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蟄說:“既然是這樣,我們就分開跑,看誰先到那棵樹。”
“正合我意。”銀幻爽快答應。
“誰倒黴,就會被老鼠追。”
“那個人肯定是你!”銀幻不甘地哼了哼鼻子。
“嗬嗬。”鬼蟄弄嘲,“我看是你!”
“我肯定第一到達的人。”銀幻顯得自信滿滿。
“為了公平起見,不需選擇中間的路線。”
“好!”
話音剛落,他們便分成兩路,各自跑開。事情並沒有與他們所期望那樣,老鼠軍團也兵分兩路,緊追其後。不久,他們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彼此的視野了,完全埋沒在黑漆漆的森林裏。
獨自一人,內心頓時覺得空蕩蕩的。置身與此,仿佛感到周圍的環境變得空靈脆弱,任何細微的聲響都逃不過敏感的耳朵。
不語領著思緒走在前方,孤單的足音試圖想穿越這片稠林密樹。
滴,滴,滴周圍不時傳來這樣的聲響。周圍的樹葉十分稠密,使得陽光無法正常照到地麵上。因此,這裏長期彌漫著吹之不散的潮氣,時不時能嗅到樹葉腐爛的味道。而剛才那場細雨讓山路變得更加濕滑。
腳下的路被枯枝爛葉覆蓋住。足起足落,不經聽到清脆的枝折聲。這種美妙的音樂非常輕,輕到連滴落的雨滴都能把它蓋過。
視野已被黑暗凍麻了良久,何時才能迎來明朗的夜空?
潮濕、寒氣,隻剩下黑暗的足音
“銀幻!?”
“鬼蟄!?”
他們幾乎是同一時間唿喊出對方的名字,語氣中充滿著驚訝。看來,緣分並沒有讓他們分離得太久。
“你這家夥怎麼會在這裏出現?”鬼蟄怒吼,“沒想到你竟然耍陰招,故意抄直徑!”
“嗬嗬,我看你才是。要不是我碰巧路過,還不知你會這樣做呢!好了,現在證據確鑿,我看你怎麼解釋。銀幻不服氣地說。
本以為他們再次相遇會發生什麼感人事情。誰知,他們一相遇,就互撲冷水。
“你以為我想啊!你看看我身後!”鬼蟄指著後背,大聲叫道。仔細一看,鬼蟄現在身後的老鼠比分開時還要多上一倍。
“我的現況不比你差!”銀幻怒目而視,也指了指身後。銀幻同樣也遇到鬼蟄的情況。
原來,他們分開後,各自也遇到另一波老鼠大軍。他們迫不得已地情況下,都改變了路線。正是如此,他們便這樣地相遇了,的確神奇。
他們匯合後,彼此解釋各自遇到的情況。聽完後,他們發現對方遇到的情況驚訝地相似,無不大吃一驚。
鬼蟄心有餘驚地迴過頭。
“我怎麼覺得有點像是三軍在匯合?”
“我看有點像。而且而且規模有點恐怖。”
他們竟然誤打誤撞地把老鼠大軍匯聚起來。
一個個快速移動的老鼠就如同洶湧的暗潮,逐漸向銀幻他們逼近,隨時都有被吞沒的可能。
銀幻說:“好癢啊!”他不停撓著酸癢的皮膚,期望能緩解一下痛苦。可是,他越撓就越覺得癢。
“你還有心情說這個?”鬼蟄說,“說著說著,我也覺得癢。”後來,鬼蟄的皮膚也感覺到癢處。他低頭一看,發現雙臂出現大麵積的紅腫。雙臂如同給上千隻螞蟻咬住一樣,奇癢無比。身體其他部分也出現不同程度的痕癢。
“是不是剛才那場怪雨啊?”銀幻邊撓邊說。
“我想也是。癢死我了!”鬼蟄已經不想吐槽些什麼了。身後有一大群老鼠,現在又惹上一身癢病。老天真是把他們逼入困境了。
迴頭一看,那些老鼠的情況不比他們好。有些老鼠口吐白沫,跑起路來搖搖晃晃,有點像喝醉酒。有些老鼠則異常興奮,不停發出尖銳的叫聲。也有一部分老鼠動作變得遲緩,逐漸脫離了大隊。而有些老鼠突然扭打在一起,根本分不出是敵是友。
看上去,那些出現異常的老鼠估計也跟銀幻他們一樣淋過那場怪雨。
“你看!那些老鼠出現了異常。”
“我剛剛也注意到了。”
不經意,紅酞酚離他們已經不遠了。
“你看!”銀幻往前一指,聲音帶有興奮的顫抖。
“看到了!”
頓時,他們喜出望外。
前方,一輪明月照亮了這棵火紅的樹。它猶如火焰的存在,充滿熱情。在夜風的鼓動下,那些富有張力的紅葉不由自主地燃燒起來,隨風搖曳出那層次分明的火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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