重傷加在一起,恐怕正如剛才烏崇所說,必將不久於人世。
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師娘莫若水才沒有將其立刻殺死!
“這兩位是……?”烏垣看到蕭天和狂劍,不由得問道。
“他們……”
烏崇剛想要說什麼,蕭天卻是淡淡的道,“烏老家主,我叫蕭天!莫若水是我的師娘!”
“蕭天……蕭家護(hù)法……”
烏垣喃喃念叨了一句,隨即苦笑了一下,卻是接連咳嗽起來,一口口鮮血從他嘴裏咳出,整個人似乎在這時更加蒼老了無數(shù),連生機(jī)都在不斷地消逝中。
“蕭天,你夠了!”
烏崇瞪眼怒道,“沒見到我父親現(xiàn)在都這樣了嗎?你,你到底還想要怎麼?難道你非得要把我父親逼死才算完嗎?”
“閉嘴!”
隨著烏崇的怒喝,那烏垣卻是反而向他嗬斥了一句,隨即勉強(qiáng)打量了蕭天幾眼,滿臉苦澀的道,“我知道蕭護(hù)法你想問什麼,說實(shí)話,數(shù)十年前的恩怨,我們?yōu)跫乙彩潜蝗死昧耍切┦虑槲乙呀?jīng)與上官夫人解釋清楚,她……她這才留下老朽一條殘命,好讓老朽能夠得見自己的兒子和孫子!”
上官夫人,指的自然是莫若水了。老頭子和師娘是一對的事情,烏垣這位老家住應(yīng)該很清楚。
蕭天能夠看
出烏崇並未說謊,故而在沉吟片刻後,便又問道,“那烏老家主可知我?guī)熌铿F(xiàn)在去了何處?”
說話間,蕭天屈指一彈,彈出一顆丹藥暫時幫烏崇穩(wěn)定了傷勢,當(dāng)然這並不能讓他恢複,最多隻是延長他的一些時間而已。畢竟烏崇乃是師娘要?dú)⒌娜耍捥炜偛豢赡苓`背師娘的意願。
“如果老朽沒猜錯的話,上官夫人是去了距此以南三千餘裏開外的蔣家!”烏崇言道。服用了丹藥的他,似乎連說話都穩(wěn)定了一些。
“蔣家?”
聞言蕭天頓時一怔,怎麼又出來一個蔣家?
“烏老家主,這蔣家又是怎麼迴事?”
蕭天皺眉問道,“莫非就是你剛才所說,利用了你們?yōu)跫业膭萘Γ俊?br />
“正是!”
烏垣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如果蕭護(hù)法想要找到上官夫人,那就現(xiàn)在最好趕過去!不然一旦上官夫人與蔣家爭鬥起來,怕是情況將會十分不妙!至於我吳家和蔣家的事情,老朽已經(jīng)告知了上官夫人!”
“如此……我知道了!”
蕭天點(diǎn)點(diǎn)頭,正欲要轉(zhuǎn)身離開之時,卻是猛的閃身來到了那烏海身旁,雙手快速的在他腹部和背部拍了幾下。
烏海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抗,旁邊的烏崇等人也來不及反應(yīng),蕭天的拍打動作便已經(jīng)結(jié)束。
“嘔……噗……”
烏海大嘴一張,一大口黑色的鮮血吐在地上,霎時便見得那地上一陣怪異的聲音響起,黑色鮮血好似有巨大腐蝕力似的,直接讓地麵呈現(xiàn)出一片焦黑,更有古怪刺鼻的氣味散發(fā),讓那烏家三代四人都是麵色瞬間大變。
“海少爺體內(nèi)的毒素,本少已經(jīng)為他解了!”
蕭天淡淡的道,“不過我希望烏老家主沒有騙我,不然我定然會讓你們?yōu)跫疑舷码u犬不留!”
說話
間,蕭天身上散發(fā)出了無比冷厲的殺機(jī),隨即也沒等烏家?guī)兹硕嗾f什麼,便是招唿著狂劍一同騰空而起,朝南方三千餘裏開外的蔣家急速飛去!
“好恐怖的殺機(jī)!”
烏垣不禁輕歎了一聲,“也不知道他年紀(jì)輕輕,怎的殺機(jī)如此之重?還好,我們?yōu)跫摇駝t,後果真是堪憂!”
“父親,您現(xiàn)在沒事了?”烏崇卻是沒有去管那些,看到烏垣的氣息似乎平穩(wěn)了一些,不由得很是開心。
“沒事?隻是那顆丹藥的作用而已!”
烏垣苦笑著搖搖頭,“好了,我們先迴去吧!另外,吩咐下去,所有我們?yōu)跫以谕獾娜硕际諗n迴來,等那邊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很快,在烏崇的親自攙扶下,他們?nèi)吮惴缔挼搅藶跫仪f園中。
而此時的蕭天和狂劍依舊在不斷趕路,因為從沒去過蔣家的緣故,所以也不敢使用瞬移,唯恐會因為錯了一點(diǎn)方位而走更多的冤枉路。
三千餘裏的距離,以蕭天和狂劍兩人如今的速度,也就花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
蔣家的實(shí)力雖然比不過皇甫家族,但卻要比吳家高出一些,在整個西域也算是一流的了。
他們的家族建立在一處山脈當(dāng)中,整個山脈都是他們的勢力範(fàn)圍,更以山脈為中心朝四麵八方輻射了一些,甚至可以說在這附近,蔣家便是那種土霸王般的存在。
當(dāng)蕭天他們來到這山脈外圍的時候,狂劍便是開口問道,“少爺,我們是現(xiàn)在直接去蔣家,還是在這等等?”
“當(dāng)然是……”
蕭天剛想要迴答之際,卻是耳畔傳來一個滿是嘲笑的不屑聲音,“哈哈……還直接去蔣家,你們兩個家夥也太搞笑了吧?以為你們是誰?真以為我們蔣家是什麼人都能夠進(jìn)得去的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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