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戮迅速環顧四周,害怕煉赤從某處跳出來。他視線不停地移動,每一處都要確認三次以上才能放心。
浩八跟瓏西也不放心不下,跟著左右張望。
著急的目光失去了方向感,像瘋狗一樣,四處狂抓。同時,它又像火燎般灼熱,很不得就把煉赤給逮到。
突然,一隻神秘的眼睛從某處偷看著崎戮他們。這個不自然的感覺引起崎戮的注意。他猛然轉頭,亂發飛舞。他用一種陰狠的目光瞪著前方。他意識到這股不祥的感覺就藏匿於身後。
然而,那隻眼睛迅速縮迴暗處。顯然,他十分謹慎狡猾,不會給崎戮更多發現他的機會。隨後,他像蛇一樣,將自己的唿吸隱藏在空氣中,用黑暗把自己的偽裝起來。
“有東西掠過,好像有人在監視我們!”崎戮看著四周的高壁與黑暗,感到了一絲的危險。他轉過身,揚起手,指著前方。他則如同另一隻蛇,將自己的敏覺散發到周圍去,試圖找到那隻躲在暗處狡猾的蛇。
目尋良久,未見煉赤身影。崎戮是個急性子,不可能慢悠悠的等煉赤現身。他吆吼道:“煉赤,你快出來!別躲躲藏藏的!我們正幫你對付那些可惡的修羅徒,你倒現身一下啊!孟蠱不能被他們搶走!”他說得振振有詞,但修羅徒聽起來更像是虛偽的說辭。
浩八瞇著眼,焦急地看著前方,期待煉赤的出現。隻見,油紙傘輕悠悠地掉落在他們前方不遠處。傘柄在地麵上跌跌起起了幾下,弄出幾聲清脆的木聲。接著,油紙傘便安靜地躺在那裏。
最後,煉赤並沒有像崎戮他們所想那樣出現,隻留下一個霧一般境況,讓人為之費思。
麵對一籌莫展的現狀,梵天這時才煥然大悟。
“難道是煉赤在暗中幫助我們?故意耍了一個虛招,把他們的注意力給分散了。”梵天說,“現在可是大好機會!梵地、梵獄,趕快動手!”
話音剛落,梵地、梵獄跳到火盆旁,像個舞者揮動雙臂,高雅地旋轉起來。在旋轉的同時,火盆裏冒出兩團火球。熊熊的火球慢慢的升了起來,環在手旁。火焰逐漸燃侵到手掌上。接著,他們兩掌相觸,火焰蔓延到另一隻手掌上。此刻,他們雙手都焰著烈火。通紅的火光照亮他們蒼白的麵孔。
火焰持續閃耀。他們左右手相互疊在一起,平舉與眼前,緊閉雙眼。接著,他們調整一下唿吸,沿著手臂方向迅速展開。火焰在摩擦中逐漸變小,在手肘處熄滅,隻留下幾縷輕煙。
手掌上的火焰熄滅之際,在兩手疊合之處,突然冒出一條火線。火線猶如白馬過隙,一閃而過。
插在地上的刀再次顫抖起來,慢慢從地上撥出來。同時,那些士兵都醒了過來,但是身體依舊保持不動。
浩八有點生氣地說:“瓏西!認真點!”他以為瓏西又開小差了,不集中注意力控製,才使得那些武器被敵人反操縱。至於那些士兵,瓏西可能受到煉赤的油紙傘影響,導致控製士兵恐懼的意識被分散了。這種植入意識之術需要很高專注度,一旦受到外界的影響,施術者就會無法施展。瓏西向來對煉赤有種敬而遠畏的害怕。剛看到那把油紙傘,他還以為是煉赤要來了,神經一繃,意識自然鬆懈不少。
士兵恢複意識已經是其次了,現在主要任務是重新控製住那些兵器。
瓏西胸有成竹地說:“嘻嘻,沒事的。”他剛想揮動雙手,突然感覺情況不妙。他立馬厲聲道:“不妙!雙手不能動了!是那個兩個人!”這時候,他意識到是梵修跟梵羅在背後作怪。
梵羅和梵修剛才還是下垂的雙手,現在則成握姿,好像憑空抓住一隻手。這個動作無意是在束縛瓏西的雙手。俗話說:“雙手難抵四手。”瓏西雙手死死地被他們抓住。他想活動雙手,梵羅和梵修就往反方向抑製。
這時候,修羅徒想乘虛而攻。梵地和梵獄雙手平舉。看著架勢,似乎梵修、梵羅的吸引能力轉換到他們身上。
崎戮似乎看出一些陰謀。就要這千鈞一發的時候,他飛快地跑到瓏西麵前。果然,修羅徒的目標很明確,就是瓏西。他們想先殺了控場能力的瓏西,在想辦法對付其他人。崎戮並沒有讓他們奸計得逞。
被吸引過去的崎戮在半路時用自己的能力停了起來。能夠順利擺脫敵人的吸引,一部分功勞要歸於剛才那條長矛線。當時,崎戮急中生智,抓住一個長矛,找到落腳點。此刻,他仰頭一看,空中無數的利刀從頭上掠過,就如同他們剛才攻擊修羅徒一樣。
有時候,世事就是奇妙,反反複複地上演相似的一幕,真不知這是喜劇,還是悲劇。
有時候,世事無常,往往在悲喜交界處,上演精彩的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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