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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蕭撤兵,穆連城兄妹準備三天後離京,可在離京的前一天,他們兄妹二人卻突然造訪墨王府。


    不知他們此番前來寓意何為,宮洺出麵相迎,卻不料這二人早已兀自走來了內(nèi)院。


    看著宮洺走出,穆連城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在前麵坐的時間有點久,一時無聊就隨便逛逛,墨王爺應該不介意吧!”


    宮洺深眸一縮,冷冷的扯了下唇,“不知二位蒞臨有何指教?”


    穆嬌羅一邊欣賞著周邊的風景,一邊隨意的走進院子,看了看緊闔的房門,長眉微微一挑,“沒什麼事,就是最近幾日都沒有見到王爺進宮,不知是不是府上出了什麼事,所以在臨走之前過來看看,以便安心,在遼國時好歹我也在你的府上住了多日,怎麼說也都有些情分在,就算作為熟識之人,關(guān)心一下應該也不為過吧!”


    “那還真是有勞嬌羅公主了,本王在東晉與在遼國時有所不同,我沒有接觸東晉任何國事,所以進不進宮,上不上朝,這都是隨我的意願而定。”


    聞言,穆嬌羅興致勃勃的轉(zhuǎn)身看向?qū)m洺,“哦?那這麼說來,墨王爺在這的日子可是比遼國自在多了,不過我好像聽說你的那位榮和郡主因某些原因而被遼皇動了私刑,消香玉殞了,墨王爺如今這般自在,不知有沒有另覓佳人,藏嬌入榻呢?”


    看著她轉(zhuǎn)身向屋內(nèi)而去,宮洺半扣的拳倏然收緊,正欲開口,卻見房門開了,一身熟悉的紅裝,紅紗掩麵,纖眉墨眼,清清冷冷的視線如一株高傲的冰蓮,讓人望而卻步。


    “原來墨王爺有客人,難怪這般吵嚷。”


    唐悠悠緩緩而出的話不禁讓宮洺眉心一蹙,他不知道這個時候她出來做什麼,倘若讓這對兄妹發(fā)現(xiàn)她是誰,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可誰知……


    “毒醫(yī)?”


    聞聲,宮洺和穆嬌羅一同看向穆連城,唐悠悠淡淡移眸,半晌,輕聲一笑道:“原來是連城公子,許久不見,竟能在這遇到,真是有緣。”


    穆連城本還怕是自己認錯了人,一聽她這麼說,他便肯定這個人是妙毒仙沒錯。


    “是啊,我也沒想到會在這遇到毒醫(yī),可是,你不是應該在遼國嗎,怎麼會在這,還在這王府之中?”


    唐悠悠眉梢一揚,看了宮洺一眼說:“連城公子居然也認識墨王爺,這還真是巧了,王爺曾與我有幾麵之緣,我這次是為了尋藥而來,沒想到在這巧遇王爺,承蒙王爺照顧,這幾日我才會在這王府落腳,隻不過,連城公子怎麼也會在這,倘若我沒記錯的話,連城公子不是西楚之人嗎?”


    唐悠悠的話算是給了穆連城一個合理的解釋,他點了點頭,“原來毒醫(yī)是來尋藥的,難怪會在這見到你,在下與墨王爺算是舊識,此次前來也不過是想敘敘舊,誰知居然這麼巧的在這遇上毒醫(yī),真是讓在下有些不敢相信,不知毒醫(yī)的藥有沒有尋到,有沒有什麼地方是在下可以幫得到忙的?”


    唐悠悠淡淡一笑,客氣道:“不必勞煩連城公子了,我的藥已經(jīng)尋到,正打算這兩日離開。”


    見穆連城這般殷勤的對著麵前這位紅衣女子,穆嬌羅狐疑的瞇了瞇眼,打斷他們的話說:“這位姑娘說自己隻是客人,但客居主室,似乎有些有違常理,哥,你可別被她騙了,我瞧著這人根本不像是什麼毒醫(yī)。”


    聞言,唐悠悠淡淡垂眸,沒有做聲,穆連城眉一蹙,瞪了她一眼,“別胡說八道,你難道忘了我曾在遼國見過妙毒仙了嗎,你還怕我會認錯人?”


    “可是她……”


    見她不肯罷休,穆連城索性伸手拉了她一下,“沒什麼可是的,她就是毒醫(yī),一定沒錯。”


    一聲輕笑,唐悠悠抬眸看向那低聲商議的兄妹二人,“連城公子的妹妹倒是個謹慎人,隻不過小女是不是妙毒仙,這又與姑娘何幹?難道小女住在舊識家中也犯了姑娘的忌諱?”


    聞言,穆連城頓時賠笑道:“毒醫(yī)誤會了,家妹不是這個意思,她脾氣比較燥,還望毒醫(yī)莫要與她一般計較。”


    “無妨,反正我再過兩日就要離開了,姑娘若是不喜歡,也隻能請你再忍兩日了。”


    唐悠悠那雲(yún)淡風輕的語氣不禁讓穆嬌羅擰眉,不管穆連城怎麼與她證明這個女人就是妙毒仙,可她還是不願相信,她相信自己的直覺,她更相信眼前這個女人絕對不隻是妙毒仙這麼簡單。


    宮洺靜靜的在一旁不曾開口,雖然穆嬌羅對其刁難,但好在穆連城願意相信她是妙毒仙,承認她是妙毒仙總比暴露了她的身份要好得多,隻是他擔心她的身子,她就這樣走出來,也不知她的身子能撐上多久,可是看著眼下的情形,也不知這穆連城要套多久的近乎。


    想了想,他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既然你們認識,就不要在這聊了,去大廳坐坐吧,神醫(yī),你意下如何?”


    聞言,唐悠悠看向他,眼眸輕眨,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好啊,難得在這陌生的地界遇上這麼多熟人,去坐坐吧,三位先行一


    步,我去拿點東西。”


    看著三人走出,唐悠悠腳下一軟,伸手扶了一下門沿,宮洺走在最後,聽到動靜,忍不住迴頭看了她一眼。


    綠繡從屋內(nèi)急忙走出將唐悠悠扶起,唐悠悠看了一眼走到一半?yún)s停下腳步的人,微微點了點頭,示意安好,而後被綠繡攙扶著走了進去。


    大廳


    等了許久,終於見唐悠悠從外麵走了進來,看著那緩慢而平穩(wěn)的步伐,宮洺淡淡的鬆了口氣。


    “毒醫(yī)去拿了什麼,怎麼去了這麼久?”穆連城起身看著那走來的人,討好的神色異常明顯。


    唐悠悠清淺一笑,道:“沒什麼,隻是一些剛?cè)∞挼乃幉荩遗路啪昧巳莵碡垉簩⑺鹱撸哉砹艘幌隆!?br />

    聞言,穆連城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毒醫(yī)快坐。”


    唐悠悠坐下後,沒有主動開口,她看了一眼穆嬌羅,而後淡淡斂迴視線,凝向手中的茶碗。


    這時,穆連城突然開口道:“毒醫(yī)剛剛說你過兩天就要離開,是打算迴遼國嗎?”


    唐悠悠抬眸看了他一眼,輕輕點了點頭,“是啊,我的草閣還在遼國,我走的這段時間也不知耽誤了多少生意。”


    “這生意永遠都是做不完的,該來的遲早還會再來,毒醫(yī)不必太過在意,正巧我們過兩天也要離開,毒醫(yī)要不要隨在下去西楚看看,我們那裏的奇珍草藥可是出了名的,就算是遼國和東晉加起來都未必有我們那的多。”


    “哦?還有這樣的事?那這麼說來,有時間我可真的要去瞧瞧了。”


    唐悠悠的話雖不是拒絕,但也沒有應他之邀的意思,穆連城並非那蠢笨之人,這樣的婉拒他還是聽得出來的。


    “既然毒醫(yī)暫時不方便與在下去西楚,在下也不能勉強,隻不過,還請毒醫(yī)能聽在下一句,暫時先不要迴遼國,這些事在下本是不該說的,可是在下敬重毒醫(yī),更加視毒醫(yī)為友,所以不忍見毒醫(yī)被攪入那亂戰(zhàn)之中。”


    聞言,唐悠悠不由的蹙了下眉,“連城公子的話恕小女有些聽不太明白,公子願將小女視為友,這是小女的福分,隻是,這亂戰(zhàn)之說……”


    見唐悠悠刨根問底,穆嬌羅在桌子下麵輕輕拽了一下穆連城的衣袖,可是穆連城卻沒有為她這樣的舉動而停止自己的話。


    他看了宮洺一眼,本該忌諱於他,但是一想到他是被遼國拋棄的皇子,他倒也不覺得他知道之後會做出什麼對他們不利的事。


    “實不相瞞,遼國皇帝病重已久,如今已是奄奄一息,遼國短夕間接連失去兩位皇子,如今的遼國早已不再穩(wěn)固,先不說東晉與西楚會不會對遼國出手,就是這皇位之爭,都夠他們自己在窩裏反一陣子了,毒醫(yī)若是現(xiàn)在迴去,兵荒馬亂的實則麻煩,所以在下才會想請毒醫(yī)到我們西楚做客,等到時局平息了你在迴去也不遲。”


    這番話聽在唐悠悠的耳裏,也進入了她的心裏,可她卻沒有在臉上表現(xiàn)出一絲的驚訝和詫異。


    “原來如此,連城公子若是不說,我當真就要這樣直奔遼國,可是小女有一事好奇,遼皇病重之事,小女在遼國時的確有所耳聞,可是小女卻不知他竟病的這般嚴重,公子的這番話是在哪聽說的,會不會是聽了小道的消息,不準的。”


    “毒醫(yī)最好還是信我,在下不會拿這話來欺騙毒醫(yī),遼國的確即將陷入亂戰(zhàn),毒醫(yī)若是不想與在下去西楚,便在東晉多留些日子吧。”


    唐悠悠點了點頭,“好,連城公子有心了。”


    話不言多,再加上穆嬌羅一個勁的搗鼓這穆連城,無奈,他們隻好先行離去。


    看著穆連城兄妹離開,宮洺趕忙走到唐悠悠身邊讓她靠著自己,“還好嗎?”


    一聲重歎,唐悠悠點了點頭,“我沒事,撐得住,隻不過遼國的事是真是假,你要不要派人去探探?”


    宮洺擰了擰眉,“算了,遼國的事已經(jīng)與我無關(guān),我不想再多加過問。”


    “話雖如此,但是我總覺得西楚此次來訪離不開遼國之事,他來了這麼久,隻提和親,根本一句遼國都沒有提到過,今日若不是因為我,怕他到走都不會說出這件事,看來他的野心不小,是想要獨吞遼國。”


    “好了,不管他想做什麼,現(xiàn)在我隻想你將自己養(yǎng)好,其餘的他們愛怎樣就怎樣,不關(guān)我們的事。”


    聞言,唐悠悠抬眸看了他一眼,清明的墨眸淡淡含笑,“好,聽你的,我不管。”


    入夜,一道身影悄悄潛進,然而卻沒有驚動任何人,房內(nèi)昏暗一片,推開門,那人一點點的朝著床邊走去。


    他緩緩的伸出一隻手去掀床邊的簾帳,另一隻手中的短翹匕首一轉(zhuǎn),迎著月光劃出一道銀光。


    然而,當她掀開床帳的那一刻,一隻銀針倏然飛出,正中她胸前穴脈,繼而白衣一閃,床/上的人便來到了她的身後。


    唐悠悠點起房內(nèi)的燭火,將紅紗一掩,而後來到他的麵前,扯去他臉上的黑巾,唐悠悠淡淡一笑,“原來是連城公子的妹妹,不知半夜來訪有何貴幹,而且還穿成這個樣子?”


    “你到底是什麼


    人?”穆嬌羅咬牙恨道。


    聞言,唐悠悠輕聲一笑,“原來這位姑娘大半夜拿著刀造訪,就是來問我是什麼人,可是你難道不覺得你這麼做有些多餘嗎,我是什麼人,白天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又何必這般多跑一趟?”


    “哼,你別以為我像我哥一樣好糊弄,他信你,我可不信,你若真的是妙毒仙,又豈會有這般好的身手?”


    唐悠悠轉(zhuǎn)身坐到她身後凳子上,懶懶的倒了杯茶,“姑娘這話說的可就奇怪了,是誰說妙毒仙一點武功都不會的?我在江湖上行走,若是一點防身的技能都沒有,一旦遇上像你這樣半夜想來要我命的,我豈不是死了一百多迴了?”


    “說那麼多又有何用?倘若你真的心裏沒鬼,又何必一定要掩著這紅紗,你若是將這紅紗摘下給我瞧瞧,也許我會信你也說不定。”


    “哈哈哈……”唐悠悠一陣狂笑過後,起身來到穆嬌羅的身後。


    穆嬌羅被她銀針固穴無法動彈,也不知她在她身後想要做些什麼,她擰著眉,心裏頓泛不安。


    “這位姑娘說的話當真是有趣,這世上想看我容貌的一般都是男人,你還是第一個對我有興趣的女人,給你看也不是不行,但是我妙毒仙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江湖人都知道,那就是紗不能掀,麵不入眼,你若想看,我給你看,但是之後你的命必須留下,如此,你還想瞧瞧我的模樣嗎?”


    聞言,穆嬌羅眉間一蹙,她的確聽說過妙毒仙規(guī)矩頗多,至於都是些什麼,她也懶得去記,她費力的側(cè)眸,努力的想要看清晃蕩在身側(cè)的人,可是唐悠悠卻始終沒有給她看清的機會。


    她恨恨的咬牙,道:“我就是看了,你敢殺我嗎?”


    又是一聲淺淡的輕笑,唐悠悠實在是佩服她的單純,“姑娘似乎又忘了我是誰,你所謂的敢不敢,我當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隻不過,看在你兄長的份上,我可以將你的命多留兩日,趁著這兩日/你也可以多多懊悔一下自己的不識時務。”


    話落,穆嬌羅隻聞到一陣清香,反應到不對勁,正想閉息,卻不料唐悠悠在她身後猛地打了一掌,深入她穴道之中的銀針倏地從帳簾穿過,甚至沒有讓她看清那是什麼東西。


    穆嬌羅身子一軟,單手扶住胸口,她愕然迴頭,而唐悠悠那時早已落坐桌前,不急不忙的嗅著手中的香茶,“姑娘還不走嗎,我已經(jīng)說了,你隻有兩日的時間,這藥效是我所有的藥中最輕的,三個時辰毒發(fā)一次,毒發(fā)時最好不要想著用內(nèi)力去控製它,否則兩日就會變成一日,好了,善言到此為止,姑娘可以迴去留遺言了。”


    “你……”穆嬌羅剛想惱,突然覺得兇口好像被什麼東西撕扯,她死死的捂著胸口,張著嘴極力喘息平緩。


    見此,紅紗下的唇輕輕一扯,唐悠悠仍是沒有看她,“現(xiàn)在應該信了吧,這樣的疼痛與毒發(fā)相比根本不算什麼,姑娘還是最好有個心理準備才好,夜深了,我就不送了。”


    穆嬌羅不甘的離開,她知道,自己這次是撞到了閻王,剛剛的疼痛感的確是真的,而她也知道妙毒仙一向是殺人不眨眼,她若真給她下毒這並不是不可能。


    穆嬌羅前腳離開,隨後宮洺和蘇子辰便走了進來,看著紅紗摘下後那張蒼白的臉,宮洺上前將她扶到了床/上。


    “你真的給她下毒了?”蘇子辰問。


    唐悠悠抬眸看了她一眼,“你以為我會隻是說說?她要殺我,你不是沒看見,她既然懷疑我,那我也不介意讓她知道,死在妙毒仙的手裏是什麼滋味。”


    宮洺奇怪的看著她問:“你是怎麼知道她今天晚上會來的?”


    “很簡單的,看她白天離開時那不甘的眼神就知道了,她懷疑我,更準確的說,她應該是在懷疑我是唐悠悠,之前當她說到我死在遼國時我就有些奇怪,那件事是在他們離開之後的大半個月發(fā)生的,而且就算是我死了,這也算不上是什麼國之大事,況且遼皇還想方設法的將這件事瞞下,她是怎麼知道的?”


    這話說的宮洺和蘇子辰二人皆是蹙眉,兩人奇怪的看著她,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今日見到穆連城,我突然聯(lián)想到一些事,雖然不知我想的對不對,但我覺得十之*就是這樣。”


    說著,唐悠悠再次看向蘇子辰,“你可還記得當初穆連城來藥閣找我都尋了些什麼藥?”


    聞言,蘇子辰想了想說:“你讓我說我也說不上來,但是聽你當時所說,他尋的都是一些毒藥。”


    “沒錯,就是毒藥,其中一種正是令皇後身亡的‘滂沱’。”


    宮洺眉心一擰,愕然的看著唐悠悠,“你的意思是,母後是他們所害?”


    唐悠悠搖了搖頭,“不,皇後出事時他們已經(jīng)離開遼國,所以這事並非他們親手所為,但是這藥,我敢肯定倏他們留下的,至於他們將藥交給了誰,那麼這個人就是將我的死訊告訴穆嬌羅的人。”


    唐悠悠的話宮洺聽懂了,雖然她沒有直接說出這個人是誰,但是他已然可以猜到做這件


    事的就是曹琦兒。


    見宮洺神色有變,唐悠悠輕輕握了握他的手,“我說出這件事可不是為了讓你難過的,我隻是突然想到,所以隨口說出。”


    宮洺一聲輕歎,搖了搖頭,“我沒有難過。”


    瞧著他們二人這般,蘇子辰本是該默默離開,可是一想到穆嬌羅,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穆嬌羅你打算怎麼辦,怎麼說她都是西楚公主,若是就這樣毒發(fā)在東晉,真的好嗎?”


    聞言,唐悠悠不由一笑道:“我說你是不是傻,就算我讓她死,那穆連城肯嗎,放心好了,不出明天傍晚,穆連城一定會再來。”


    “簡直是胡鬧,我都跟你說了那女子的確是妙毒仙沒錯,你為什麼就不肯聽我的?”


    得知了穆嬌羅去找妙毒仙的麻煩,穆連城氣的直跺腳,見此,穆嬌羅冷冷的瞟了她一眼說:“我就是覺得她有古怪,搞不好她就是那榮和郡主。”


    聞言,穆連城嘴角狠狠一抽,“榮和郡主?我看你是瘋了,那遼國曹什麼琦不是已經(jīng)跟你說了,榮和郡主是被亂箭射死的,試問一個被亂箭射死的人怎麼可能再活過來?再說了,這妙毒仙我是見過的,而且她已有家室,夫君是一個俊朗男兒,一個有家有室之人又豈會在於那墨王爺互訴情長?那妙毒仙我是百般求都求不來的人,如今讓你這麼一攪合,我之前所做的一切當真是白費了。”


    聽著穆連城的話,穆嬌羅開始不再說話,她不否認自己這番做法有些急功近利,可是她就是覺得那妙毒仙渾身上下都透著怪異。


    “倘若她心裏沒鬼,又何須掩麵示人,她這般擺明就是有所掩飾。”


    穆連城被她搞的很是無奈,他扶額連連歎息道:“妙毒仙不以真麵示人,這是整個江湖上都知道的事,在她的妙草閣有個規(guī)矩,輕紗不過,紅紗不掀,你這一上去就要揭人顏麵紗,你還能活著迴來,我都覺得神奇了。”


    穆嬌羅撇了撇嘴,對於他口中妙毒仙的那些規(guī)矩很是不屑,半晌,她嘟囔著說道:“你是不想我活著迴來嗎,那恭喜你,願望達成了,她說她給我下了毒,三個時辰發(fā)作一次,兩天之內(nèi)毒發(fā)身亡,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聞言,穆連城蹭的一下了起來,愕然的看著那一臉雲(yún)淡風輕的穆嬌羅,“你這丫頭是不是瘋了,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現(xiàn)在才說?”


    穆嬌羅抬頭看了他一眼,不在意的說:“這麼大反應幹嘛,誰知道她是不是唬我的,我還沒聽過什麼毒是三個時辰才毒發(fā)一次的呢!”


    “唬你?你當她妙毒仙是什麼人,她會有那閑工夫唬你?江湖上凡是得罪過她的人,有幾個是活著走出她的手裏的,不論身份地位,凡是她看不上眼的,她想殺從來都不會手下留情,如今你半夜去找她的麻煩,她讓你活著出來,你還以為她會放過你?”


    驀地,穆嬌羅惱怒的起,“你少嚇唬我,你對她有興趣我可沒有,倘若她真的又那膽子給我下毒,我就讓她吃不完兜著走,哼!”


    看著穆嬌羅甩手而去,穆連城不禁皺眉一歎,本想連夜去求解藥,可是一想,穆嬌羅剛剛從人家那鬧完,若是現(xiàn)在去,指不定會讓她更加厭煩,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天亮以後再去。


    ……


    清晨,一聲高叫驚醒了剛剛睡下的穆連城,他猛然起身,隨著聲音來到穆嬌羅的房裏,就見她跌在地上,捂著胸口整個人開始抽出。


    見此,穆連城急忙上前將她扶起,“羅兒,你怎麼樣?”


    穆嬌羅雙眼赤紅,張了張嘴,半晌,再次一聲尖叫,而後惡狠狠的道:“我要殺了她,我一定要殺了她!”


    聽著這話,穆連城無奈道:“好了,都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說這樣的話,要不是你自己去找她的麻煩,現(xiàn)在事情會變成這樣嗎?”


    驀地,穆嬌羅一把將穆連城推開,她咬著牙,但心髒碎裂般的疼痛卻是讓她難忍,“她給我下毒,你居然還來怪我,我穆嬌羅發(fā)誓,我一定要親手殺了她。”


    聞言,穆連城頓時惱道:“別鬧了,你若是再敢胡來,我保證誰都救不了你。”


    墨王府


    得知穆連城來了,可唐悠悠卻絲毫沒有起床的意思,她懶懶的看了宮洺一眼說:“你知道怎麼處理,我不想見他。”


    宮洺含笑點了下頭,“知道,你睡吧。”


    大廳,穆連城等了許久,卻始終不見有人出來,心中急切,但卻不敢再像昨日一樣隨意闖進,他坐立不安的在屋內(nèi)來迴踱步,當他看到一道身影走來時,腳步猛的一頓,“怎麼是你?毒醫(yī)呢?”


    宮洺淡淡的瞟了他一眼,而後走進,來到主位落座,“昨夜有人擅自闖入,擾了神醫(yī)清淨,看看這時辰,神醫(yī)怕是還沒起,連城皇子這個時辰過來,不知有何貴幹?”


    一句話,頓時說的穆連城無地自容,昨夜她妹妹吵擾到人家,如今他又一大早的來叨擾,就算是換成任何一個人恐怕都會不耐煩吧!


    “墨王爺,實在是抱歉,我知道這個時辰過來的確是有些不妥,可是能否麻煩您


    輕毒醫(yī)出來一下,我真的有重要的想要找她。”


    穆連城這般客套的語氣宮洺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眉梢一揚,嘴角若有似無的扯動了一下說:“連城皇子恐怕是誤會了,神醫(yī)在本王的府上是貴賓,這一大清早的,天還沒亮透,你就讓我就將人叫醒,先不說我肯不肯幫你叫,單說那是女子的閨房,我又怎好就此闖入?連城皇子若是不急,就在這稍等片刻吧,等神醫(yī)醒了,本王自會告之你在這相候。”


    說完,宮洺正欲起身,穆連城連忙上前又道:“墨王爺,我真的有急事找毒醫(yī),還麻煩您隨便找個丫頭去叫一下。”


    聞言,宮洺佯裝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問:“哦?竟是這般急?不知連城皇子到底有何要事,方不方便與本王說說?”


    “這……”


    見他為難,宮洺也沒有再逼他,他當然知道這件事難以啟齒,自己的妹妹來刺殺,他這當哥哥的又來求藥,當真是厚臉皮。


    宮洺淡淡的將視線一斂,道:“連城皇子可能有所不知,神醫(yī)除了諸多的規(guī)矩之外,還有一個很是隱蔽的個人習慣,那就是睡覺的時候最不喜歡有人打擾,前些日子她剛來府上,本王並不知道她有這樣的習慣,被派去伺候的兩名侍女全都被神醫(yī)在睡夢中扭斷了脖子,其實不是本王不想幫你去叫,實在是沒人敢去,而你我又是男子,親自登門怕也有不妥,所以連城皇子隻能在這等了。”


    宮洺的話雖然說的有些玄乎,但是穆連城卻願意相信,她是毒醫(yī),諸多習慣是江湖人都知道的,這樣隱秘的習慣聽起來也像是她的作風。


    “可是,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宮洺看了看門外的天色,“若是平時,神醫(yī)一般巳時就會醒,可是昨夜她當真是睡的很晚,我想,怎麼也要到午時吧!”


    “午時?”穆連城驚訝一聲,眼下應該還不到卯時,到午時可是還要三個時辰的,那毒性三個時辰一發(fā)作,如此一來,他妹妹豈不是還要經(jīng)曆一次那樣的痛苦?


    穆連城這般驚訝宮洺自然是知道為何,穆嬌羅既然有膽量來找他丫頭的麻煩,那麼他自然是要給她點教訓,讓她知道什麼叫做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


    “怎麼,連城皇子等不及嗎,你若是還有事,也不必一直在這等著,等神醫(yī)什麼時候醒了,本王再叫人去宮裏告之與你便是。”


    迴去?那豈不是還要浪費來迴在路上的時間?


    穆連城連忙搖頭,“不用,我沒什麼事,我就在這等好了。”


    聞言,宮洺點了點頭,“那好吧,連城皇子慢慢等,本王還有些要處理,就不奉陪了。”


    說著,他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下人,“給連城皇子看茶,千萬不得怠慢。”


    房裏,聽著那緩緩的開門聲,唐悠悠睜開了眼看向走進的人,看著他那微揚的嘴角,唐悠悠不由的笑了笑問:“這麼開心,看來事情處理的不錯?”


    宮洺沒有說話,而是將她之前給他的解藥放在了桌上,見此,唐悠悠奇怪的皺了下眉問:“這藥怎麼還在你這?”


    宮洺走到床邊,拉過她的手,稍顯得意的說:“是你說的這件事交給我處理。”


    “那你是怎麼處理的?藥都還在你手裏,你就這麼將他打發(fā)了?”


    宮洺搖了搖頭,“哪那麼容易,你昨兒不是說今天傍晚之前他才會來嗎,眼下他來這麼早,想必定是穆嬌羅毒發(fā)了。”


    算算時辰,的確是該毒發(fā)了,可是唐悠悠還是有些不懂他的意思。


    看著她一臉的茫然,宮洺淡淡一笑,俯首在她的嫣紅的唇上輕啄,“她不自量力的想來害你,我自然不能這麼輕易的讓他拿到解藥,這些罪是她該承受的。”


    聞言,唐悠悠噗嗤一笑,“沒看出來,你居然也這麼缺德。”


    “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並不為過。”


    唐悠悠撇了撇嘴,本是不想承認他這話,可是想想,這好像也沒什麼好反駁的,“那好吧,赤黑先生,既然你近了我這朱墨,那我就再給你點好東西。”


    說著,她從枕下拿出一本破舊的書,宮洺蹙眉看了一眼,“這是什麼?”


    “你看看。”


    宮洺拿過她手中的書,翻開幾頁,眼眸倏然一怔,“這是……”


    唐悠悠瞇著眼笑了笑說:“沒錯,就是金陵冊,本來我是想將這個給茗兒和瑞兒的,可是他們還小,我怕他們吃不消,所以就先給你好了。”


    簡單的翻了幾頁,宮洺微蹙的眉頭始終沒有鬆開,“其實我一直想問你,這本書你是從哪得來的,這東西已經(jīng)消失了這麼久,怎麼就會被你得到?”


    “若是說起來,我還真的好好感謝一下那福鼎寺的住持,若不是他害我在那地洞中待了兩日,我又豈會發(fā)現(xiàn)這樣的寶貝,當初假若不是你將那地道崩塌,說不定我還會找到更多的好東西,現(xiàn)在想想,還真是可惜。”


    宮洺怎麼都想不到她是在那時候得到的這金陵冊,當時她竟將這件事隱瞞的如此之好,若不是在紫行陵宮時親眼見過她那一掌,他當真不敢相信這樣的絕冊會在她的手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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