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
啼噠兩聲,馬恰好在門前停了下來。
“發(fā)生什麼事?”基默問。
一警衛(wèi)吞吞吐吐地迴答道:“有一病人逃跑了。”
此時,從人群裏衝出一位年輕的警衛(wèi)。他帶來了最新的消息。
“他他殺了人。”他氣喘籲籲地說。
“殺了人?”
旁邊的人都表示不同程度地驚訝。他們相互對視了幾秒,然後神情凝重。
“是的。警衛(wèi)長正全力追捕他。”
“他現(xiàn)在人呢?”基默追問。
“聽說他跑進了302房。”年輕的警衛(wèi)咽了口氣,繼續(xù)說,“不過,他已經(jīng)無路可逃了。”
基默下了馬。大廳裏堆滿了人。每個人都在議論剛才那起謀殺案。
忽然,樓梯上傳來一陣騷動。幾個警衛(wèi)抬著一個滿是鮮血的男人從上麵走了下來。隨從的護士說道:“醫(yī)生,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基默查看了一下傷勢,說:“情況不算太差,還能救。趕快將他搬到手術(shù)臺去。”
於是,幾個大男人快手快腳地把病人搬到手術(shù)室裏去。
基默帶上手套後,第一句就是問發(fā)生了什麼事。
“剛才,我們在外麵發(fā)現(xiàn)了這個男人。”一護士迴憶道。
基默邊聽邊治療。可是,他並不著急治療病人脖子上的傷口而是從其他地方開始入手。
“那時,他已奄奄一息,到處是傷口。”說著,她臉上布滿恐怖之色。
“沒錯。”另一護士補充道,“那時他嘴裏還不停地念著院長的名字,好像認識我們院長。”
經(jīng)她提醒,基默好像覺得他真的有點眼熟。他輕輕撩開病人濕漉的頭發(fā),仔細一看,從他嘴裏冒出一個名字。
“袁齊?”
“袁齊?”旁邊的護士跟著重複著。
“他是院長朋友的學(xué)生。不過,他怎麼會在這裏?”
“當(dāng)他還有意識時,他就不停地拽住我們的手,執(zhí)意要我們帶他去見院長。”
“沒錯。”另一個護士又開始插話。“好像有什麼重要話要跟院長說。”
“我們剛扶他上樓。銀幻就衝了過來。”
“揮舞著小刀,像個魔鬼!一下子就把他的喉嚨給割破了,鮮血直流”她說起話來,鬼聲鬼泣的。“我永遠忘不了那恐怖的一幕。”
房間裏一下子安靜下來。可是,基默依舊在那裏緊張的工作。
“刀!”
基默在包紮好最後一處傷口後,示意一下旁邊的護士。接過手術(shù)刀,他小心翼翼地在病人的割喉處刮下一層皮,然後將它放在鐵盤上。
“好了。”他鬆了口氣。
護士們都好奇地圍了上去。
“這是什麼東西?”
“真惡心!”
“還會動呢!”
護士們看著這奇怪的東西,不由地議論起來。
“你覺得像什麼?”
“不知道。”其中一個護士一臉茫然。
“我從沒見過這樣的東西。”
她們議論了半天也討論不出一個結(jié)果來。迴頭一看,她們發(fā)現(xiàn)病人喉嚨處的傷口忽然不見了,像剝了層皮,隻留下兩個針孔般大小的小孔。
“那是血蛆。”基默解釋道。
“血蛆?”她們忽然聽到一個她們從未聽到過的名字,即興奮又疑惑。“那是什麼?”
基默笑了笑,說:“你最好把它拿去燒掉,否則它不會死的。”有時,基默就喜歡這樣嚇唬人。
“聽起來挺嚇人的!”
於是,護士們便不敢再問下去了。
“不過,這次還多虧了銀幻。”
大家都瞪大眼睛,等待基默的解釋。
“幸虧他切斷了血蛆的神經(jīng)脊椎,否則他小命不保。”基默給出一個最直觀的答案。“你看!它的刺吸式口器已深入到病人的動脈裏。”
聽完這句話後,警衛(wèi)們對銀幻的行為褒貶不一。有的說他仁義的救人行為。而有些人則說他殺人未遂,恰好做了好事。他依舊是個惡魔,應(yīng)該永遠關(guān)在夏娃廷。
“他沒有大礙吧?”
“沒事。他頂多是失血過多,休息一會便好了。”
其實,基默仍存有一個疑點。那就是銀幻怎麼知道隱藏在袁齊皮膚之下的血蛆。他們之間存在著什麼聯(lián)係?
一女秘書尖叫地跑進手術(shù)室,激動地說:“大大事不好了!”當(dāng)所有人看著她時,她繼續(xù)把話講完。“院長忽然昏迷不醒了。”
接著,幾個人把臉色蒼白、嘴唇發(fā)紫的院長抬了進來。
現(xiàn)在,手術(shù)臺上又多了一名病人。
基默摸著院長冰冷的手,得出一個初步的診斷。“他中毒了!”
房間裏一下子騷動起來。
緊接著,基默仔仔細細檢查一下院長。
“怎麼樣?”一護士關(guān)切地問。
基默搖了搖頭,說:“中毒太深了,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他中了一個十分罕見的毒!連我都不知道。”
“連你都不知道!?”
“難道就沒有解藥麼?”
“沒有。除非找到中毒源。”基默頓時愁眉緊鎖,太陽穴處拱起一個明顯的青筋。接著,他轉(zhuǎn)身對秘書說:“你帶我去看一下院長倒下的地方。其他人在我沒迴來之前,一律不準(zhǔn)碰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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