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幻跟鬼蟄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要不”鬼蟄氣籲籲地說,“要不你去引開它們?”這時候,他隻能出了這餿主意。
“幹嘛你不去?”銀幻反駁道。
“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麼老鼠啊!”
銀幻把憤怒地目光轉向鬼蟄,大聲說:“你也不看看,這麼多老鼠,豈能”突然,他停住了說話,然後緊張兮兮地看著四周。
“發(fā)生什麼事?”
“有危險。”一種緊迫感油然而生。銀幻的直覺告訴他周圍存在不知名的危險。而鬼蟄則是聽得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銀幻所言的依據在哪裏。在他看來,周圍並沒有異常。
“嗬嗬,是不是被老鼠給嚇傻了?別緊張兮兮的”
“小心!”銀幻猛然向鬼蟄撲來。
在撲倒之際,突然一個黑影從鬼蟄的喉嚨處劃過,快而急促。因為真得很快,鬼蟄完全看不清是何物。不是親生經曆過的人,是無法想象著突如其來的緊迫感。那黑影如同把時間捏在縫隙裏,然後快速劈開空氣而出現。鬼蟄整個神經如狂骨般緊繃起來,臉立馬沉了下來,好像是進入了戰(zhàn)鬥狀態(tài)。
落地後,鬼蟄跟銀幻立馬用一手撐著地麵,翻身跳了起來。
本身緊張的氣氛驟然上升到更為深的緊張層麵上。空氣繃緊得猶如一張薄紙,如何一點聲響都能把它震破。
鬼蟄瞪大眼睛,望著天空,氣憤地說:“那是什麼東西!”其實連他都不知道那個黑影此時已飛往何處,因為實在太快,他隻能示意性地看著他覺得可能是方向。麵對漫無邊際的夜空,鬼蟄隻能徒然地對著空氣發(fā)泄內心的憤怒。
“不知道!”銀幻也來不及整理思緒。他隻知道自己剛才真的是從鬼門關邊沿走了一趟。
鬼蟄真心懷疑自己已經窒息。然後,他摸了摸喉嚨,幹咳幾聲,確認自己還在唿吸,方才放下手。
“謝謝你,銀幻!”迴過神的鬼蟄才敢把吸到一半的空氣咽下去,小心翼翼地小心翼翼地或許,他長著大也是頭一次知道唿吸也要像今天這樣謹慎兮兮的。
一身冷汗已爬上喉嚨。隨後,他幹咽幾下,但喉嚨已經幹澀難耐。
銀幻有禮地迴答:“不用謝!”接著,他拍了拍鬼蟄的肩膀,希望把他從緊張中拉迴來。
受驚之餘,他們的腦海裏正試圖重新組建剛才的情景零碎的記憶逐漸浮現逐漸還原事情的始末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錚錚錚~”現在他們耳邊依舊殘留這樣的聲響。雖然不是很清晰,聽上去好像是鋒利的金屬切割空氣聲音。隨後,一道短促的光芒閃過腦海,夾雜著一股瞬間的殺氣。對於鬼蟄來說,這一切依然是曆曆在目。他很肯定那個黑影是一個很危險的武器,而且鋒利無比。月光照在它冰冷的身軀上,發(fā)出淡淡的寒氣。
一厘米的寸光……時間單位?長度單位?還是別的?仔細想了想,那瞬間的感覺便是如此。
一厘米的寸光,如此逼近、如此短促。不知道是時間無力拉住生命,才使得死神走得如此之近,還是刀鋒離得太近,才覺得時間都在一厘米間逃跑了。原來,感到死亡的瞬間便定格在秒速一厘米的畫麵上。
當記憶走到盡頭時,便杳無音信,你再也想不起更多東西了。
鬼蟄跟銀幻慢慢從迴憶中緩過神來。然而,他們依舊沉著臉,半天不肯說一句話。
銀幻說:“你看!”
他們眼前一片狼藉。樹木被攔腰砍斷不少。樹枝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看其劈砍的痕跡,進一步證實銀幻他們的猜想那黑影是個危險的兵器。
他們迴過頭時,目睹令他們吃驚的一幕。他們身後的老鼠全部被殺死。更加觸目驚心的是,它們全部都被肢解,無一例外。可見那兵器之惡毒與殘忍。瞬間,老鼠的鮮血染紅這塊地,簡直就像一個活生生的屠宰場。
看到此番情節(jié),銀幻不免產生一種嘔吐感。
沉默了片刻,鬼蟄終於開口說話了。
“看來,隻有我們幸免於難!”
銀幻環(huán)顧了四周,心有餘悸地說:“我看也是。”隨後,他合起掌,嘴裏唧唧咕咕著些什麼。
然而,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就結束了。突然,從灌木叢跑出新一批老鼠。它們個頭比較大,前麵的兩顆門牙也比較長。看上去,它們像是後方隊伍。這些老鼠看到自己同伴被殘忍地殺害後,都憤怒地撕叫起來。
“嘿嘿!你們別誤會!它們可不是我們殺的!俗話說,衝動是魔鬼!你們可別錯誤的代入!”銀幻連忙搖手,希望能安撫它們的情緒。
“嘰嘰!!”老鼠們性情突變,變得更加暴躁。假如一大群老鼠在瘋狂的尖叫,你會覺得耳膜會受不了。一會兒,銀幻跟鬼蟄都受不了這刺耳的聲音,紛紛捂住耳朵。
那些老鼠突然全身變紅,身體的毛發(fā)鼓著像刺蝟一樣。每個鼠目都像見到殺夫仇人一樣。
“鬼蟄,他們好像要攻過來一樣。”
“你還說這麼多廢話幹嘛!還不快跑!”話音剛落,鬼蟄便抓住銀幻的衣服,拚命地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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