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何必要隱瞞一切?難道你真的不打算複仇了嗎?”
這樣一聲低低的似乎略顯倦怠的語氣,讓鳳茹筠急速轉(zhuǎn)身。
當(dāng)見到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內(nèi)室中的人時,不禁搖頭歎息,“玉伯,你又為何要苦苦相逼!”
玉伯?!
說著鳳茹筠的眉眼之間便閃現(xiàn)出一抹難以自持的痛楚,眸子內(nèi)蘊(yùn)含無限悲涼的色彩,睇著眼前上了年紀(jì)且頭發(fā)花白的老者,不停的歎息著。
聞聲,被稱為玉伯的老頭,一身洗的發(fā)白的織錦布衣,雖滿頭華發(fā),身體卻格外健朗。矯健的步伐在鳳茹筠的歎息聲中緩步而至,在她的麵前,低聲勸誡,道:“公主,並非是玉伯苦苦相逼,而是哪怕過去了二十年,可老朽我也依然記得國仇家恨!
難不成,公主在相府這十幾年裏,習(xí)慣了錦衣玉食,所以便滿足現(xiàn)狀,甚至將國破家亡的慘景都拋之腦後了?”
玉伯的話可謂是相當(dāng)?shù)南捯袈湎轮幔o盯著鳳茹筠瞬間蒼白的臉色,雖然心裏也忽生不忍,但為了家國大業(yè),他也不得不強(qiáng)行狠下心。
鳳茹筠本就孱弱的身子,在聽見玉伯這般犀利的質(zhì)問後,眼底更加浮現(xiàn)出片刻的慌亂,甚至連眼神都不敢看著玉伯,隻能盯著自己的腳下,期期艾艾的問道:“玉伯,你為什麼一定要逼我!即便這是我應(yīng)得的報應(yīng),可是能不能不要把這一切都強(qiáng)加在苓兒身上,她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公主,你不要怪我!我並非是想強(qiáng)人所難,也不是要把責(zé)任強(qiáng)加給小公主!隻是難道公主你忘了,身為鳳家的後人,你身上的重任是與生俱來的!
就算蘇寶生將你的出身改寫,但公主請切記,你是鳳家唯一留存的血脈,這一點毋庸置疑!”
“玉伯……”
當(dāng)鳳茹筠滿含悲戚的眸子望著字字珠璣的玉伯時,除了低聲惆悵的唿喚,其他的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她一直都知道,有些事情早晚都會真相大白,可終究沒想到,一切竟然來的這麼快!
鳳霜苑內(nèi),草木清新,綠意盎然。
蘇苓在離開廂房之際,目光不期然的看了一眼內(nèi)室緊閉的門扉。
不管娘親有多少苦衷,她覺得自己都需要把調(diào)查真相的舉動提上議程!
否則,她若是一直被蒙在鼓裏,可能在今後遇到更多無法預(yù)料的事情時,她除了措手不及就別無他法了!
另一方麵,蘇苓心裏也明白,如果想要調(diào)查娘親的背景或者是鳳門凰門的一切,暫時還不能驚動凰老三。
畢竟,她還不知道這其中是否牽扯到國家的利益!
如果娘親真的是鳳家的後人,而且身兼鳳家寶藏的秘密的話,那麼就一定不能讓皇家知道!
想想是醉了!
本以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娘親是個良家閨秀,但誠然沒想到她身上竟然還背負(fù)了這麼多!
離開鳳霜苑之後,蘇苓想了想之後,便抬步走向了趙春萍的院落!
離開這麼久,她迴府的第一時間,卻看看相府大夫人,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模?br />
不知道這段時間以來,趙春萍又有什麼樣的舉動!
當(dāng)初在那位南夏國不知名的皇女手上發(fā)現(xiàn)了夾竹桃的毒物,她在那一刻就情不自禁的聯(lián)想到了趙春萍的
身上!
但懷疑歸懷疑,在沒有確鑿證據(jù)的時候,她還是會一如既往的對她表麵恭謹(jǐn)有加!
趙春萍的院落坐落於鳳霜苑前方的不遠(yuǎn)處,兩座院子之間隻隔著一溪清泉。
在蘇苓信步而至?xí)r,還沒走進(jìn)院落,就瞬時聽見了裏麵傳來的一聲嬌喝。
“沒用的東西,這麼燙的茶,你讓我怎麼喝?!”
這,恰好就是趙春萍的身影!
聞此,蘇苓的步伐漸漸緩了幾分,在她的印象中,似乎平素常態(tài)的趙春萍,從來沒有這等聲色厲荏的態(tài)度,甚至於她給眾人的印象,都是一個溫婉賢良的當(dāng)家主母!
不過,眼下這種情況,也不排除她或許是因為心情不好而苛責(zé)下人。
總之,在這光景之下,蘇苓心裏閃過多種可能性!
但下一刻,她頓在原地的身影,來不及前行之際,再次聽到趙春萍發(fā)話,“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將這茶倒掉?”
“是,大夫人!”
婢子委屈的聲音響起,而後隨著一陣叮咚作響的瓷碗聲後,匆忙的腳步剛踩在地麵上,趙春萍卻驟然又說道:“等等!”
“大夫人,請吩咐!”婢子小心翼翼的語氣和誠惶誠恐的態(tài)度,似乎取悅了心情不佳的趙春萍。
落座在門外軟椅上的她,滿臉嫌惡的瞪了一眼婢子,隨後眼眸定在她手中的茶盅上,瞇著眸子問道:“這是什麼茶?”
婢子聞聲,立馬迴到:“迴大夫人,這是新鮮的桔花茶!”
“桔花茶?”瞬時,趙春萍的眼眸微瞇,而後陰鬱的臉頰上忽而閃現(xiàn)一抹冷笑,道:“把這茶放下吧!你去吩咐膳房,做一盤紅燒肉送過來!”
“啊?是,奴婢這就去!”
婢子完全不明所以的樣子,但好在令行禁止,匆匆放下手中的茶盅後,便小跑著出了院落。
而依舊坐在院子軟椅中的趙春萍,正當(dāng)臉頰上閃現(xiàn)出一抹狠戾時,門外婢子對著蘇苓的一聲問安,也讓她瞬間就將所有的神色全部收斂殆盡。
待她眸子看向正從院子入口處走進(jìn)來的蘇苓,登時慈愛一笑,“苓兒,你怎麼來了!快進(jìn)來!”
眼見趙春萍如此熱情的態(tài)度,蘇苓俏臉無異,但心中卻冷笑涔涔。
若非之前聽到了她是如何厲聲厲色的對待下人,也許在她心裏,還會一直認(rèn)為趙春萍是個好相與的主母!
尤其是趙春萍刻意讓婢子留下桔花茶,而後又命令她去準(zhǔn)備紅燒肉的舉動,不期然的就讓蘇苓心裏產(chǎn)生了懷疑!
對待趙春萍,她早就沒了曾經(jīng)那份信任和恭謹(jǐn)!
一切,不過是虛與委蛇罷了!
蘇苓緩步行至,在趙春萍的麵前,略略含笑,道:“大娘,近來可好?”
聽見蘇苓一如往常的態(tài)度,趙春萍的心裏微微踏實了不少。
隨即就拉著她的手,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前,眼眸中表現(xiàn)出的慈愛真真切切,掌心不停的撫著蘇苓的手背,道:“你這丫頭,這麼久都不迴來看看,大娘還以為你把我們大家都忘了呢!”
麵對趙春萍不乏疼愛的語氣,蘇苓隻能迴以淺笑,“大娘說笑了,相府是我家,我怎麼可能會忘呢!倒是有些日子沒迴來,所以有些擔(dān)心大娘的身子,所以今兒個迴來,就想著來看望大娘!”
“難
得你這丫頭這麼有心,我這一把老骨頭,上了年紀(jì)都這樣!倒是你娘,她最近的氣色好了不少,你可有去看過?”
趙春萍話鋒一轉(zhuǎn),似是不想讓蘇苓過度關(guān)注她的事情。
而在她這樣的表現(xiàn)裏,蘇苓暗含輕嘲的眸子微微一閃,隨即開口:“看過了!想必娘親的好轉(zhuǎn),必定和大娘的關(guān)照不無關(guān)係!”
聞聲,趙春萍好似沒聽出蘇苓話中的深意,反而有些不自在的鬆開了她的手,訕笑道:“你這丫頭,成親之後倒是嘴甜了不少!
這段日子,你出門在外,你娘都不知道有多擔(dān)心!有時間多去陪陪她,像我就沒有你娘那種福氣了,你大哥和二哥整日流連在外,相府在他們眼裏,可能還不如一個短宿的酒樓!我這院子裏,整日除了婢子就是小廝,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要不是有你娘還能陪我聊兩句,我這日子不知道有多麼枯燥呢!”
趙春萍明顯有幾分抱怨的口吻,在蘇苓含笑不語的神色中,漸漸移開了視線。
或許終究是有什麼事情阻隔在彼此之間,所以趙春萍再蘇苓麵前,即便再過淡然,仍舊會有過度謹(jǐn)慎的僵硬感浮現(xiàn)而出。
至於蘇苓,從她開始懷疑趙春萍的那一刻,她就能夠理解她的心情!深閨女子,會有害人之心,無非都是為了男人而已!
眼下,蘇苓陪著趙春萍在院子裏靜坐閑聊後,簡單的安撫了幾句後,便毫無留戀的走了出去!
而在蘇苓身影消失在眼簾之際,趙春萍含笑的臉頰瞬間變得陰冷,而後眼神微側(cè),對著身後廂房內(nèi)忽而喊道,“劉嬤嬤,她迴府你怎麼沒有通知我!”
麵對趙春萍的質(zhì)問,身為她貼身下人的劉嬤嬤匆忙的走了出來。
隨即,望著趙春萍,臉色隱晦難堪,道:“夫人,這……老身的確沒接到消息……”
“行了行了!你們一個個的,就沒有讓我省心的!你去膳房催促一下,看看紅燒肉做好了沒!恰好今天蘇苓迴府,本夫人要帶著桔花茶和紅燒肉去看看本府的二夫人!至少,該做的還是要做!”
趙春萍說話之際,臉頰上便劃過一抹得意的冷笑。
見劉嬤嬤匆忙離開後,她才緩緩伸手摸向自己的袖管,而後便從裏麵拿出了一隻小巧的字箋,待展開來,迅速的閱覽上麵的寥寥數(shù)字之後,嘴角也掛滿了邪笑!
鳳茹筠,你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相府內(nèi)的日子,在蘇苓看來,總是平靜且恬淡的!
這會子,她離開趙春萍的院落之後,便有些百無聊賴的在府邸內(nèi)閑逛。
但與其說是閑逛,還不如說她是在漫步中整理著自己的思路!
如今,她身邊能夠毫無二心為她所用的人,可能也就是包家三兄弟了!但辦事能力最強(qiáng)的包大,又被她留在了南夏國筱雪的身邊。
剩下的包二也不知道他的情況如何!
誠如玉肅之所說,如果鳳門和凰門那麼神秘的話,她還真沒有足夠的把握能夠調(diào)查處這背後的真相!
但,不論如何,眼下她首當(dāng)其衝要做的,就是先將娘親的身世調(diào)查清楚!
如果她真的是前朝鳳家的後人,那麼就一定會有蛛絲馬跡留存於世的!
“小妹,今天怎麼有空迴來?”
就在
蘇苓漫無目的的走在小溪拱橋上時,前方拱橋的對麵,蘇傲也恰好走近,見到蘇苓時,不由得有些驚訝!
聞聲,蘇苓斂眉抬眸,但見蘇傲一襲暗綠色繡竹葉對襟錦袍,墨發(fā)束玉帶,隨風(fēng)飄飛在身後,平素內(nèi)斂的神態(tài)正一臉驚訝的睇著自己,不禁笑了笑,“有空沒空的,我還不能迴來是咋地?”
雖然在相府裏,蘇苓和蘇煜的關(guān)係較為親近,但從一開始蘇傲對蘇苓不顯山不露水的疼愛,也是讓她心存感激的!
是以,這說話的語氣,也就不再一本正經(jīng)!
而見此,蘇傲僅僅搖頭失笑,望著蘇苓說道:“誰說不讓你迴來了!主要你離開太久,驟然迴來,難免會讓人驚訝!怎麼樣,最近一切可好?”
蘇傲的性子本就比蘇煜沉穩(wěn)老練,明明隻比她大了四歲,和凰老三同樣的年紀(jì),但蘇傲給人的感覺,總像是未老先衰一般的內(nèi)斂!
雖然形容的有點過分,但這就是蘇傲給蘇苓的感覺!
相比較蘇煜而言,比她大了兩歲的蘇煜,反而性子還沒有她成熟呢!
這一家子,都是怪胎!
“挺好的!”見蘇傲不乏關(guān)心的詢問,蘇苓淡淡點頭,而後問道:“大哥,咱倆許久未見,找個地方聊聊如何?”
此時,蘇苓望著蘇傲不卑不亢的臉頰,實則心裏正在打著自己的小九九!
說不定,她所懷疑的事情,能夠從蘇傲的嘴裏得到些許的答案!
反正,現(xiàn)如今她一切的懷疑,都隻能靠著自己的思路一點點摸索著探尋,她不能再讓自己處於如此被動的境地!
至少,在下一次玉肅之出現(xiàn)之前,她得盡全力將一切都搞的清楚明白!
“可以啊,去那邊吧!”
眼見蘇苓難得主動邀約自己閑聊,蘇傲雖然心裏有些驚詫,但同樣也沒有拒絕!
轉(zhuǎn)年之際,便看到拱橋一側(cè)的八角飛簷涼亭,不由得伸手一指,而後率先轉(zhuǎn)身而去!
待兩人安穩(wěn)的坐在涼亭中纖塵不染的檀木凳上後,蘇傲十指交叉,置於桌麵上,轉(zhuǎn)眸睇著蘇苓,低聲含笑問道:“小妹,你想知道什麼?”
蘇傲如此開門見山的態(tài)度,難免讓蘇苓詫異!
但隨即蘇苓便坦然一笑,直接開口:“果然是大哥,心思縝密,心細(xì)如塵,心……”
“打住!你先告訴我,你想要問什麼?丫頭,對付老二那一套,放我身上可未必管用!”蘇傲對蘇苓含笑打斷她的動作中,眉眼之間也不難看出對她表現(xiàn)出的無奈!
想必蘇苓這樣的性格,蘇傲也早就深有體會!
否則,一直被他們捧若神明般的凰老三,也不會這麼快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見蘇傲這般態(tài)度,很快蘇苓的俏臉就閃過靈光,隔著桌子對著蘇傲微微傾身,煞有介事的說道:“大哥,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對老二用的那一套,怎麼會用在你身上!說起來你可比蘇煜靠譜多了!”
先抑後揚(yáng),是蘇苓此時攻下蘇傲心防的第一步!
蘇傲不同於蘇煜,他太冷靜沉穩(wěn),同樣他也夠紳士!
隻要能夠讓他開口承諾自己的話,那麼蘇苓相信,隻要是她想問的問題,蘇傲就一定會迴答!
“嗬!”蘇傲聞聲,終究還是不忍心讓蘇苓失望,隻能深含無奈的
點頭,道:“你這丫頭,說吧,你到底想問什麼!”
這一刻,蘇苓知道蘇傲是不會再隱瞞自己。
所以,簡單的整理了一下思路之後,蘇苓直接脫口而出:“大哥,我想問問,我娘和老爹的事,你知道多少?”
“他們的?你怎麼會問這些?我以為你會問老三和穀蘭的事呢!”蘇傲明顯沒想到蘇苓詢問的事情和他心裏所想的完全背道而馳。
而幾乎是下意識的,蘇傲便將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緊接著,就見蘇苓訕訕一笑,無謂的撥弄了一下自己耳際的發(fā)絲,“我為毛要問他們的事!跟我又沒有關(guān)係!我就是比較好奇,老爹和我娘當(dāng)年的愛情往事,你給我講講唄!”
見蘇苓的確對穀蘭的事情不甚在意,蘇傲心下也了然,直接話鋒一轉(zhuǎn),道:“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隻不過當(dāng)年爹帶著二娘迴來的時候,二娘就已經(jīng)懷了你!”
“嗯?就這些?”蘇苓挑眉反問,她怎麼忽然感覺蘇傲好像知道了什麼,不然他沒理由說的這麼雲(yún)淡風(fēng)輕啊!
一般來說,他身為嫡長子,對於自己的出現(xiàn),難道都不會有好奇嘛?
按照年齡來看,她蘇苓今年十六歲,但是蘇傲卻是二十歲,就連蘇煜也是十八歲!
這很明顯娘親是後來進(jìn)入相府的!等等,剛才蘇煜說了什麼?!
他說,爹帶著娘親迴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懷了她?!
這……
“沒錯!就是這樣的!怎麼了,你怎麼突然這麼好奇他們的事情?當(dāng)年二娘被帶迴來的時候,我還不到四歲!隻是依稀記得爹對二娘的過分疼愛,讓很多人都羨慕的眼紅!當(dāng)然也包括我娘!
不過,都這麼多年過去了,而且我娘和二娘的關(guān)係也如此融洽,總歸是沒什麼影響的!你如此好奇他們的事,到還不如多問問穀蘭和老三的事呢!”
蘇傲說著就話鋒一轉(zhuǎn),企圖將蘇苓的注意力再次轉(zhuǎn)移到穀蘭的事情上麵。
但,就在他定睛看著蘇苓有些凝重的神色時,卻聽到她繼續(xù)問道:“大哥,那你知不知道我娘的身份?或者她是從哪裏來的?”
“不知!”
幾乎沒有任何思索的時間,蘇傲過於快速的迴答蘇苓。
這一點,反而令人起疑!
好吧,問了等於沒問!
因為在蘇苓仔細(xì)的觀察著蘇傲之際,便看出了他說話的間隙裏,曾有兩次眼波閃爍且伴隨著他交疊的指尖輕輕搓動了舉止。
在蘇苓所了解到的細(xì)微表情學(xué)裏,她太了解蘇傲這樣言辭閃爍的舉動,代表了他在說謊,或者心虛!
“原來一向沉穩(wěn)的大哥,也有不知道的事呢!”
最後,蘇苓覺得自己完全是在和蘇傲浪費(fèi)時間,也不想再過多的詢問,僅僅是說了一句語意不明的話!
而蘇傲給的迴答,更是讓蘇苓心裏沉重了幾分。
“小妹,都是過去的事了,好奇心就不要那麼重,說實在的,與其關(guān)心爹和二娘的事,你還不如想想怎麼解決穀蘭吧!”
蘇傲的告誡,的確是表現(xiàn)出了他對蘇苓的關(guān)懷之意。
可惜,這些已然不能撼動蘇苓對調(diào)查娘親過往的執(zhí)念!心緒糾結(jié)的蘇苓,正暗暗想著自己的事,可突然間——
“不好了,不好了!二夫人暈倒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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