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斬殺此人,奪得妖獸幼崽,我李青山迴去,請父親做主,賞他一門黃階五品武技!”
眾人瞬間,眼中寫滿貪婪。
黃階五品武技,那是他們這輩子都渴求的。
說罷,李青山拔出腰間彎刀,向秦若塵衝去。
身邊武者見狀,也是掏出各自武器,衝殺上前。
將要亂刀將秦若塵砍殺。
“想要黃階五品武技?也得有命拿才行。”
“不自量力!”
秦若塵微微歎氣,漆黑雙手,驟然轟出。
這些武者不過淬體境五六重修為,手中武器,又是尋常。
如何能近的了秦若塵身前?
隻要被秦若塵碰到,就是骨斷筋折。
隻是些許功夫,這些武者都被秦若塵輕鬆斬殺。
然後幾步踏出,將李青山抓住。
這李青山鼓動眾武者之後,竟然放慢速度,借著場麵混亂,試圖逃跑。
卻想不到,這些人卻不是秦若塵一合之敵。
“公子,大爺,饒了我!”
李青山見被秦若塵抓住,立刻跪下求饒。
隻是,眼中卻有兇狠之色閃過。
顯然,若是此次被他逃了,接下來,要麵對他瘋狂的報複!
“若是公子放了我,無論你要什麼,我都答應!”
“錢財,美女,武技,都可以!”
“那我要你的命,你答應嗎?”
秦若塵俯身,微微笑道。
“你,你要殺我?我父親可是五毒教長老!”
李青山臉色一陣發白。
提到五毒教,他的膽量,似乎都染迴來了,眼神中帶著幾分有恃無恐。
“你算什麼東西,敢和五毒教作對?”
李青山掙紮著起身,瞪著秦若塵:“敢殺我?五毒教絕不會放過你!”
“其實,我是秦若塵。”
秦若塵盯著他,微微一笑。
“你是秦若塵,丹陽宗的秦若塵?”
李青山的臉,剎那間被嚇得慘白。
秦若塵威名,他自然聽說過。
“你不是失去了修為……”
迴應他的,隻有一隻漆黑中帶著暗金色的拳頭。
殺了李青山之後,秦若塵將這一地屍體推到一起,撒上妖獸油脂。
一把火,將整座營地燒了個幹幹淨淨。
然後背起背簍,向山中走去。
他可不想,在紫雲山中和五毒教眾多強者周旋。
第二天,大火漸漸熄滅,隻有嫋嫋青煙,直上高天。
又是一隊騎士,多著青衣,來到已被燒毀的營盤前。
“這是怎麼迴事?”
人群正中,是位紫衣青年。
眉眼間,似乎和李青山有些相似。
如今,正皺著眉頭。
一位中年人,穿著和顧永年一般黑衣,正在營盤中翻騰著灰燼和殘骸。
“迴少爺,是李青山公子的人馬,已經全部被殺。”
“兇手似乎是一個人,全身血汙。”
那人抽著鼻子,辨識著空氣中的味道。
臉上,卻露出遲疑。
“那人身邊,似乎帶著一隻妖獸幼崽……不對,是兩隻。”
“兩隻妖獸幼崽?”
紫衣青年抬起眼,目光中閃過一抹淩厲之色:“沒想到,我們竟然來晚了。”
中年男子也是歎了口氣。
他們之前,就在李青山的隊伍中埋了一條暗線。
就在昨日,暗線傳來消息,言道李青山碰到一人,身上攜帶了兩隻妖獸幼崽,而且等級不低!
得知這個消息,紫衣青年一眾人,連夜趕來。
卻沒想到,還是來晚了。
“這倒有意思了。”
“田先生,這兩隻妖獸幼崽,我是誌在必得。”
“隻能麻煩先生,跑一趟了。”
“謹遵少爺口令。”
被稱作田先生的中年男子,向紫衣青年躬了躬身,隨後也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旭日初升。
秦若塵自一處僻靜山穀走出。
離開宗門已經半月有餘,自身實力已經突飛猛進。
但和薑橫崗、秦澤宇相比,估計還有一定差距。
幸好,還有半月時間。
秦若塵繼續向著紫雲山深處行進,獵殺妖獸,鍛煉摧嶽神拳。
如今摧嶽神拳拳勁,已經沒過掌根,幾乎要覆蓋整個手腕。
背簍中兩隻乳虎,也睜開眼睛,豎起了耳朵。
對秦若塵親熱無比。
每次秦若塵坐下,它們都要爬出背簍,在秦若塵身上蹭來蹭去,與他親熱一番。
而秦若塵也是樂得,為它們揉揉肚子,撓撓耳朵,順順毛兒。
兩隻小虎,似乎因為生在赤雲草邊的緣故。
原本黑白相間的皮毛上,居然閃爍著點點紅光。
五感,也比尋常妖獸要敏銳許多。
總能提前發現草木中妖獸的蹤跡。
有它們預警,就是淬體境七重妖獸來襲,秦若塵都能和它們周旋一番。
甚至將它們斬殺。
而兩隻小虎的食量,也是日益增長。
雖然粉嫩牙床上還隻有點點白色,但它們已經不需要秦若塵為它們咀嚼。
抱著血肉模糊妖獸生肉,啃的渾身是血。
而後,秦若塵便哭笑不得的把這倆小崽子洗幹淨。
便又鑽進背簍中酣睡。
午時陽光明媚,暖意融融。
秦若塵靠在一處樹杈上,閉目略作小憩。
樹下,一堆篝火還閃動著微弱火光。
兩隻小虎也是吃飽喝足,唿唿大睡,很是乖巧。
驀然間,背簍中又想起嗷嗷叫聲。
秦若塵心中狠狠一跳,立刻跳起來。
待睜開雙眸,就見三道幽藍光影,悄然無息地自樹影中射出。
竟是三道藍色短刀。
不過一掌長短,又細又窄,曲線流暢,宛若柳葉。
表麵閃爍著一汪藍光,顯然蘊含有劇毒!
直刺心髒而來。
然而有小虎預警在先,為秦若塵贏得瞬息時間。
秦若塵,可以逃離。
但不知為何,秦若塵卻是一聲悶哼,便從樹上摔了下去。
原來,電光火石之間。
秦若塵胸部中短刀,被短刀中縮蘊含巨大力量,直接射倒在地。
卻沒有仰麵倒下,而是翻了個身,俯臥在地,背對著飛短刀射來的方向。
三枚幽藍飛短刀,都被他壓在了身下。
一攤鮮血,從他嘴角流出。
隻見一個中年男子,身穿黑衣,從樹林中走出。
正是那搜尋秦若塵的田先生。
“見血封喉,不好受吧。”
“全身血液凝固,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慢慢僵硬而死。”
“就是我,也不願意品味這種痛苦啊!”
田先生背著雙手,帶著幾分戲謔,走到秦若塵身邊。
低頭,滿是傲然俯視之色。
一雙細長眼眸,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秦若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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