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秦書瑤身軀更是震顫,此刻身後的天元靈珠,忽的由虛轉實。
“不,不能這樣的!”
“哥……書瑤活不下來了,但你一定要活得好好的!”
“把書瑤的那一份,一塊活下去!”
秦書瑤這時候,反倒是冷靜了下來,笑容淒美。
慶長空搖搖晃晃起,爾後瞪大了雙眼:“你要做什麼?”
在他手中,那陣眼玉佩,已然粉碎!
而秦書瑤背後的天玄靈珠,已然化作一道流光,鑽入秦若塵眉心!
“不!怎麼能這樣!”
“石老!攔住他們!不能讓他們得逞!”
慶長空不斷怒吼,而此刻石元昆已然動作!
但是,那天元靈珠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他身形剛剛掠出,麵色劇變,剛好看見秦若塵身上的變化!
隻見那光芒瞬間進入秦若塵體內,磅礴的生命力,頓時溢散秦若塵全身!
受損的本源根基!
皸裂的經脈!
甚至,包括紫陽龍珠內的裂痕!
在天元靈珠進入體內的一瞬間,頃刻恢複了!
不僅如此,天元靈珠還散發出濃鬱靈氣,將秦若塵體內神罡薈萃!
背後,雲海湧現!
雲海境一重天!
秦若塵眼眸猛然一睜,抬手朝著慶長空殺去:“我要你死!”
話音未落,手中寒鐵殘劍已然刺出!
瞬間神罡湧動,席卷天地靈氣!
“斬龍一劍!”
一道銳利到極致的劍光,再一次浮現!
這一劍斬出的瞬間,秦若塵已然再一次開啟紫陽龍珠之力!
進入雲海境一重天境界,秦若塵這等狀態,足以戰勝雲海境五重天!
此刻在極端的怒火爆發之下!
此刻,一劍斬出!
竟是爆發出,雲海境六重天的超強殺力!
若是這一劍擊中,慶長空必死無疑!
“孽畜!竟敢奪太子機緣,今日我要你死!”
而石元昆此刻,也是暴怒到極點,須發飄飛!
身形浮空,抬手結印,爾後一道巍峨山嶽,登時於他身後浮現!
眨眼間,便將秦若塵劍光碾壓!
而且,之後依舊一往無前,朝著秦若塵直接碾了過來!
此刻的石元昆震怒!
他乃是慶長空的護道人之一,將慶長空此次的機緣,看的比他自身生命更重!
然而,一切都被秦若塵破壞了!
此刻出手,便是殺招!
而周圍的眾人,見到秦書瑤最後,竟是將武魂獻祭於秦若塵!
此刻,也是震驚到極點,目瞪口呆:
“這……究竟是怎麼一迴事兒?”
“獻祭大法,陣眼碎了?所以秦書瑤,能夠自己控製獻祭給誰?”
“這下子,全完蛋了!”
眾人麵露絕望,一切都搞砸了!
沒有了天級武魂,慶長空根本不可能,登上聖子之位!
他們,在慶長空身上的投資,都沒有迴報了!
一念至此,眾人的目光,頓時泛起陣陣殺意,看向秦若塵:
“殺了他!”
“殺了這小子!”
“一切,都是他搞出來的!”
咆哮之聲,延綿不絕。
而慶長空,更是差不多陷入癲狂,指著秦若塵大肆怒吼:
“石老,殺了他!”
“一定要殺了他……完了,全完了!”
此刻的慶長空,已然崩潰!
心中最後的執念,便是殺了秦若塵!
那石元昆自然沒有任何留情,眼前神罡凝聚而成的山嶽,就要落下。
“咻!”
而這一刻,卻有一道刺耳的破空聲突然響起!
隨後,一個霸道無比的聲音,猛然響了起來:
“誰要殺我徒兒?”
秦若塵本已經絕望,此刻抬頭看去,隻見一道滿身血汙的身影,傲立半空。
正是秦若塵幾度相遇的青衫老者!
此刻,青衫老者似乎剛剛經曆了一場血戰,青衫上滿是血汙。
身上也透著一股煞氣。
手指一揚,飛劍“點星”頓時激射而出!
“轟隆!”
眾人隻看見一道光芒閃過,隨後隻聽得一聲轟然巨響。
石元昆的神罡山嶽頓時破碎!
不僅如此,就連他的身影,也連連後退數步!
爾後,石元昆目光落下,驚駭道:“封妖劍宗?劍九白!”
“居然是你!”
此言一出,猶如平地驚雷,眾人頓時一個個驚唿出聲!
“居然是封妖劍宗來人了!”
“封妖劍宗……這一門勢力極其神秘,但很是強大!”
“據說,那怕是日月神壇,都對他們很是忌憚!”
看到劍九白現身,饒是周武鏡,這等見多識廣的鎮北大將軍!
此刻,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他先前所說,這個秦若塵……是他的弟子?”
“難怪秦若塵敢一個人闖入長空府,該死的,居然還有這層關係!
“可我為何在此之前,從未聽到這個消息?”
而劍九白懸於半空,目光梭巡,看到囚籠中的屍體,麵色頓時陰沉下來。
爾後,怒斥出聲:
“就是你們這些喪盡天良之輩!居然,想要剝奪一個小女孩的武魂和命骨!”
“老朽這輩子斬妖無數,卻第一次看見你們這樣心思歹毒之輩!”
石元昆麵色微白,強行笑著說道:“劍前輩,言重了!”
“我們之前,並不知道這位秦小友是你的弟子……”
話音未落,那慶長空見石元昆,忽然停下了動作。
頓時憤怒到了極點,大聲怒喝道:
“石元昆,你聽不懂我說的話麼?”
“我要你殺了他,我要你殺了這個姓秦的賤民!”
此刻的慶長空,心神都已然混亂了,那怕是劍九白在前,他都無法保持理智!
“哼!”
劍九白一聲冷笑:“真是狂妄,老朽麵前,莫非你們還要動手?”
話音未落,飛劍點星已然嗡嗡震顫。
雖無神罡溢散,但是虛空當中,已有片片裂痕出現。
石元昆麵色陡然一變,在飛劍點星跟前,他心中生出莫大的寒意。
仿若,下一刻這飛劍便能斬殺自己。
“嘶……”
想到這,石元昆倒吸一口冷氣,身上神罡一抖。
凝做一隻無形手臂,落在了慶長空的脖頸後,當即使其昏迷過去。
石元昆畢恭畢敬的說道:
“既然是前輩的弟子,那我自然不敢下手!”
說到這,石元昆忽的看了秦若塵一眼,冷冷道:
“不過,今日之事,也希望這位姓秦的小兄弟,能夠銘記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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