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剛才江建國的講訴,秦鋒忽然意識到江雅有危險。
他聯(lián)想到一件事情,就是今天白天的時候,江雅出現(xiàn)在蔣建國的葬禮之上。這件事情本來也沒什麼,但眾所周知,江家兄妹水火不容,尤其是江俊得勢的時候,又怎能容忍江雅的出現(xiàn)?
一旦她在葬禮上胡言亂語,那對江俊的影響也是巨大的。
然而她最終還是出現(xiàn)在葬禮之上了,而且看樣子,還是江俊故意放她去的。
為什麼呢?
秦鋒一開始不明白,現(xiàn)在他明白了,一定是因為江雅拿藏寶庫為籌碼,強(qiáng)迫江俊屈服。
按理說江雅既然掌握了藏寶庫的信息,就應(yīng)該守口如瓶的,斷然不會讓江俊知道這件事情。但她卻反其道而行之,故意讓將軍知道。
江俊知道之後,還會放過她嗎?肯定是不會的。
想明白這些,秦鋒的心沉了下去,隻希望江雅不要去做傻事。
如果所料不錯的話,江雅就是故意利用藏寶庫的消息誘惑江俊,從而獲得接近江俊的機(jī)會,那樣的話,她就可以與他...同歸於盡!
“小雅啊,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啊!”秦鋒心裏更加著急起來,甚至來不及打車,直接展開身形跑向江雅的住處。
來到江雅和薛玉臨時租住的酒店裏,秦鋒也不顧什麼監(jiān)控設(shè)備這些了,直接從進(jìn)酒店,很快找到了薛玉。
在他進(jìn)入酒店的時候,警方已經(jīng)得知了他的位置,但卻無人出動,反而是那行眼尖的媒體,又開始行動起來。
推開門,隻見房間了空蕩蕩的,江雅不在,薛玉也不在。
衛(wèi)生間有水聲,秦鋒也顧不上許多,推開門,隻見薛玉正在裏麵洗澡!薛玉被嚇得尖叫一聲,看到是秦鋒,才稍微安穩(wěn)下來,同時憤怒起來。
“你幹嘛?”
秦鋒沒有心情欣賞她的美妙身體,臉色陰沉地問道:“小雅人呢?”
薛玉發(fā)現(xiàn)他臉色不對,也顧不上害羞,道:“她剛剛還在大廳的啊,現(xiàn)在出去了嗎?”
秦鋒身軀一震,轉(zhuǎn)身就走。
“秦鋒,發(fā)生什麼了?”薛玉急忙追出衛(wèi)生間,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絲不掛,又急忙進(jìn)去穿衣服。
秦鋒來不及解釋,也來不及道歉,他要馬上找到江俊,如果沒有預(yù)料錯誤的話,江雅已經(jīng)去江俊那裏了吧。
但願她還沒來得及行動,但願...
秦鋒心急火燎地離開酒店,成功避開了媒體的視線,消失在黑夜之中。
江俊的住處秦鋒並不知道,所以他不得不求助黑鷹,正準(zhǔn)備打電話的時候,紅鷹卻出現(xiàn)了。
“紅鷹?怎麼是你?”
“我來找你的。”身材瘦高的紅鷹留著個莫西幹頭,嘴角總是掛著笑意。
“找我?”
“是的,黑鷹讓我來轉(zhuǎn)告你,不要到處亂跑,被媒體做了文章的話,咱們官方也很難辦。”
“他直接打個電話給我不就好了嗎?”
紅鷹沒好氣地道:“你那電話神仙也打不通,隻能勞煩我親自跑腿了。”
秦鋒摸了摸兜裏,卻發(fā)現(xiàn)電話果然掉了,看來是剛才挖墳的時候掉的。直到如今,他還是不習(xí)慣使用電話這玩意兒,有就跟沒有是一樣的。
“辛苦你了,實在抱歉,正好我也有點事情要求助鷹組。”
“什麼事情?”
“你知道江俊住在哪裏嗎?”
“這個我不清楚,不過黑鷹應(yīng)該知道,你知道的,他是鷹組的代理組長,李組長犧牲之後,他就是老大了。”
“那好,麻煩你打個電話幫我問問他吧。”
“ok!”
紅鷹拿出電話,正準(zhǔn)備撥打的時候,忽然身體從中間裂開,整個人被人撕成兩半,鮮血濺了秦鋒一身。
這突然其來的變化讓秦鋒始料未及,他明明沒有感受到任何氣息靠近的啊。
他沒有感受到兇手的存在,但卻已經(jīng)看見了兇手。
那是一個長相普通的男人,但他的一雙眼睛裏,卻看不到半點人類該有的慈悲和友善,有的隻有野獸般的嗜血和殘忍。
他雙手染血,此時正舔著那血淋淋的手掌,他的手掌裏抓著的東西還在跳動,這一幕幾乎讓秦鋒嘔吐出來。
“跑!秦鋒,快跑!”
葉無涯的聲音傳來,好像是見到鬼了一般,事實上他本身就是鬼,卻對一個人如此懼怕,一個讓鬼都害怕的人,會是什麼樣的存在呢?
秦鋒何嚐不想跑?
麵前這個人,身上一點氣息也沒有透露出來,要不是肉眼看到他的存在,根本就無法感受到他的存在。
這種情況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的實力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秦鋒。
而從對方那陰森的眼中,秦鋒讀到的不是殺意,而是另一種讓他極其不舒服的感覺。就好像一個廚子,在看一隻雞、一隻鴨一般,想要把它殺掉,做成吃的!
那是食物鏈頂端的動物看下級動物的眼神,難道在他眼中,自己也不過是他的食物嗎?
秦鋒本想跑的,但卻發(fā)現(xiàn)根本做不到,因為他發(fā)現(xiàn)隻要自己一動,就會露出破綻來,然後被麵前的人抓住,一擊必殺。
“他是誰?”秦鋒問葉無涯。
“血魂老二,韓仇!綽號‘人屠’”
“人屠?”秦鋒隻覺脊背發(fā)涼,能取這種外號的人,一定是邪惡無比的存在,殺的人一定很多,曆史上也有一個人叫這個外號的。
韓仇擦幹淨(jìng)手上的血跡,咧嘴一笑,牙齒上還沾滿了鮮血。
“他的血,味道不好,你的,一定很美味!,嘿嘿嘿嘿。”他齜牙咧嘴地笑著,笑得十分可怖。
秦鋒收斂心神,盯著韓仇,笑道:“就算是神沾染了我的血也得隕落?人屠?就憑你?”
“我愛上你的狂傲了,讓我吃掉你吧!”
韓仇也不多說,狂笑著對秦鋒出手了,他輕飄飄對著秦鋒心髒的位置抓來,秦鋒,也不敢大意,伸手卻擋,哪知道與那輕飄飄的手掌碰觸到的時候,一股陰冷至極的氣息順著他的手臂蔓延到全身,使得他全身血脈都被凍僵了一般,行動也緩慢起來。
眼看那隻手就要突破自己的防禦,掏出自己的心髒之時,秦鋒怒吼一聲,真元盡數(shù)出體,全力抵擋。
隻是一個短暫的接觸,秦鋒就被擊飛,手臂上留下數(shù)道血痕,卻奇怪地沒有流血。
他駭然地看著韓仇,不禁驚訝地道:“你...你竟然已經(jīng)將殺氣融入武技之中了?”
“還有點眼光,難怪會讓我那幾個兄弟吃虧呢,你有資格做我的食物,我會用最高級的方法吃掉你,這是你的榮幸。”韓仇說完,舔了舔嘴唇。
秦鋒心沉入穀底,剛才的碰觸,他清楚了自己與韓仇的差距,這其中的差距,不是靠著一些戰(zhàn)鬥經(jīng)驗就能彌補(bǔ)的。
想到這裏,他哪還有什麼理由再戰(zhàn),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逃。
雖然很可能逃不掉,但總比等死的好。
韓仇見狀,也不驚訝,拔腿就追。
哪知道剛剛追了幾步,卻突然抱著頭痛苦地喊了起來。他的模樣十分痛苦,似乎有什麼東西鑽進(jìn)他的腦袋裏麵一般,他瘋狂地用頭撞周圍的一切,車子,牆壁,電線桿,什麼東西都被他撞得稀巴爛。
秦鋒轉(zhuǎn)身一看,也嚇了一跳,問道:“他這是什麼情況?”
“血魂子在召喚他了,小子,咱們逃過一劫了,趕緊離開這裏吧。”
秦鋒不甘心,很想趁著這個時候把韓仇終結(jié),給紅鷹報仇,但是他也清楚,此時韓仇的戰(zhàn)力隻會更強(qiáng)。
他咬咬牙,最終還是選擇逃去。
韓仇痛苦地咆哮了許久,終於忍受不住,對著虛空處狂吼道:“老家夥,我早晚把你也吃掉,啊啊啊!”
但他最終還是選擇離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一直到安全的地方,秦鋒才有機(jī)會停下休息。韓仇給他的威懾太大,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血魂九子的實力,最多也就徐狂柳煙那種程度,誰知道還有這麼厲害的存在。
葉無涯飄了出來,靜靜地飄在空中,臉上帶著濃濃的恐懼之色。
感受到他的不對勁,秦鋒忙問道:“老葉,你怎麼了?”
“想不到連韓仇這種瘋子也放出來了,看來血魂子對著柳城勢在必得啊,恐怕要不了多久,整個柳城都會變成人間的修羅場了。”
“韓仇很可怕嗎?他的實力雖然高,但絕非不可戰(zhàn)勝的存在。”
葉無涯搖搖頭,道:“他的可怕之處不在於實力。”
“那在於什麼?”
“在於他們完全滅絕了人性,無論做什麼事情,都不會受到任何規(guī)矩和道德的約束,他們存在的意義隻有一個,殺戮!無休止地殺戮。”
秦鋒臉色微變,道:“像韓仇這樣的人,血魂裏有幾個?”
“我不太清楚,但我知道,除了柳、鄧、張、徐四人之外,其餘人都不太正常,反正都是瘋子。他們之中隨便來一個,都十分難以應(yīng)付。”
“看來血魂子要有大動作了。”
忽然,秦鋒臉色一變,道:“糟了,被韓仇這麼一耽誤,差點忘了小雅,咱們得趕緊找到她才行。”
“嗯,這樣吧,咱們分頭行動!以你我的速度,很快就能將江俊搜出來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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