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些時日,段軒他們大勝的消息,便已經(jīng)傳了迴來,之前因為各種原因,而引起的震蕩和猜疑,在此之後,徹底的消失了,至於這之後,有多少人,從碧水潭之中悄然撤離,又有什麼人,在這樣的勢力重新洗牌的過程之中,被悄無聲息的清洗掉,就沒有任何人關心了。
而在這一刻,聽說了段軒大軍迴歸的消息之後,所有自覺有些臉麵的人,全都出現(xiàn)在了這裏,就是希望能夠在這位年輕的將軍麵前,留下一個良好的印象,經(jīng)過了這樣的一場戰(zhàn)鬥之後,再沒有人敢輕視於他,更重要的是,未來的碧水潭的快速發(fā)展,已經(jīng)是預料之中的了。
有這樣一位可以獨立將一個王爺打敗的強悍存在,任何勢力,想要對抗的時候,心中都會比過去任何時候,都要忌憚許多,而普通的那些小勢力,就更是不敢隨便招惹了,一旦惹火了對方,那可就是恐怖一擊啊。
隻是看到來到基地外麵的那些人馬,很多人還是忍不住驚訝萬分,他們可是知道,當時段軒離開的時候,可帶了緊緊千餘人走的,可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有近兩萬人口,而那些能夠戰(zhàn)鬥的隊伍,更是已經(jīng)達到了近六千人。
更讓人震驚的是,這些戰(zhàn)兵之中,大部分都是蠻族之人,真正的帝國軍人,幾乎都看不到,可在命令下達之後,卻沒有絲毫的異議,整個隊伍,完全是一副被掌控在手中的樣子,而在那些蠻族騎兵之中,似乎也有著相應的等級差別,卻不是這麼簡單,便能夠看明白的了、
這樣的壯大速度,實在是太過駭人聽聞的,一些有心人,已經(jīng)將這一幕,深深的看在了眼中,等到這裏的事情一完,他們就會和身後的勢力,詳細的報告他們在這裏看到的情景,這個時候,自然不是研究這個的好時候。
最前方,著段軒臨走時留下的嶽子明和朱貴兩人,他們的身後,也跟隨著不同的人群,朱貴的身後,人數(shù)並不多,可這十幾個人的臉上,都是一臉的矜持和傲氣,再看他們的穿著舉止,就知道平時都是些高踞人上的存在。
而在嶽子明身後的人數(shù),就要多上很多了,足有四五十人,這個時候,也是有些亂糟糟的,身上的衣著,也要明顯比朱貴身後的那些,差了許多,臉上更是始終帶著一種職業(yè)的謙卑笑容,看上去更加和氣一些,卻也讓自己的身份,很自然的低了許多。
而在另一邊,之前成功搭上段軒的關係的高適,這個時候,也是呆著一些人,在另外一旁,三夥人之間,雖然沒有刻意,卻還是涇渭分明,顯然各自的出身和利益關係,很自然的組成了眼前的派別。
而在另外一邊,蘇全帶領著一幹官員,正在一旁靜靜立,對於這些剛剛從軍隊之中退下來的家夥們來說,多年的軍旅生涯,也影響到了他們的作風,按照標準的軍姿在那裏,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文職人員,反而更像是等待檢閱的軍人一般。
不過對於段軒的到來,他們沒有什麼差別的,都是湧了上去,紛紛的表達自己的態(tài)度,尤其是嶽子明身後的那些人,更是異常的熱情,各種的宴請和邀約,紛紛的從這些人的口中飛出,甚至還有些人直接想要資助軍資,卻讓現(xiàn)場顯得異常混亂。
習慣了軍營之中的井井有條,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段軒卻沒有絲毫的高興,隻是感到陣陣的頭疼,卻也知道,這些人其實就是以後,碧水潭主要的商人來源,實在是不宜太過嚴厲,將他們直接訓斥一頓,隻能是強壓著心中的厭惡,做了個手勢,讓他們安靜下來。
而在他身後的烏烈,為了保護他的安全,馬上上前攔住了那些人,作為親衛(wèi),更是全體抽出了彎刀,做好了戰(zhàn)鬥的準備,麵對這突然的劍拔弩張,隻是和氣生財?shù)倪@些人,都是神情大變,有些思慮多的,還以為對方要對自己開刀,竟是驚唿連連,紛紛後退。
對於這樣的反應,段軒隻是淡淡一笑,卻並沒有訓斥自家親衛(wèi)的魯莽,反而是高聲叫道:“各位,我知道大家也是好意,來此硬接我等的迴歸,隻是這剛剛迴來,自然是千頭萬緒,惱人的恨,這樣吧,三天之後,我在營中宴請大家,到時候,我們在一起把酒言歡,你們以為如何?”
這樣的安排,雖然不能讓大家滿意,卻也是一種辦法,尤其是在這種武力震懾之下,才讓他們想到,這些人之前剛剛經(jīng)曆了無數(shù)次慘烈的戰(zhàn)鬥,的確是需要修正,便也紛紛點頭同意,再說了幾句之後,便各自離去了。
這樣的一個麻煩結束之後,他才臉色和順的看向了一旁的蘇全,笑著說道:“看到你們才有了些好感覺,好了,趕緊忙起來吧,先把那些牧民給安置下來,不要為難他們,盡量的安撫,他們可都是我們以後重要的財產(chǎn),當然,還需要一塊駐紮的地方,想來,你們應該已經(jīng)有所準備了吧。”
蘇全大步上前,行了一禮之後,才高聲說道:“迴稟將軍,之前您已經(jīng)派人來做了安排,我們自然全力準備,隻是時間上實在是太過倉促,碧水潭經(jīng)過了之前的爭鬥,新來的大部分都是些貿(mào)易的物資,生活方麵的資源並不是很充足,所以隻是組織人手,盡力完成了一些,還請您諒解!”
段軒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可不要亂叫,將軍這種話,怎麼能隨便叫那,要是讓其他隊伍的人聽到了,影響可就不好了。”按照軍中的慣例,一般隻有都尉以上,才能夠稱為將軍,而真正的將軍,至少也應該是比都尉高一個級別的偏將軍,才算是真正的將軍。
隻是因為段軒的位同都尉,叫做將軍也是勉強可以的,隻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的感覺罷了,不過這也是軍中的風氣,都願意將自家上官叫的更威風些,這樣一來,在其他兄弟部隊麵前,也不會丟人,更不用擔心受到欺負。
不過這隻是小事,看到蘇全點頭應下之後,段軒便不再多說,繼續(xù)說道:“這些困難我也知道,好在這一次,他們都是些牧民,有自己的氈房,營地之中,也有自己的營房,並不需要太多的布置,你都做了怎樣的安排?”
蘇全顯然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沒有太多思考,直接迴答道:“在碧水潭的道路兩旁,我已經(jīng)修建了兩個大型的聚集點,其中,相應的柵欄,還有道路的規(guī)劃,以及廁所,水源的設置,都已經(jīng)完成,地麵的平整工作也已經(jīng)快要結束,並不會影響駐紮,至於帳篷和飲食必需品,就隻能是在現(xiàn)有的基礎之下,盡力完善。”
看到蘇全還想要將具體準備的類別和數(shù)量說出來,段軒直接擺了擺手,說道:“不同再說了,這兩個營地,卻都讓給這些牧民居住,隻需啟動一個營地,隻有那些真正的融入到隊伍之中的家屬,才能夠享受足夠好的待遇,你所準備的那些東西,也都暫時不要分發(fā)下去,全都作為獎勵。”
聽到這個內(nèi)容,一旁的葉永新趕緊掏出小本,準備記下來,沒想到,前麵的蘇全一揮手,身後已經(jīng)有兩人了出來,將相關的內(nèi)容快速的記了下來,然後交給蘇全確認,整個過程進行的相當自然,也讓葉永新微微一笑,沒有再去做什麼,自己的老大哥,顯然已經(jīng)是找到了自己合適的定位,而且看起來做的相當?shù)牟诲e,他隻有高興,沒有絲毫其他的想法。
段軒想了想說道:“盡快的在附近,尋找一處適合紮營的地方,讓諸多將士盡快的按下營寨來,別的都還好說,最重要的是,要保證食物的供給,如果糧食不夠的話,不要疼惜牲畜,優(yōu)先保證兵士的供應,至於那些跟過來的牧民,就暫時不需要關心了,讓他們自行想辦法就好,隻需要提供有限的幫助就好。”
想了想,發(fā)現(xiàn)暫時沒有什麼遺漏,才擺了擺手,直接說道:“快去做吧,可不能耽誤了今天的休息。”
他並沒有和度覅昂太過客氣,直接按照軍中的要求布置了下去,蘇全也很習慣這樣的方式,如果是太過客氣,他反而會不適應,敬了一個禮之後,他便開始按照相應的要求,快速的安排下去,還沒有走迴營地,他身後的人,已經(jīng)被他指使到了其他地方。
這個時候,段軒才轉過頭來,對著一旁的高適點了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嶽子明和朱貴,皺著眉頭說道:“以後,這樣的事情,少給我組織,煩,我不關心這些人是怎麼做的,我隻想知道,你們能通過他們,給我?guī)硇┦颤N,明白嗎?”
隨著殺戮的增多,以及部下的增加,還有輝煌戰(zhàn)績作為背景,段軒身上的氣勢,已經(jīng)日益的厚重,聽到這番話,他麵前的兩人,也被那股勃然的氣勢所震懾,隻能是恭敬點頭應是,再不敢說其他任何事情。
直到段軒帶著自己的親衛(wèi),緩緩的進入到營地之後,兩人才有些無奈的互相看了一眼,本以為,通過這樣的事情,來展現(xiàn)一下自己這些時日的發(fā)展,更是為了有一個拍主人馬屁的機會,沒想到,這位爺竟然根本不喜歡這樣的場麵,這可真是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了。
可這樣的事情,誰又能事先就知道那,隻能是自認倒黴,再次深深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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